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江文东的车子,来到了数字医院的家属院。
家属院的小路上,有很多人在散步,气氛很是祥和。
江文东就像住在这儿的医院职工那样,哼着喜欢你的旋律,快步走上了楼梯,来到了初初家的门前。
他在拿出钥匙开门之前,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了片刻。
没有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看来老妈和文绣确实已经走了。
他这才开门。
入眼却是一片黑。
“嗯?停电了?还是初初她们不在家?”
江文东愣了下,反手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哒一声响,却没有灯光亮起。
他回头看向走廊,走廊灯亮着。
吱呀一声,主卧的门开了。
有小夜灯的柔和光芒洒了出来。
这证明两个大龄女青年都在卧室内,可能是家里的保险丝断了,单独停电。
卧室门虽说开了,却没人走出来。
江文东心中一动。
他随手关上了房门时,有很轻的音乐声,从主卧内传了出来。
“俩大龄女青年,要给我玩花看了。”
江文东立即来了兴趣,借着朦胧的灯光,换上了拖鞋,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隐隐的,他能看到案几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瓶酒,却没有烟。
以后任何人来到初初的领地,都不许吸烟!
音乐声明显大了些,但小夜灯本来就不怎么亮的朦胧光线,却忽然更加的黯淡了。
光线也变成了幽幽的粉红色。
黑暗中的屋子里,甜香的气息越加的浓。
“肯定是她们在小夜灯上,盖上了红色的塑料袋之类的。”
江文东心里想着,拿起了筷子。
晚饭还没吃,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菜是热乎的,刚出锅不久。
饭菜的香气,和女青年身上散出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后,变成了一只无形的小手。
这只小手,轻抚着某男心中的那根心弦,让他的血液流速迅速变快。
极其微弱的淡红光线消失。
江文东嚼着也不知道啥菜,看向了卧室门口。
咔,咔咔。
随着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起,淡红光线再次重现。
光线刚才消失,是因为有个穿着细高跟的人,从主卧内走了出来,挡住了光线。
这个人是谁呢?
江文东瞪大了眼睛,看着轻踩着细高跟,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身影,只能看出她的身材真好,却看不清楚模样。
光线淡红。
音乐幽幽。
细高跟咔咔轻响,那道窈窕的身影随着音乐,在江文东的几米外,开始搔首弄姿的起舞。
“御姐们真会玩。我的思想,也会越来越堕落。唉,对不起小九和人民啊。”
江文东心中感慨着,端起了酒杯,就感觉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又有细高跟的咔咔声响,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两道朦胧的身影,随着悠扬幽幽的音乐,在江文东的面前翩翩起舞。
伸腿,弯腰,轻抚秀发。
渐渐的,江文东的眼睛,适应了当前的光线。
也看出了两道身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双细高跟。
哦——
当一只脚伸过来,江文东随意抬手推开时,触感告诉了他:“腿上有丝。”
她们说话算话,实现了一起给他跳舞的承诺。
这感觉,真好。
吃饱了,跳累了。
有人坐在了他的怀里。
有人坐在了他的怀里——
左耳传来悄声:“宝宝要安全,暂时不得乱来。”
右耳传来悄声:“守孝一年后,任你为非作歹。”
好吧。
谁年龄大谁说的有理。
其实思想纯洁的江文东,还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最多也就是在黑暗中,测试下双手的感知神经,看看是不是很灵敏。
再也没谁说话。
黑暗中,只有沁人心肺的甜香,和若有若无的旋律。
时间在黑暗中,一分一秒的悄悄溜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左边腿上的说:“玩的差不多了,开始说正事。”
右边腿上的说:“鬼爪子再敢作妖,给你剁掉。”
江文东立即结束了双手的测试,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
不用点燃,叼着就好。
这样也可以适当的,遏制一下烟瘾。
开始说正事。
江文东就把叶家和高家,请来了西北王天要,去江家说的那番话,全都如实的讲述了一遍。
耗时足足三十五分钟。
“叶星云,不愧是叶星云。”
江星辰感慨的叹了口气:“他能利用这件事,让高家感激他,让王天要欣赏他,更能跳出注定没有作为的白云县,奔赴天北省,绝对是一举数德。由此可以看出,叶星云正在飞速成长。我爸生前重点培养他,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惜,他的自私心太重,做事更是不择手段。这也注定了,叶家在他手里,会逐步的走下坡路。”
“是的,他能离开白云县,对我来说绝对是大好事。”
宁若初也说:“不过,文东你这次却得罪了西北王家。尽管你说的也很对,王老亲临江家是为利。我们没有义务为了让他的利益得到满足,就得牺牲我们江家的利益。但莫名多一个敌人,也确实够糟心的。”
呵呵。
江文东冷笑了下:“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也不差一个西北王家。”
“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宁若初岔开了话题:“看来那个凤联军,就是胡莹的丈夫了。这六年来,胡莹始终活在地狱内。但凤联军却依旧快乐逍遥。真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这样的人,以前不会缺,以后也不会缺。”
江星辰懒得谈论这种垃圾人,说:“现在龙山县那边很危险,初初一旦出点意外,孩子就有可能不保。借助这件事,让初初暂别龙山县。先去青山,和我生活一段时间。等调令下来后,直接走马白云县。”
江文东也是这样想的。
初初的自身安全,高于一切!
但白鹭那边怎么办?
胡莹说的可是很清楚,苗某人因陈应台的横插一脚,给清中斌递刀,让他们感受到危机后,随时都有可能铤而走险的。
“这件事,我会安排。”
江文东抬头看着窗外,轻声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清局。”
他的话音未落——
他的电话嘟嘟的响起。
初初随手拿过来,放在了他耳边。
电话刚接通。
一个极低的女人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清中斌,还有最后的72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