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蜕变了。”
    叶锋注视着白曜的双瞳，淡淡的开口。
    在进入牢房的时候，他已经激活了阵法，所有谈话的内容都无法传出牢房的范围，也不怕被探寻到。
    虽然血元树在闭关，没心思关注妖狱内部的事，但还是慎重一些为妙。
    “可能性极大。当初被镇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很可怕的气息，那种威压，是直击灵魂深处的。就像我面对你一样。”
    白曜的瞳孔微微的颤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
    叶锋突然间愣了一下，要说灵族，他也能算吧，还是那种顶尖的存在，也难怪白曜如此害怕。
    “对，虽然无论从哪里看，要么看，你都是个人。但我感觉，你不是一个人，特别是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白曜的话，让叶锋觉得怪异。
    “你是说，我的眼神很冷吗？”
    “不仅仅是眼神，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都不一样。以前的你，看起来很冷，但还像一个人。现在的你，我是说眼神，眼神已经脱离了一个人的范畴。那种眼神，我只在血元树的脸上看过。那种淡漠，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神色。”
    “我的眼神，也没有人提及过。”
    一直都没有人跟他讨论过眼神的问题，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注意。
    “你是说，我的眼神跟他的很像？”
    叶锋重新确认了一遍，白曜的回答还是跟之前一样。
    “或许，因为你是半灵。”
    叶锋淡淡的说道。
    灵，自然就是灵族，那半灵，就是半个灵族，就像白曜这种身体蜕变了一些，神识没有变化的，就可以称之为半灵。
    “也就是说，灵族对我这个状态，有压制？”
    “估计是。你面对他是不是有一种难以反抗的恐惧，躯体都不受控制？”
    “有。”
    “面对我呢？”
    “有。”
    “面对方芳呢？”
    “这倒没有。”
    “或许，真相跟我的猜想一样。”
    修炼了化灵诀的修者，叶锋遇到的不多，以前遇到的，已经领了盒饭。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当初在天寒秘境，有一个修炼了化灵诀的御剑宗修者，神识混乱，想要将秘境中的所有人屠戮干净，被叶锋狠狠的钉死了，他也从中获得了化灵诀，之后就没见过修炼化灵诀的人。
    自然也就不知道，灵族对修炼了化灵诀的人，有极强的压迫。
    化灵诀虽然强横，看来，就是一个绝大的阳谋。
    想要凭空获得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比想象中还要大。
    难怪，化灵诀无法广为传之。
    无论是人是妖，修炼化灵诀可能会走火入魔，万一侥幸修炼成功了，面对灵族也是不堪一击。
    这就很可怕了，长此以往，灵族无需消耗一兵一卒，就能将整个修者世界击溃。
    “你第一次来这，我就知道了，你不是人。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他。”
    “他没对我出过手，所以，我没看出来。”
    叶锋摊了摊手，越发觉得那血元树藏的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