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就凭我们做事的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被陈家早在去年时,就看出了我们的计划?
除了姚叶那个老娘们之外,还有哪个人能看出,傲气无比的陈应台,就是个天生的狗奴才?
陈建州肯定在骗我。
哈。
哈哈。
陈建州,你以为你成功吓到了我,就能改变你坐牢,我牵着应台晚上去散步的现实了吗?
你真他娘的会做梦——
周兵心中狂笑着,用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到魔都市大院(新闻发布会现场)时,也已经是十一点了。
车子还没停稳,他就开门跳了下来。
刚好。
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人,右手举着电话,从大厅台阶上走了下来。
她那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
她秀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
她穿着五冬六夏也只是颜色单一的牛仔裤。
她浑身洋溢着的骄傲,不服输却又成熟到极致,尤其是高贵的气息。
她——
就是几乎每晚都会闯进周兵梦中的女神,陈应台。
看到陈应台后,周兵烦躁的心情,瞬间平和了下来。
“杜鹃,你去订机票好了。今天傍晚,我们就返回龙山。嗯,你放心,我这边没问题的。”
陈应台给秘书打着电话,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袅袅婷婷的走下来时,终于有所察觉的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
俩人早在大学期间就认识,而且陈建州和陈应台结婚时,周兵还是伴郎。
“周兵?”
陈应台看着周兵,忽然笑了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兵觉得陈应台的笑容,看上去好残忍啊。
但他还是连忙说:“是我!应台,你什么时候回到魔都的?”
陈应台却不答反问:“听说,你喜欢我?”
周兵——
陈应台又问:“就是因为你喜欢我,却没追到我,才在赫拉会所陷害我丈夫的吗?”
周兵——
看着陈应台的眼神,满是惊悸。
“幸亏我不知道你喜欢我,更庆幸你没有追我。”
陈应台左手抬起,手指轻轻拢了下鬓间发丝,淡淡地说:“周兵,如果你真是因为喜欢我,才陷害陈建州的话。那么我想,我必须得亲口和你说一句话。”
周兵声音沙哑:“你,你说。”
“我宁可给人当狗,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陈应台语气轻飘飘的说完,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迈着那双被牛仔裤紧紧包着的腿,优雅的摇晃着屁股,就这样走向了她的车子。
周兵木立当场。
只等陈应台的车子驶出大院后,他才慢慢的转身,看向了大厅内。
由魔都政府和大众集团联手举办的新闻发布会现场。
本次发布会开场后,大众集团的格拉塞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强烈谴责了凶手陈建州。
并代表大众集团,面对足足几百号记者宣布,他们将会让整个华夏的汽车市场,为史密斯的死,付出最最惨痛的代价!
可就在这时候——
蓄势待发太久的陈家,忽然在现场抛出了三个王炸!
一个王炸,是周兵暗杀史密斯后,却嫁祸陈建州的视频。
一个王炸,是某个杀手乔装打扮成医生,在某医院暗杀史密斯的视频。
最后一个王炸,就是陈家把那个完成任务后本该逃出华夏的杀手,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推了出来。
三个王炸。
一个比一个狠。
一个比一个难以让人接受。
陈家,在魔都的书记和市长等各位领导,都来到现场的本次发布会上;在陈家最最危险的悬崖边上,一句炸出三个王炸后,瞬间逆风翻盘。
格拉塞的脸,当场就绿了。
陈家长子陈建山,则成了本次发布会的绝对男主。
面对无数的镜头,陈建山他神色严峻,语气森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严厉非常。
每一句话,都是足够强大的证据支撑,让人无法反驳。
在发布会现场的周家人,个个眼睛瞪的好像铜铃那样大。
他们确实不知道,周兵竟然会联手贼喊捉贼的大众集团,暗杀史密斯后嫁祸陈建州,又派人在医院内干掉史密斯的全盘计划。
他们只知道陈家跌倒,周家就能吃饱。
可一口咬下去后——
门牙,却被崩掉了!
无法狡辩的铁证面前,魔都书记和市长,也是勃然大怒。
这些天来,承受高压的何止是陈家?
还有这两位领导。
他们多希望一觉醒来,陈建州刺杀史密斯的事件,原来是一场噩梦。
却偏偏不是。
为了摆平本次事件的恶劣影响,两位领导不得不屈尊,向格拉塞说软话,希望能尊贵的外国朋友,能按照合同条例来办事;至于史密斯之死,魔都也会给予最最满意的解决办法。
可好事说了几箩筐,啥用也没管。
格拉塞一口咬定,必须得让整个华夏汽车市场,付出记忆最为深刻的教训。
两位领导愁的头发都白了,也无济于事。
只能顶着民间和京城那边的压力,无奈配合格拉塞召开了本次新闻发布会。
陈家忽然抛出了三张王炸——
两位领导立即精神抖索,先后对着镜头痛斥大众的某些人,为了金钱利益连堂堂的副总裁都敢杀;并大声呼吁现场的所有记者们,把本次案件的真相,广而告之。
还现场喝令魔都市局,火速出兵包围赫拉会所,抓人帖封条。
啥纯外资的企业啊?
犯法了,这样从严查办!
更是当着数百打了鸡血般的国内外记者,要求格拉塞给个合理的解释,怎么就为了利益不惜残杀自己的副总裁呢?
糙嫩嘛!!
铁证面前,格拉塞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站都站不稳了。
只想回家找妈妈——
想走?
门都没有!
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不给我魔都最大的名誉赔偿,官司就算打到联合国,也得追究大众的责任。
“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呵,呵呵。我完了,姚叶那个老娘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周家,也不会放过我。”
周兵嘴里喃喃着,行尸走肉般的样子,走进了大院东南角的厕所内。
他胎压看着天花板,站在马桶上,掀起一块板,解下了腰带。
然后——
在火速缉拿周兵的凄厉警笛声中,斜着身子把脑袋套在腰带中的周兵,向前一窜。
呃呃呃呃。
在强大的地心引力左右下,双脚距离地面越有三十多厘米的周兵,痛苦的用力蹬踏了片刻,就慢慢的没了动静。
厕所窗外白云悠悠——
这是天东!
“嗨!兄弟都竖起来啊,把这小康哥砸平整啊。”
只穿着无袖背心的江文东,和七八个大小伙子一起,嘴里喊着号子,把高高抛起的石夯,重重砸在了路基上。
“江局,您的电话。”
感觉有人在背后揪拽自己的背心后,正吼号子上瘾的江文东,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王佛脸儿红扑扑,满眼痴迷的羞涩样看着他,手里举着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