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的缺点很多。
比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色。
但江文东绝不会随意的,收割践踏任何的生命(老鼠之类的除外)。
可是王佛的请求——
啪。
清脆炸裂的耳光声,惊碎了雪夜的死寂。
王佛脚下一个踉跄,脑袋猛地九十度转向。
“王佛!”
江文东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厉声喝道:“抬头,看着老子。”
王佛费力的抬起了头。
她的嘴角带血,双眸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没有丝毫的惧意,也感受不到顶点疼痛的样子。
江文东的那一巴掌,对王佛来说,不但没有起到任何压制的作用。
反倒是让她像快要渴死的沙漠旅人,终于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那样,全身的细胞和神经瞬间活跃。
促使她,尖尖的喵呜着:“喵,再来!喵,再来!”
江文东的心,迅速下沉。
他的耳光,对于正常人来说是颇具伤害性的。
但对渴望被他用细高跟,活生生踩死的王佛来说,却是满汉全席之间的开胃小菜。
更是让她感觉,终于踏上了那条通往最终信仰的道路。
他慢慢的松开了,她的头发。
语气诚恳的说:“王佛,你这么漂亮!你有着很深的背景和能。关键是你的工作能力也不俗!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呢?”
“江局,什么是有意义的事?”
王佛眼眸里燃烧的火焰,渐渐的熄灭。
“看。”
江文东抬手,指着雪地尽头那些黑乎乎的村落。
大声说:“帮那些村民,过上更好的日子!让他们每餐有肉,衣柜有衣!不再为生病靠死扛,不再为几百块钱就深陷绝望!不再。”
不再什么?
江文东说不下去了。
因为王佛的眼眸,相当的漠然。
她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江局,请您不要再费力气了。如果您实在讨厌我,那我就可以离开龙山。”
王佛轻声说:“但我坚信,终有一天我会无比激动的,死在一群人、或者另外一个江文东的人手里。”
“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江文东对她彻底的失望,快步走出了枣树林。
他只希望,这个让他想想就会恶心的猫女,快点滚出龙山!
至于百合科——
去特酿的吧!
江文东可没本事,去调查一群的猫女。
王佛说她早晚有一天,都会死在一群人的手里时,江文东就知道百合科内,可能会有很多个王佛了。
他来到了小院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刚迈过门槛,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江文东也没回头看,也没关门,径直走过院子,走进了客厅内。
开灯。
插上电炉子烧水。
吱呀一声。
进门的王佛,轻轻掩上了房门,抬头打量着屋子里。
她真没想到,江文东会有这栋小院的钥匙。
虽说装修一般,却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应家具也是新的。
关键是墙边的暖气,供热很足,足足有二十四五度的样子。
她把风衣挂在门后,从鞋架上拿下了一双小棉拖换上,问:“陈姐知道、并来过这儿,对吧?”
江文东没说话,找出了两个盖杯,下上了茶叶。
王佛又问:“我能像她那样在这个家里,过我想过的日子吗?”
“随便。”
江文东淡淡的说了句,走进了洗手间内。
几分钟后。
江文东开门走了出来,腮帮子就迅速抽抽了一下。
一只白色的“猫咪”,就蜷伏在沙发前的地上。
地上铺着黄大衣。
明晃晃的手铐,刚好扣住案几的一根腿。
唉。
江文东忽然无比的怀念婉儿。
他和婉儿在一起时,即便被她气个半死,也是身心愉悦的。
只因婉儿虽说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总是不把领导当干部,但三观却很正!
这个女人呢?
暂且不说她那娇媚的容颜了,单说她的身材吧。
就不是婉儿那个18b能比的。
不同于陈应台的丰满,商小仙的慵懒,她就是那种不胖不瘦特标准的。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猫咪那样蜷伏在那儿的女人,轻声说:“其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我无数次的想过,我要改变自己,成为一个你眼中的正常人。但我从几岁时,就被某个女性长辈,灌输一些非正常的思想。那种思想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压在我的肩膀上,我无法挣脱。终于在我挣扎了足足七八十次后,认命了。”
吱。
水壶开了。
江文东灭掉电炉子,拿出茶叶,泡上了两杯茶。
他坐在了沙发上。
哗啦啦。
手铐轻响声中,一只手被锁在案几上的女人,用另外一只手,慢慢把江文东的左脚扯了过来。
让那只脚踩在她的脸上。
就像她踩着一只猫。
她贴着地,看着案几腿,继续说:“如果在十年前,我能遇到你多好?我敢保证那时候的我,绝对能按照的意思,变成一个正常人。但现在,好像晚了。树,已经成了歪脖子。要想再直立过来,就必须得把它掰断。”
看着脚下的女人。
江文东说:“王佛,你离开龙山吧。你再留在这儿,只会影响我的心情,干扰我的工作。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在努力的,去做一个被老百姓说好的官。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佛呆呆的看着案几腿,梦呓般的问:“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我呢?”
江文东眉梢一挑:“我有希望改变你吗?”
“我也可以发誓,在工作状态下,我会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工作上。绝不会对你的工作计划,造成任何的不良影响。”
王佛回答:“而且,你可以利用包括我的身份背景、能力在内的所有东西,去实现你老百姓致富的梦想。我所求的,也只是在你闲暇时,能把我当作一只猫来养。如果我在工作时有了出色的表现,你可以给我适当的奖励,来增加我对工作的积极性。”
江文东立即追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王佛诡异的笑:“折磨。”
呵呵。
江文东也笑了:“你这是试图把我拉下水,让我变成个暴君。”
王佛问:“我就问你,敢不敢尝试一下。期限为三个月。三个月后,你随时可以让我离开龙山。我也绝不会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且我保证在这三个月内,会脚踏实地的完成,你交代给我的任何工作。”
江文东沉默。
足足三分钟后,他才说:“好,我接受你的激将,那就对赌三个月。”
王佛立即说:“从今晚开始!”
“那就从今晚开始。”
江文东弯腰把她的左腿,高高的抬起搁在了沙发靠背上,让她保持一个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姿势。
又在她的腿上,放上了一个盖杯。
“就这样,一个晚上都不要动。水杯里的水,不许洒出来。”
江文东冷冷的说完,快步走进了卧室内。
熄灯。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