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前在东北某市视察公司的老三,出了意外,人快不行了?
申酿还没从江文东做庄、一万块单张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接到了慎老夫人打来的这个电话。
“妈,这是怎么回事?”
申酿的脸色大变,嘎声问道。
她同样没有察觉出,在她身躯剧颤的同时,眼眸猛地铮亮。
如果。
老天爷要求申酿,在单张300的价格购买一千套认购券、单张可卖一万块;和慎老三出意外、人快不行了;这两者之间,必须得二选一的话。
那么。
申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只要能永久性摆脱后者的“爱”,申酿愿意去做任何事。
同样。
如果老天爷再次要求申酿,在单张300的价格购买一千套认购券、单张可卖一万块;和江某人可接受她这双美足;这两者之间,必须得二选一的话。
申酿则会毫不犹豫的,同样会选择后者!!
这就是申酿。
最真实,也是无法解释的申酿。
“唉,说起来还是老三该死。”
慎老叹了口气,说:“昨晚,他在东北某市的温泉度假村,宴请分公司的管理层时,多喝了几杯。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半小时之前,他才宿醉醒来,趁着人少去泡温泉时,看到了一个女人。”
在温泉度假村泡温泉时,看到女人很正常。
而且因为家有娇妻,慎老三在女色这方面控制的,那是相当到位。
知道他是啥身份后,有很多漂亮女人主动往上扑,慎老三都不带理睬的。
因此。
慎老三在江东还享有“江东柳下惠”的美誉。
但就算是慎老也不知道,慎老三爱申酿,并不是她的漂亮脸蛋。
“据给家里打电话报信的人说,老三可能是因为宿醉后,脑子还不清醒。或者说是鬼迷心窍,唉!”
慎老说到这儿时,声音里带有了明显的惭愧。
甚至。
慎老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没狗出息的老三!如果是眼馋女人的脸蛋或者身材,才跑过去非礼人家,被人家惊慌之下顺势抄起水果刀,一刀刺中心口还好说些!可是,他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
申酿忽然明白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小皮鞋。
慎老真的又愤怒,也心疼,更羞愧。
愤怒是因为儿老三儿子,竟然去非礼女人。
心疼是因为,再怎么说,慎老三也是她的亲儿子。
羞愧则是因为,慎老三真要是死了的话,死因不是为了正常的审美观。
慎老夫人的三观很正,为人也很通情达理,能力和性子更是不让须眉。
就算让慎老一头撞死,都不会相信她生的儿子,迎娶申酿的真正原因。
“东北!”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曾经来古都,当着一个女孩子洗过脚。”
“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我的命运。”
“难道,被慎老三非礼的女人,就是那双推动我命运的黑手?”
申酿猛地想起这些后,慌忙问:“妈,知道被老三非礼的女人,是什么人吗?”
“给家里打电话报信的人,还没最后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慎老言词谨慎地说:“但有很大的可能,是东北古家的人。”
东北古家的人!?
申酿的右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
轻声问:“古家的谁?”
“古家寡居多年的四夫人——”
慎老低声说:“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
申酿的脑海中,立即浮上了一个美妇的样子。
心中惊恐的叫道:“难道这个贺兰新月,就是推动我命运的那只手?如果真是她的话,江文东能对付得了吗?毕竟那是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好事者把她称之为东北虎。”
“申酿。”
不知道申酿在想什么的慎老,催促道:“别的以后再说!你现在,立即马上赶往某市。也许,也许你再也见不到老三了。”
“好,我马上就去。”
申酿结束通话后,却没抬脚下地。
而是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江文东和慎老,一前一后传来的两个消息,给申酿的神经,造成的冲击简直是无法形容。
单张原价三十的认购券,可能会被炒到一万左右。
开什么玩笑!?
好像梦魇般缠着她的慎老三,可能会死。
太好了!
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有可能会是推动申酿的那只手。
但从来都是以美妇形象,出现在人前的贺兰新月,却被当地很多人戏称为东北虎!
东北虎是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号称地球上进化最完美,也最凶猛可怕的生物。
一个美妇,却被人称之为东北虎。
有这个外号的女人,是个什么人,得细细的品。
“贺兰新月,寡居多年,现年39岁。”
“她相当相当的低调,除了春节和古家祭祖时,几乎从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但贺兰新月,却偏偏是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
“传说,贺兰新月在北边大国那边,有着三千可随时为她卖命的“门客”;而且古家大部分的生意,都和北国来往。”
“她的东北虎美名,也是从境外渐渐传到东北的。据说,境外也把她称之为西伯利亚虎。”
申酿盘膝坐在那儿。
闭眼,低声自语。
绞尽脑汁的,去搜寻和贺兰新月有关的资料。
她得把这些资料,全部完善后再告诉江文东。
因为那只东北虎——
可能有一双和申酿,不相上下的美足!
“如果她就是那双,推动我命运的黑手。那么她就是一只,躲在暗中吃人的东北虎。”
申酿缓缓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了窗外。
窗帘忽地飘起。
起风了。
风吹过树梢头,翠绿的石榴树叶子,来回的摇曳。
天东省府家属院里的某栋小院,客厅门终于打开了。
蹲在门洞里抽烟的江文东,也站起来,懒洋洋的走到了客厅门口。
打开客厅房门的老王,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
鼻青脸肿,眉宇间却尽是残春的姚叶,穿着倒是很整齐,踩着一双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了饮水机前。
泡了两杯茶。
先奴颜婢膝的样子,给老王摆上了一盏,颤声说:“你,您喝茶。”
垂着眼皮子的老王,淡淡地问:“难道你忘记了,我从来不喝茉莉花茶?”
“啊,对不起。我。”
姚叶赶紧道歉要给他换一杯时,老王抬脚,就重重的踹在了她的腿上。
啊。
姚叶低声惨叫中,趔趄着差点摔倒。
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饮水机那边。
嘴上叼着烟卷的老王——
歪头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江文东,淡淡地说:“要想女人听话,就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