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帝都的直升机过来了,池玉带着已经能下地的苏团岩登机回帝都。
苏强虽然死了,但他后娶的老婆还在,苏团岩的监护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她。
不过这都不是事,一个家暴的继母,想剥夺她的抚养权实在是太容易了。
都用不着严执出马。
至于那个家暴的继母,最少三年少不了她的。
那个继女,不关池玉的事。
她对陌生人没有同情心,更别说还是欺负过苏团岩的陌生人。
圆圆哭的老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躺在床上的苏团岩死了呢!
她这一哭,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孩子五年不见的尴尬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团岩只觉得魔音贯耳,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年幼不知这世上还有高级畜牲,被一句爸爸妈妈蒙住双眼,五年的苦难生活随之而来。
现在才明白,家不是只有爸爸妈妈能给的,所幸,他明白的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把他放在安佑园,池玉就离开了。
安佑园有最好的配置,厨师,护工,园丁,保镖……无一缺乏,所以池玉很放心。
更别说还有池绪和严执看着。
…
5月17号早上八点,十个人集合在酒店门口,导演云逸眯眯眼笑着。
“咱们的第三站,军区,体验为期七天的军人生涯,同志们,祝你们好运。”
说完,大手一挥:“上车出发。”
【我期待已久的剧情。】
【同上。】
【同上。】
【就要看到宝贝们穿军装的样子了,我已经准备好截图了,斯哈斯哈……】
【好看是好看,但未必有那种气质。】
【我颢哥那身板,那发型,那模样,那气负,天生就是穿军装的料啊!】
【我池姐也不遑多让。】
……
【陆颢太帅,池玉太瘦,我反正不看好。】
【感觉岳世东穿上应该很帅。】
【都帅都帅。】
……
当初,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池玉提过一个要求,那就是:
迷彩军装上不得佩戴任何标志物。
包括领章,臂章和胸章。
唯一能佩戴的就是帽子上的徽章。
这是池玉能接受的极限。
从她成为a区少军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得吧a区军部的荣誉放在最前方,她的身上再也不能佩戴a区军部之外的任何军种标志。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再也没有,佩戴华夏军方标志的资格了。
这次,也算是一次意外之喜,一次圆一场梦的机会。
这次体验结束后,下次在置身于华夏军区,就只能以a区代表的身份了。
八点半,大家一起下车,四位教官在宿舍楼前等着他们,三位男性军人一位女性军人,穿着迷彩服,中间的男人上尉军衔,左边的男人是少尉,右边的两个都是中士。
这还真是高配置。
【好帅啊,这就是我的梦中情夫。】
【看,这才叫军人气质,几个流量明星,配吗?】
【我们是比不过真正的军人有那种铁血气质,但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军人啊,体验生活做到最好就行,哪那么多要求,不爱看左上角点出去。】
【就是。】
……
大家下车后,自觉的站成一排。
三位教官敬礼之后,声音洪亮的自我介绍。
先是最中间的上尉。
“大家好,我是铁血三连的连长朱杰,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你们将组成三连一排四班的一个集体。”
朱杰说完这句话,旁边的少尉开口:“同志们好,我叫李万成,是一排排长。”
然后是男士官:“同志们好,我叫张天五,是咱们四班班长。”
然后是女士官:“同志们好,我叫南容,四班副班长。”
说完后,朱杰接话:“接下来的一周内,你们将接受最严格的陆军侦察兵训练,希望你们能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
“四班长,副班长。”
“到。”
“带队认宿舍换衣服,十分钟后原地集合。”
“是。”
四班长张天五站出来,道:“所有人,立正。”
大家不整齐的立正。
“向左转。”
不整齐的左转。
“左转弯,齐步…走。”
不整齐的左转弯走。
因为是军营,所以只有三位摄像老师跟进来。
一位在远处主持大局,一位捕捉精彩,一位实时跟拍。
当然,宿舍也安排了两个摄像头,男生一个女生一个。
男生在三楼,女生宿舍在这栋楼后面的一个只有两层楼的小楼里,就在一楼。
标准的八人间,四个下铺就是他们的床铺,一个上铺让放背包,剩下三个空着。
床上被子被叠的方方正正,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迷彩军训服。
南容跟着进来,严肃的说:“大家快点换衣服,五分钟时间结束战斗,自己的衣服放在柜子里,然后出来集合。”
说完就出去了,然后跟着一句:“计时开始。”
她说完后,洛洛,万娅和凌晗都快速的行动起来。
池玉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叹口气,坐下开始换装。
她动作很快,一连串下来行云流水,仅仅一分钟就换好半袖裤子和鞋子,然后披上了衣服。
凌晗也不慢,正准备拿衣服。
至于洛洛和万娅,还在和裤腰带斗争。
“咔嚓。”
随着腰带扣上的声音,池玉已经穿戴完毕。
拿起仅剩下的帽子,大拇指轻轻的摩挲上面的徽章。
那五个角就像是五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中,不痛,但是酸酸麻麻,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儿时的梦想。
她想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她,做到了。
她想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华夏军人。
她,没做到。
她想有一天,能代表华夏出现在世界舞台上。
她,没做到。
她想有一天,能够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
她,没做到。
她心中很清楚,从六岁那年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实现梦想的机会了。
可是,就在几年前,心中突然就涌现出一丝渴望。
反正,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她…
是不是有机会能够实现梦想呢?
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