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大红嫁衣”的白鹭,从院子里走出,来找江文东回家吃饭,很正常。
赞叹她太美的江文东,却在她走出院子的瞬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小院。
他的忽然间——
来自擅于暗中搞事情的王佛!
王佛临走前,都暗中派人设局,让生子当如叶星云染上了脏病。
那么她怎么可能,会放过王裙?
当然。
一心要“撮合江王联姻”的王佛,肯定不会希望王裙,也染上那种脏病。
但她却极有可能,背着江文东极力蛊惑王裙,背叛自己成为最美祭品的最高信仰!
而带着王裙去那个小院——
江文东的脑转速,在这个瞬间可谓是从没有过的快:“上次我和牛仔裤去小院时,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不到我的地方盯着我们。当时我以为是一种错觉,而且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现在看来!如果王裙真在那个小院里的话,那么肯定是佛儿上次带着她去了那边,并藏在了夹墙内。”
江文东身为小院的绝对男主——
当然得知道,小院被王佛重新精装修后,有可预防意外发生时躲避的夹墙。
“难道我上次和牛仔裤去那边时,被死变态全程观看了?真要是这样的话,佛儿简直是太胡闹了。起码得和我说一句,在把牛仔裤当狗时,我也能表现的斯文点啊。”
“死变态真要免费观看后,在佛儿走后,心里长了草后,就有可能独自悄悄的去那边。可以肯定的是,佛儿临走之前,给她留下了小院的钥匙。”
“如果我分析没错,死变态真会独自悄悄去了小院内。但这也不是她长时间关机、并总是腻在那边的理由。”
“除非——”
江文东心中飞快的想到这儿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满是镜子的卧室。
在西边的那堵镜墙上,还有一副牛仔裤最喜欢的铐子。
“难道死变态,为了体验一把牛仔裤的感觉,把自己挂在了墙上。却在自挂镜墙之前,忘记了先把对面墙上的钥匙拿下来?”
“等她明白过来时,只能在墙上徒劳的绝望。”
“哈哈,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脸上浮上了邪气的笑容。
让早就走到他的面前,要和他说什么,却看到他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白鹭,芳心剧颤。
慌忙后退一步,脸红的不像话,低声娇嗔:“你在打我的坏主意!今晚,今晚你给我走。”
啊?
江文东被白鹭的话惊醒,眨眼后随口问:“你说什么?让我走?”
“嗯,你得走。我,我受不了。”
面红耳赤的白鹭说完,转身就走:“回家吃饭。我妈他们,都在等你。”
大白鹭没有撒谎。
她是真心催促江文东,吃过晚饭后赶紧滚蛋。
没和江文东“结婚”之前,白鹭还以为自己挺厉害的。
毕竟她是丰腴形的身材,相当的健康,扛抽打能力还是很高的。
可事实上呢?
其实。
这也不能怪白鹭。
她的身体素质再好,扛抽打能力再怎么出色,终究不是陈应台那种过来人。
关键是男人这种生物吧——
越是爱一个女人,或者越是感激一个女人,潜意识内就觉得,他必须得更加的凶猛,更加的勤劳,才能让女人深刻感受到,他的内心想法。
却没有考虑到,白鹭不是能征惯战的陈应台;而是一个在昨天早上之前,都是毫无经验的白玉无瑕。
小白鹭遇到大恶狼——
在过去的接近两天一夜中,她遭了多大的“罪”,可想而知。
“我怎么可以,把她当作了牛仔裤?”
看着脚步明显踉跄,急急慌慌逃走的白鹭,江文东很是自责。
却又莫名的骄傲。
好像征服了全世界那样!
“东子,快,快坐下吃饭。”
看到江文东进来后,白母站起来热情招呼着。
看着他的眼神里,全都是岳母看女婿的慈爱。
“姐夫,你吃醋吗?”
便宜舅子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喊江文东姐夫了。
黄玲玲也是抿嘴笑着的喊姐夫,更是拉着他,坐在了羞答答的白鹭身边。
这顿饭,算是白鹭“新婚之后的回门饭”。
虽然只是简单的水饺,也是在江文东的家里,现场除了白家一家四口半人和江文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贺喜宾客。
但白母和白拥军,还是按照传统的回门礼节,来对待江文东。
白母拿出了红包。
江文东得改口喊妈。
白拥军客串回门宴上的主陪、副陪外加满水倒酒的等等多个角色。
就连黄玲玲,也是举着果汁,祝姐姐姐夫俩人新婚大喜,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等。
搞得跟真事那样!
但无论是白母,还是白拥军夫妻俩,都是相当严肃认真的。
因为他们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太久太久。
尤其是得知,白鹭找回了曾经被她刻意屏蔽的记忆;以后再也不会因去想那段记忆,就会头痛欲裂后,白母更是激动的老眼模糊。
总之。
一场简单的水饺,愣是让江文东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肯定是白拥军,给驿城侠等人打过电话,婉转的表达过什么。
要不然就凭老驿那精湛的拍马水平,得知江文东昨天上午就来到天桥镇后,早就跑来找他喝酒了。
而不是直到现在,驿城侠不但没露面,而且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晚上九点。
白母等人才“识趣”的离开。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江文东和白鹭。
屋子里的气氛,迅速暧昧了起来。
白鹭却紧张,更怕,跑进了洗手间内,砰地大力关门。
江文东——
难道我就有这么可怕吗?
老半天后,白鹭才悄悄开门走了出来。
垂首小声:“你,你还不走?你走后,我就睡在这儿了,算是替你看家。”
江文东——
身为这个家的主人,竟然被赶着走。
啥事啊?
“走,嘿嘿,我马上走。那个啥,你早点休息。如果明早还累,就不要去上班了。”
江文东讪笑着,抬手帮白鹭拢了下鬓角发丝,起身:“那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开门时,却又听白鹭低声说:“等等。”
江文东回头看去。
低着头的白鹭,用力咬着唇,踩着红色的细高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案几前。
双手扶着案几。
背对着江文东。
缓缓地摇着——
蚊子哼哼般的说:“算是我祝你在回龙山的路上,一路畅通”
龙山。
龙山!
这是龙山——
晚上十点。
这几天始终坐镇市大院的陈应台,神经始终绷紧,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一切都风平浪静。
“江文东能在天桥镇不回来,就证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其实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样紧张。”
陈应台决定今晚回招待所休息,在这儿睡不好,没有家的感觉。
她打开抽屉,拿钥匙准备回招待所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串钥匙。
这是小院的钥匙。
“今晚,去那边睡一宿吧。尽管江匪不在,但那边却又他的残留气息,可让我心安。”
陈应台喃喃地说着,拿出钥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