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叶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的保护。
叶老五迎亲时的来回路上,都是格外的顺利。
无论是在钟家的仪式,还是回到叶家老宅后的简单仪式,也是喜气洋洋,顺风顺水。
唯一让叶家有些遗憾的是,钟家老人年龄大,不喜欢这种嫁女的场合。
钟家的数名绝对核心,也按照他们老家“女儿出嫁,男人不能去”的风俗,没有来。
那就更别说是去医院,陪着新娘子做手术的亲家公和亲家母了。
不过。
钟主任却是带着十多个钟家的三代年轻人,来到了叶家。
这就好!
在叶家简单举行过拜天地的仪式后,鞭炮声中,一对新人连同双方的亲朋好友,还有江文东这个超级伴郎,全都上车赶赴京城大酒店。
大酒店内,才是重头戏。
起码得有唱礼的环节,也最引人关注了。
就是看看叶家的亲朋好友,都送来了多贵的礼物。
而应邀前来的陈商王、古米慎等家族的贺喜子弟,也都早就在酒店内等待多时。
真巧。
江文东依稀记得,去年叶星云和王裙大婚时,他也来过这家酒店。
不过那次他来参加婚礼的过程,相当的不愉快。
今天的婚礼呢?
别人会不会愉快,江文东不知道。
但他能肯定——
自己绝对很愉快!
“弟弟。”
就在江文东随着人流,走进酒店大厅内时,忽然有娇声自背后传来。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一张比花娇的脸蛋,跃然于他的眼帘。
奇怪啊真奇怪!
江文东明明看到了一张比花娇的脸蛋,为什么脑海中却猛地,浮上了一双比艺术品还要更美的雪足?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那双绝对能引起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足,被藏在小袜内后,才穿上了黑色的小高跟皮凉鞋。
江文东的本能反应,被申酿及时捕捉到。
借着人多声杂的掩护。
她凑到江文东的身边,无声娇笑着,悄声问:“想玩婶娘姐姐的脚吗?只要你想,就直接说。婶娘姐姐今天就借助代表江东慎家,前来参加叶老五婚礼的机会,把它们交给你了。无论你用它们做什么,姐姐都只会让它们使出最擅长的本事,来配合。期限,是明天早上六点之前。”
江文东——
这话咋说?
他就是看看地上有没有谁掉了钱,想发一笔意外之财的好吧?
却被这个看似好欺负,实则真敢和悍匪拼命的小娘们,误会这是在垂涎她最出色的地方了。
唉。
“婶娘姐姐,你怎么总是爱开我的玩笑?”
江文东旮笑了下,干咳了声:“叶老五结婚而已,你有必要亲自来贺喜吗?”
“有三个理由。”
申酿伸出三根白生生的手指:“一,江东慎家派我来,是因为新娘子。二,你不也是来了吗?还当了伴郎。三,婶娘姐姐说是想你了,才找机会来和你幽会。这三个理由,你信不信?”
江文东信吗?
但他必须得相信,申酿说出来的第一个理由。
理由很简单——
今天从外省市赶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都是冲着新娘子来的。
只因新娘子是钟主任的亲人。
叶家老五的面子?
呵呵。
说实话,除了和叶家相好的那些家族之外,像江东慎家这种级别的家族,还真没把叶家放在眼里!
“她会是林晓雅说的那个,在古都市见过一面的大人物吗?”
“如果真是,我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
“必须得送她去死的时候,我能忘记她曾经舍命救我的恩情吗?”
江文东盯着申酿那张娇颜,有些走神的想到了这些。
趁着现场乱糟糟——
站在门后的申酿,右脚自小皮鞋内拿出来,踩在了江文东的脚面上。
低声娇嗔:“是不是在想,该怎么玩姐姐的脚丫?你们男人啊,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罢了,看在我们绝对是同生共死过的份上,姐姐可以很认真的承诺,这双脚丫今天就是你的了。”
咳咳。
江文东干咳了几声,抬头看向了舞台那边:“姐姐,你以后不要这样撩我好吧?就算我身残志坚,但也抗不住你这小手段。毕竟你比谁都知道,你的魅力对男人的杀伤性,有多大。你觉得,如果我们真那样了,以后还能像在魔都时那样,以朋友甚至姐弟关系相处吗?”
他这番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近便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
可和申酿相处时的那种随意感,尤其是她舍命相救的恩情,让他的潜意识内,拒绝承认她是个危险的敌人。
江文东真心希望——
哪怕最终逃不过图穷匕现的下场,俩人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内,也能保持那种知己的感觉。
申酿楞住。
这个女人的心思,和察言观色的敏锐性,都绝对是相当厉害的。
要不然,就凭她不怎么出色的背景,仅仅是倚靠自身容颜和那双雪足的魅力,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高度!
因此。
她能听出江文东的这番话,是掏心窝子的话。
更能从江文东的眼神中,看出让他心悸的诚恳。
“他在极力的尊重我,竭力的真诚来对我。其实,他早就看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甚至,他都有可能看出,那天在江东的街头上,我是故意让他看到我的脚。他明明看出什么,现在却依旧尊敬我,真诚对我,皆因我曾经舍命,和他并肩作战过。”
申酿心中默默地说着,心在忽然间,好像被针猛地扎了下那样。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
多少年不曾有过!
她慌忙抬头,看向了舞台那边。
婚礼正在进行。
司仪妙语连珠。
所有人都站着,抬头看向台上,不时发出一声声善意的哄笑。
多达几十个相机,镁光灯不住地闪烁。
录像的专人,镜头不时的扫下在场宾客。
没谁注意到大厅门后,一个绝美少妇的一只脚,始终轻轻踩在江文东的脚面上。
“弟弟——”
申酿垂下眼帘,随意开玩笑的样子:“如果姐姐说,我喜欢上了你。即便明知道,你无法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却依旧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总是忍不住的想撩你。你,相信吗?”
江文东相信吗?
能不相信吗?
好像不能。
因为就算他没有看申酿,也能从她看似随意的声音里,听出一种叫做“真”的东西。
“在魔都时,我只是出于站在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角度上,和你交往。在江东的街头上,我只是觉得你以后可能对我有用,才那样对你。但在古都市。”
申酿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必须得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你。见到你,就想撩你。我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我也能肯定,我们能像现在这样的自然相处。”
唉。
造孽啊!
江文东叹了口气。
“下面——”
台上的司仪,高声喊道:“祝贺一对新人的贺礼环节,开始!”
身为娘家人的钟主任,坐在最中的桌子上,暗中微微冷笑。
眼底的杀意,潮水般的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