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绝神门可以效忠您！”
“可您应该知道，绝神门在正旗的优势远比去其他地方要大。”
萤九沉声道。
“确实如此。可正旗已经有东厂，甚至还有锦衣卫，你觉得绝神门能比过他们吗？”
林序脸色平静。
他的话很直白，正旗已经有东厂，还要你绝神门干什么，当展览品吗！？
萤九沉默，旋即说道：“东厂之能力冠绝天下，我们绝神门落得今日这地步，全拜东厂所赐。”
“我们自然比不上东厂。”
“若是之前，在下定说不出话来，但现在，在下觉得并不是没有机会。”
“哦？什么机会？”林序道。
“人！眼下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极其缺人，陛下想要他们继续行监察天下之责，必然要扩充人手。”
“与其招募新的人，何不用我们，若能加入东厂，我们愿解散绝神门，听从朝廷一切调配，陛下，您觉得呢？”
林序双目微闪，这萤九倒是一针见血。
的确，现在乾武帝国缺人缺银两。
别说扩充东厂和锦衣卫，甚至一些偏远的地方都无法顾及，归根结底还是缺钱和缺人。
“陛下，在下愿自宫，终生为您做事，只求您能给绝神门一个机会。”
萤九的话让林序彻底绷不住了。
“不是，哥们，你可是陆地神仙，自宫跟朕？你甘心吗？”
陆地神仙主动自宫当太监，这萤九真说得出来啊。他很清楚，对方是想让自己充当人质。
“若我自宫能换来绝神门安全，这又有何妨。”萤九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在乎自己说的话。
林序思索片刻，最终摇头：“罢了，朕可以给你个机会，但有几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其一，绝神门就地解散，所有人必须前往最近的锦衣卫分部报到。”
“第二，你说的没错，朕现在的确缺人，正因如此，才会给你们一个机会。”
“第三，绝神门只能当东厂的编外人员，不能参与核心内容。”
“第四，绝神门进入东厂后，所有人会被打散，你们必须无条件配合。”
……
林序说的办法都属于正常范围
打散绝神门，也是制衡他们。
防止他们在一起搞事情。
当然，如果只是编外人员，就算他们联合也无所谓，只是多上一层保险罢了。
东厂和锦衣卫原本就打算招收一批编外人员，因为现在国库压力很大，只能先招一批临时工来顶班。
东厂和锦衣卫的编外人员，一般只负责某个地方，不能参与其他地方的行动。
这是林序、曹正淳和狄仁杰商量好的。
“陛下，何为编外人员？”
“就是只能负责某个地方，做事的时候不能随意离开自己辖区。”
“不能参与核心内容，基本是做些协助地方或者锦衣卫的工作。”
“当然，就算是编外人员，朝廷也会发月钱，不会让你们白做事。”
萤九思索片刻，最后点头：“多谢陛下给机会！我这就回去吩咐，让他们立刻前往最近的锦衣卫分部报到。”
“不急！你不是知道兽武族的所在地吧！你先带着绝神门把他们灭了。”
“你们加入东厂，虽是编外人员，但也有好处。其一，编外人员不需要自宫，其二，要是表现的好，可以转正，转正后不想自宫，可以加入锦衣卫。”
林序面带微笑，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给人一点好的盼头，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做事呢。
东厂内有西厂的人，并不全是太监。
可若编外人员转正，那就必须是太监。
也算是断了他们唯一的念想。
都成太监了，他们除了在朝廷麾下，还能去哪！
萤九抬头，脸色惊喜：“陛下，此话当真？我们真的可以自由选择东厂和锦衣卫？”
“自然可以。不过，很难！”
林序缓缓开口。
“够了，只要有机会就够了！我们定加倍努力，争取转正。”萤九激动的磕头。
“你对东玄知道多少？”林序突然开口。
萤九思索片刻道：“知道一些！几十年前我去过一次东玄，在那住了好些年，陛下想知道什么？”
“朕过些时间打算去趟东玄，缺个导游，就是引路人的意思，你办完事就过来吧，跟朕一起去东玄。”
“没问题，那在下先行一步了！”
萤九点头，直接离开了。
林序招手叫来一名太监，让他去通知锦衣卫，准备接收绝神门的人，等彻底调查没问题，方可让其成为东厂或者锦衣卫的编外人员。
有问题的，就早找个意外解决了。
死一些人总比全死要好。
就算到时候萤九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曹正淳走进来，恭敬道：“陛下！”
“刚才你都听到了？”林序平静道。
“嗯。此人是陆地神仙，老奴不敢马虎，并非有意偷听，恳请陛下恕罪！”
曹正淳跪在地上行礼。
“行了。起来吧！朕没打算怪罪。”林序摇头，缓缓开口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应该是真的。”曹正淳笑着道：“虽然东厂一直没有查到绝神门下落。”
“但他们活动范围每天都在缩小，被查到下落也是迟早的事。”
“他们要想活下去，只能加入朝廷。”
绝神门知道的太多了。
不跟朝廷在一块，只能死路一条。
解散绝神门，跟找死没区别。
可以说，朝廷是他们的唯一救命稻草。
除非正旗还有第二个能抗衡朝廷的势力。
“陛下，绝神门的人多数是死侍出身，要想让其真正顺从，只怕难度很大。”
曹正淳沉声道。
“那就多试探一下，要是真有那种死脑筋的，那就直接清理了吧！”
“不过朕相信，绝神门未必上下一条心。”林序淡笑，之前的阎无痕不就是个例子。
以东厂的手段。
驯服一批人还是没问题的。
“对了，阎无痕怎么样了？”
林序疑惑道。
“呵呵，他已经加入了东厂。绝神门沦落到今天，他可以说是居首功呢。”
曹正淳咧嘴一笑。
林序满意的点头，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