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王裙可能蛊惑叶星云,今晚要迷倒我?
关键是,叶星云已经是个大爱患者了?
姚叶的脸色大变!
不再抽烟了,架着的二郎腿也不再哆嗦了,满脸的不屑,也彻底的凝固了。
只是死死的盯着江文东,眼神像鹰隼那样的犀利。
姚叶有多么的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就有多么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是所有穷凶极恶,生性残忍之人的共性。
大爱这玩意有多么的可怕,在海外生活多年的姚叶,可能比谁都清楚。
别说是在当前年代了,就算再过几十年,谁要是不幸染上大爱后,那也等于被判了死刑。
和被当即执行的死刑不同——
大爱患者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要背负最为沉重的心理压力,在因身体逐渐消瘦的痛苦中,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江文东和姚叶那鹰隼般的目光,淡定自若的对视着。
来老王家之前。
无论姚叶在没有在,江文东都会把王裙可能暗中蛊惑大爱患者叶星云,今晚约会姚叶,就是要迷倒她,帮她也染上大爱的事告诉她。
江文东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
一。
就是进一步的挑唆,姚叶和王裙那“爱之入骨”的母女关系。
唯有让姚叶对王裙彻底的失望,母女俩彻底的反目,才不会把王裙继续当作心头宝,继续支持她去竞选全球最美祭品。
那样才有可能,帮老王保住这个女儿。
江文东才能在老王这边,获得更多的好处。
二。
姚叶对江文东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他可不想姚叶真被叶星云给传上大爱,绝望后逐渐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
不能利用姚叶从帝眼会谋取好处,那可是比杀了江文东,还要更难受的!
只是。
江文东没想到,姚叶竟然藏在王志英的家里。
更被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姚叶深藏的分裂人格。
于是。
江文东当机立断,开始手把手的教给老王,该怎么搞定这个女人。
结果——
简直是好的,大大出乎江文东的意料啊!
他决定趁热打铁。
这才让老王去洗澡换衣服,单独和姚叶交谈时,直接抛出了叶星云大爱、要传给她、再拉着她一起去死的重磅炸弹。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江文东和姚叶四目相对,神色淡定,吐字清晰,开始给她讲述叶星云,是怎么换上大爱的。
王佛暗中重金聘请某金发帅哥,悄悄去龙山,对王裙的秘书、叶星云的实际妻子郎倩,献上了最真挚的无疆大爱。
郎倩中招后,又把大爱献给了叶星云。
可能是王佛告诉了王裙,也可能是王裙自己发现了郎倩,已经是光荣的大爱一员。
反正。
王裙想抛弃姚叶悉心培养的最高信仰,成为王佛那样的普通人;却很清楚姚叶绝不会允许,多年心血付之东流;这才决定利用叶星云,来把姚叶发展为大爱俱乐部中的一员。
江文东把所有事情,都没有一丝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姚叶。
最后。
他说:“为避免遭到帝眼会的报复,用合理的手段送你去死,绝对是王裙当前的最大梦想。”
姚叶静静地看着他,眉梢眼角不住轻轻的哆嗦。
吱呀。
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的王志英,走出了主卧。
看了眼江文东后,他直接走进了书房内。
江文东会意,起身走上了楼梯。
该说的,他都对姚叶说了。
至于姚叶会怎么选择,那就是她的事了。
反正江文东已经尽了最大的力。
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下来,他该和老王好好谈谈,他明天上任后的工作安排了。
书房门关上。
姚叶也站起来,走进了客房内。
她站在花洒的下面,任由有些烫的水洒下来,闭上了眼。
有种很奇特的现象,那就是人们在洗热水澡时只要闭上眼,不但全身心的放松,而且脑转速也会比平时快了太多。
姚叶只想了十几分钟,就快步走出了浴室。
拿起电话拨号。
淡淡地说:“给我去天东医院查一下,有没有叶星云或者郎倩的病例。快!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确切的结果。”
最短的时间,是多短?
一秒还是一小时,还是一个下午?
谁知道呢?
反正今天下午到明天一早,江文东没什么时间观念。
他只是躲在书房内,和老王嘀咕到午后两点半时,就离开了王家。
临走之前,他也没特意和把自己反锁在客房内的姚叶告别。
距离天黑还早。
江文东觉得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独自去找江星辰同志谈谈心。
等到了傍晚时,再一起去白云县看望下初初。
唉。
提起初初,江文东就满心的愧疚。
初初随时都会趴窝——
还有老妈,来白云县那么久了,他这个当儿子却始终忙的,没有去看望过她们。
简直是没良心。
江文东给秘书张小鹿放了半天的假,让她自由活动。
无论是逛街买衣服,还是去美容店,所有的花费他这个当领导的,全都报销。
虽说张秘书也不缺钱,更是幻想今晚能和江局,找个好地方共度良宵。
但在江文东这样说后,她还是压下满心的遗憾,嘴上乖巧的答应着,抬手摆了一辆出租车。
“也不知道牛仔裤。不!是也不知道,星辰现在的工作忙不忙。”
江文东上车后,和陆虎随口说了句,拿出了电话。
嘟嘟!
电话刚好爆响了起来,吓了江文东一跳,差点把电话丢掉。
“我是江文东——”
江文东刚把电话放在耳朵上,就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文东,我是妈!你快来天东医院,初初要生了。”
什么?
初初要生了?
现在天东医院?
江文东一呆,随即就感觉心脏猛地狂跳了下。
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瞬间就把他包围。
让他大脑有了短暂的空白,却能听到他的灵魂,在歇斯底里的呐喊:“江文东,你两世为人!终于,要当爸爸了。”
宁若兰焦急之下,打电话的声音很高。
拿出香烟正准备给他敬烟的陆虎,也听得特清楚。
压根不用江文东说什么——
陆虎张嘴噗的一声,把还没点燃的香烟吐出窗外,点火启动了车子。
猛打方向盘,猛踩油门。
吱呀呀!
瞬间高速旋转的轮胎,在沥青路上急速摩擦中,有青烟冒起。
车子几乎是原地转向,也不管逆行不逆行,嗖地就蹿了出去。
江文东清醒。
慌忙对电话那边的老妈,嘎声说:“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