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的年纪大概三十岁出头,长得还算不错,头发梳的油光发亮,气质很好。男人在咖啡厅里站定,环顾了一圈。直到他看清许修文的脸,然后便朝他们走了过来。男人走到三人面前,主动说道:“你是许修文,你是杭飞”见两人点头,男人笑着说道:“我是范泉,采购小组的组长。”许修文他们今天要见的人就是范泉,所以听到男人自我介绍后,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范泉很随和,招呼三人坐下。许修文和杭飞都是第一次和电视台采购小组的人接触,不太清楚流程,所以把节奏交给了对方。范泉坐下后,点了一杯咖啡,旋即和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突然看向一旁的程璐问道:“这位是”许修文连忙介绍:“她是我女朋友程璐。”范泉听后点点头,继续和许修文和杭飞聊天。不过聊的内容都和电视剧无关,问的比较多的反而是学校的事。许修文和杭飞都被范泉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双方就这样聊了几分钟。范泉喝了一口咖啡,再次将视线投向程璐。他脸上的笑容很亲切,看程璐的眼神则有些古怪。许修文也注意到了,他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没再说话。范泉也立刻意识到什么,他笑了一声,对许修文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女朋友。”许修文听后一愣。紧接着范泉问道:“程璐,你家是哪的”程璐回答:“杭市的。”听到程璐的回答,范泉眼中一亮,他越发确信心中的猜测。他忍不住问道:“恕我冒昧,你父亲是不是程兴国”程璐听到“程兴国”三个字,就猜到了什么。她点点头,承认道:“是我父亲。”范泉听到程璐承认,笑得嘴都何不拢了。他看着程璐说道:“七年前我刚开始工作,那天我跟着领导参加你的十周岁宴,见过你们一家。当时你才十岁,看着还不大,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了。”程璐没有印象了,不过从范泉说的这么清楚,他应该是参加了自己的生日宴。范泉忍不住问:“程——”程璐眼看范泉要说自己父亲的职位,连忙打断道:“今天就不要提我父亲了,谈你们的事吧。”范泉看见程璐清冷的面色,也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们谈正事。”范泉转头看向许修文和杭飞,开门见山道:“你们这部剧质量不错,我们内部商量过了,价格控制在15万到35万之间都行,本来我还想压压价的,既然都是认识的,那就35万吧,你们还有别的要求吗”15万和35万,看似只有20万的差距,但其实差距很大。要知道这个价格不是整部电视剧的价格,是一集的价格。杭飞制作完成的成片,一共35集,按照一集35万,一共是1225万。如果是一集15万,那就是525万,差了将近一倍。许修文和杭飞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兴奋。这个价格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杭飞毕竟是这个圈子里,虽然刚毕业,但也有自己的途径打听消息。像那些大型影视公司,不愁电视剧没处放,可以和电视台的人讨价还价,所以可以把价格要高点。像他们这种情况,一集能卖到20万就算不错了。现在35万这个价格,已经远超预期。杭飞很满意。他恨不得代替许修文答应下来。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看向许修文,希望他马上答应。许修文也不傻,来之前就了解过了,35万放在现在这个时间,几乎算是电视台能出的最高的价格。所以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之后双方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并且约好了签订合约的时间,然后范泉和三人告别,离开了咖啡厅。直到范泉离开,杭飞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像话。许修文比较冷静,他也意识到,范泉这么好说话,甚至不压价,直接开出了35万的价格。电视剧质量不错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程璐在中间起的作用。想到范泉刚才离开时对程璐说的话,“程璐,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去拜见你父亲……”程璐的父亲是程兴国。许修文之前知道他是当官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官,现在看来,应该位置还比较重要。他其实很好奇,不过没有现在就问程璐。事情已经结束,三人也准备回学校。回去还是打车,在车上的时候,许修文时不时盯着程璐看几眼,然后傻笑两声。到了地方,杭飞先下车了,紧接着出租车开到交大北门。从车上一下来,程璐就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色眯眯的看谁呢”许修文心道,我什么时候色眯眯了嘴上却说:“我看我自己女朋友不行啊”他的声音很大,就差当众喊了。程璐有些无奈,小声道,“行行行,你小声点,怕别人听不见是吧”许修文盯着她看,真想抱着她亲两口。程璐看出来了,警告道:“这里是校门口,都是人,你别犯傻。”许修文嘿嘿一笑。两人并肩朝交大校园里走去。许修文一边走一边说:“程璐,今天把你带去,真是带对了。要没有你,我估计范组长很可能会把价格压到15万。”程璐没说话。许修文又问:“你父亲到底是多大的官啊连苏省电视台的人都这么给你父亲面子。”程璐突然站住,看过来,问道:“我父亲如果不是当官的,你还喜欢我吗”许修文立刻道:“当然会了,我喜不喜欢你,和你父亲又没关系,就算你父亲是捡垃圾的,我也一样会喜欢你。”程璐听后很满意,笑着说道:“算你过关啦。”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你不要打听我父亲,到合适的时机,我会给你说的。”许修文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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