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军情送来,不过一页纸,现在两军对垒,如此紧张的情况下,送来的军情必然更为简短,且价值很高,何以写出十七冶纸来?还如此详尽?”
诸葛丞相盯着桌子上的十七页纸,蹙眉道:
“若真是能在这个时候,在察合台眼皮子底下送出这么长的密奏,军纪得差成什么样子?仗根本不用打了,咱们也根本无需修建这么多营垒。”
“有道理,难道这不是张松写的?”
木明河面色凝重。
“张松已经暴露了?”
“可这明明是他的字迹。”关云长闻言也是紧张起来。
“字迹也能仿写。”
诸葛丞相回答的十分坚定。
“不过我有一个猜测,若是张松暴露,有人代写,也不可能写的这么长,都能看出其中问题,现在偏偏写了十七页纸,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张松写出这封密奏,想要提点一下我们。”
“故而纸上信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众人一时无言,空气愈发压抑。
就算是诸葛丞相料事如神,也不能猜出张松这十七页纸,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入夜,居然下起了大雨,天空本就昏暗,加之夜色,更是无法见人。
长歌城中心建筑中却突然冒出三人,伴随着雷声匆匆离去。
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黑。
另一边的战场上。
岳家军只是受到那一波袭击,一波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后续,就这么让岳家军一路同行。
然而叶云,甚至说李广、岳飞都没有任何的放松姿态。
蒙古明显是要积蓄力量来一波大的。
离梁溪城不过一天的距离。
早到几个小时就可以决定一切!
岳家军在天色刚晚的时候便驻扎下来,让士兵早早吃饭,好好休息,以备明天术赤的最后一波,也是最大的反攻。
虽然已经入夜,却没有下雨,岳家军早早按照原本的阵型扎好营盘,明日一早便能直接收齐营寨,依着这个阵型继续行军不停。
荒野之中的大帐内,拔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之间,却被一金甲武士惊醒,慌慌张张披上衣服,见得来人,叫下人在帐中生火,二人坐在火堆旁边,久久不语。
“孩儿无能,那岳飞只是一个军阵,便叫孩儿打也不敢打,只能看着他们逼近梁溪城。”
拔都眼中带着委屈的泪水,对着自己的父亲委屈道:
“自草原而来,中亚、西亚、甚至欧洲都打过一遍,也没见过这种打法的步兵,令行禁止,听说古罗马有个叫凯撒的,他手下的罗马军团也能这样,举着盾阵行走不停,当初以为只是个误传,现在看来,着实是孩儿小觑天下英雄。”
“傻孩子。”术赤闻言反而失笑,伸手去揉了揉拔都的脑袋,坦言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何至于眼中带泪?你我父子本就是死人,现在无非是一死罢了。”
拔都很幸福,他就算再怎么样,始终是有一个父亲的。
“再说了,这种兵将,莫说你,便是我随你爷爷驰骋欧亚,也没见过,你再怎么聪慧,比我如何?比你爷爷如何?第一次出击本就是试探,若是我在此,见到这番后果,也不会继续攻击,相信你爷爷在这里,也是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