忠勇王要皇宫斗兽!
这一消息,席卷了皇宫,也快速的传遍神京城。
皇宫虽然守卫森严,然而并不是密不透风。这件事情,皇宫并没有刻意隐瞒,也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人阻拦向外传播。
一时间,神京城中一片哗然。
有些人脉的,纷纷联络宫中,参加今日麟德殿宴会的亲友或者祖父父亲。
然而,皇宫此时哪有那么容易进去?
于是宫门口汇聚了不知多少人,官宦勋贵子弟,也有一些存在侥幸心理的百姓。既然进不去,又不甘心离开,这里的人越聚越多。
禁军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将人们隔离开距离。
一个身穿华丽的青年登高一呼:“诸位,诸位,咱们开个局哈,反正都进不去,下注乌斯藏能赢,赔率一比二,下注忠勇王赢的,赔率一比十喽!”
有人对于开赌不感兴趣,有人对于开赌,瞬间闻着腥味的猫一样,就围了过来:“你这人开赌,怎么还助长了别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设局的人笑而不语。
但是也有明白人开始解释:“你懂个嘚,乌斯藏的勇士,已经降服过这两种猛兽,现在再降服一次又有什么难处?”
自然就有人反驳,对忠勇王很有信心:“可是咱们忠勇王,那可是横扫草原,封狼居胥的猛人!更是传闻,伐木为兵,战马做锤,堪称天神转世!”
“你是不是傻?”
有人对于当初忠勇王的勇猛传说,一直都是持有怀疑态度:“这只是传说,只是传说懂吗?这叫耀功,不夸大一些,怎么展现一下咱们北伐草原的功绩?你想一想也明白,人力有穷时,世间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更是有人小声嘀咕:“想一想这个开局设赌的人,他又不傻,看他穿着华丽,一看就不会是普通人家之人,他一定有内部消息。人家为何将忠勇王赔率开那么高?不怕赔?人家不傻,知道谁会赢!”
“有没有下注的,有没有下注的?”
闻风而动的赌徒们,直接诶就看到了这一次忠勇王斗兽的商机,在这里开设赌局。
一看自己这一方的人,在人群中引导了人们的认知,这个青年满脸含笑:“开始下注,开始下注!押乌斯藏勇士赢的赔率买一赔一点五倍!买忠勇王赢,赔率是一比三十倍喽!”
转瞬间,开局设赌的人,调整了赔率。
一些人开始下注。
这个青年则是走到一个禁军面前,显然还是认识的:“瞿百户,能否帮个忙,传递一下宫中斗兽消息?您放心,这次赚多赚少,给您两成!”
瞿百户眼睛一亮,这些赌徒向来对于赌很是敏感,而且向来不会赔钱,瞿百户不着痕迹的点头,嘴上却说着:“去去去,你们玩你们的,不要靠近这里。”
说着,还向这个华衣青年使了一个眼色。
华衣青年心领神会,满脸含笑的转身离开。
人群中,有一个少年,在一个老者陪同下,也来到了宫门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脸色红红的。
他看到了设赌的地方,似乎鼓足了勇气:“我姐夫一定会赢的啊,唐伯,去押我姐夫赢!”
少年掏出来几两银子,来到开赌的地方,却看到忠勇王赢的赔率,已经开到了一比一百...如此夸张,反而在这里下注的极少。
人们纷纷在乌斯藏勇士赢这里下注,少年嘀嘀咕咕:“这个乌斯藏勇士很厉害吗?为什么都要压他赢呢?”
秦钟不懂,这个时候开局设赌的人,就是玩的一个心理战术,赔率越高,反而人们下意识的认为,开局设赌的人,不会傻傻的给别人送银子,必然也是认定,忠勇王不可能赢。
“大爷,这银子是老爷给你买笔墨纸砚的,不能赌。”
唐伯在旁边劝着:“万一输了呢?”
秦钟有些犹豫,最后下定决心:“我一定支持姐夫,我姐夫那么厉害,一定可以赢!”
唐伯看着乌斯藏这里压住的银子已经堆积如山,忠勇王赢那边下注只有寥寥几两银子,再有唐伯人老成精的算计,认为这就是设局开赌的人,也潜意识认为乌斯藏勇士赢...
毕竟,宫中传出消息,乌斯藏勇士,已经降服了狻猊与神象,这才有了乌斯藏带着狻猊与神象来到大乾神京。
而且,前段时间神京城中,还引起一片哗然,神象是用极其高大的笼子装着,可惜,用布罩了起来,看不到真面目。
不过,神象的高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的。
所以,忠勇王赢面极小...
大爷要下注忠勇王赢,绝对会输。
“大爷,您考虑考虑?”
唐伯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再劝一劝自家大爷。他明白自家大爷心理,就是赌自己姐夫赢,乃是人之常情。
秦钟则很是坚定的,将银子拍在忠勇王赢的赌注上,少了几分腼腆羞涩,多了几分癫狂:“押忠勇王赢,白银九两三钱。”
“呦,这不是秦大爷?”
那个华衣青年笑呵呵的:“要不,给您一次机会,改一改押注?”
秦钟性格腼腆,也不吭声。
唐伯微微摇头,知道自家大爷性格的他张口道:“开字据吧。”
看到这一幕的人,有不少人也想要押忠勇王赢:“我感觉,忠勇王有赢得机会。”
“人家秦大爷是忠勇王的小舅子,总不能押乌斯藏勇士赢。他这是感情用事,你不要跟他学。”
“对对对,哪有小舅子不支持自己的姐夫的?”
宫门口闹哄哄的,人一多就闹事,有骂架的,有打架的,禁军神经紧绷,也不去管。顺天府也很快带着衙役来到这里维持秩序。
“哎...”
唐伯叹息一声:“大爷,这些银子没了。”
秦钟略有腼腆看向宫门:“没有了,我也要买姐夫赢!”
唐伯怔住。
“陛下有旨!”
忽然间,宫门洞开,一个太监匆匆出了宫门,朗声高吼:“陛下有旨,斗兽乃是弘扬勇武精神,将在神京城演武场,向百姓开放!时间在申时一刻准时举行!”
......
“走走走,去演武场!”
神京城各处,都有百姓呼朋唤友:“再不去,去晚就没地方了。”
“什么事啊。”
被拉着的一个百姓很是不解:这么着急,演武场那里能有什么事?
“快去吧,忠勇王与乌斯藏勇士赌斗狻猊与神象,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况,快去吧!”
不少人听闻,纷纷向演武场而去。
路边商贩,看到了商机,也纷纷向演武场赶。只有守着铺子的掌柜,微微摇头:“哎,走不开啊走不开...斗兽?这不是自我寻死?”
生活所迫,开张营业,一天不敢歇息呐。
百姓纷纷向演武场而去,坐在马车中的王熙凤微微皱眉:“这些人都疯了不成,这成群的去做什么?”
平儿也不知道,吩咐马夫:“你去问问。”
马夫停下马车,问了一个百姓之后回来:“二奶奶、平姑娘,据说忠勇王与乌斯藏的勇士,在演武场斗兽。”
“斗兽?”
王熙凤皱眉,她不懂斗兽,又生怕别人看出来她有多担心忠勇王一样:“那有什么可看的,我们还是去宁国府吧,这次我带了一些补品。”
提到宁国府,平儿微微一叹:“蓉大奶奶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蓉大奶奶病了,请了多少名医,吃了不少药,依旧还是不见好。
王熙凤与蓉大奶奶关系还算不错,时常去看她:“流言蜚语害死人,宁国府的恶奴,实在太可恶。珍嫂子太无能,无法约束这些恶奴?”
流言蜚语?
王熙凤与平儿沉默了,那次之后休息了两天,这才缓过劲来。
想一想当真是体会到了云端的快乐,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如今,王熙凤最怕这一点事被人知道。
又是面对贾琏时候心虚,又是忍不住去想。
王熙凤眼珠子一转:“正巧,这两天还需要忠勇王帮着治病,明天大年初一,恰巧咱们去拜年。”
平儿翻着白眼,二奶奶明明就是发骚。
以前没看出来,二奶奶竟然也是痴迷此事。
不过...
平儿心中一荡,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期待?
“婶子...”
马车到了宁国府,刚下马车,王熙凤就看到贾蓉招呼了一声匆匆向外走。
“蓉哥儿,你去作什么?”
蓉大奶奶都病成了那个样子,蓉哥儿竟然还是十天八天不回家,对于蓉大奶奶根本不管不问。
实在是太过分!
贾蓉回头:“忠勇王演武场与乌斯藏勇士斗兽,我去看看去...”
“又是斗兽?”
王熙凤皱眉,女子不是男子,可以聚在一起抛头露面,王熙凤也是心中一动:“看来,我们小瞧了这个斗兽,平儿,去安排人问清楚。”
斗兽?
王熙凤担忧起来。
会不会危险?
忠勇王怎么说,也算是她半个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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