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还真没想到。
就在陈建山被公事缠住,无法返回魔都时,陈应台却火速前来,稳住了随时内讧的陈家。
陈应台和陈老说了些什么?
整个魔都,估计只有陈建州和江文东,能猜得到。
不管怎么说,陈应台这次是立了大功。
当奖——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江文东哪怕把腿给累断,也得让她满意!
有时候,咱东哥就是这么爷们。
反正陆小九来的这一周内,他那脆弱的体能,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明天,你就要返回龙山?”
江文东靠在床柜上,点上了一根烟,俯视着地板上的陈应台。
嗯。
陈应台慵懒的语气:“来之前,我本想在这边多呆几天的。为此,我都把那边的工作安排好了。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陈家的经济命脉,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必须得保持足够的精力,来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我在,势必会分散你的精力。我们天长地久,何必因一时贪欢,耽误大事?”
这话说的——
绝对正确!
尤其想到婉儿那幽怨的眼神,江文东就有种莫名的心虚。
唉。
小九肯定和她说了,不该说的事!
要不然。
婉儿今晚不可能那么乖,从市场上回来后,就回房洗洗睡了。
就在隔壁。
刚才在牛仔裤,无法控制的尖叫时,好像还有人在那边砸墙呢。
“你预计这场以认购券为主的金融战,还得多久结束?”
就喜欢地板的陈应台,盘膝坐起倚在柜子上,伸出戴铐的手,把江文东嘴上的香烟拿了过去。
“我希望。”
江文东重新点上一根烟,抬头看着天花板,轻声说:“大后天,正式结束战斗。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没时间陪着他们慢慢地玩。”
“三天结束战斗?”
陈应台愣了下:“这么重要的一场金融战,三天就能结束战斗吗?”
“应该差不多。”
江文东抿了下嘴角,笑:“因为他们的贪婪心,已经被吊足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手里的认购券,已经到高达八十万张。”
八十万张认购券,是个什么概念?
就按照今天的跳水价,也就是单张七千块来算,那也是五十六个亿!
这年头的五十六个亿,就算是放在华夏,那也是举足轻重的。
为了能囤货——
江文东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资金!
除了由陈建山、王志英两个大哥担保,用江柔集团来作抵押,从银行里贷款之外;陆老和江老,都把棺材本都拿了出来。
那就更别说,经济链即将断裂的魔都陈家了。
陈家所有的核心子弟,绝对是债台高筑!
即便是坚信江文东绝不会输的陈应台,想到这么一笔钱后,都忍不住的害怕。
“我伟大的王!希望一切,都按照您的预计来实现。”
屈指把烟头弹开后,陈应台双眸中有旺盛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来吧!让我为我伟大的王,贡献征服全世界的信心。三天后,让全世界都记住您的名字。”
三天后——
今天就是陈应台说的第三天!
砰。
坐镇总统套房的贺兰新月,狠狠摔了一个杯子。
她就像一只毛发皆竖起来的猛虎,嗜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扫视着布鲁斯、扑拉塞斯等人。
嘶声怒吼:“谁能告诉我!我们已经以一万九的高价!在19个市场内,总计收购了足足五十万张认购券!可敌人的子弹,为什么还源源不断的,向我们飞来?”
没人回答。
无论是睿智的布鲁斯也好,还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扑拉塞斯也罢,此时全都瑟瑟发抖。
单张一万九。
五十万张。
总计接近一百个亿!
就这样被砸了出去——
但敌人却依旧在19个市场上,疯狂抛售着认购券,没有丝毫的枯竭现象!!
这,才是最可怕的。
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贺兰新月一把抓起:“说!”
“好,好。”
一个市场观察员,颤抖的声音汇报:“当前认购券的价格!忽然,忽然从一万九,腰斩到了八千。”
一万九的腰斩数字,是八千吗?
这他娘的,就是从膝盖处下刀好吧?
啊?
贺兰新月的身躯狂颤,双眼猛地睁大。
“江文东出杀招了!”
布鲁斯则满脸的惊恐,大声对贺兰新月喊道:“他敢用这一招!就足够证明他的手里,至少还有二十万张认购券。他这是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方式,把整个市场打垮!抛售!我们必须得火速抛售!能抛多少,就抛多少。快,快,快啊!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哦,亲爱的宝贝,你还愣着。”
愣着啥?
布鲁斯刚失态的吼到这儿——
超级喜欢射箭、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一张合金猎弓的贺兰新月,忽然反手从旁边拿起猎弓,弯弓搭箭,对着布鲁斯的额头,崩地一声松开了手指。
噗。
劲道无比刚烈的利箭,轻松穿透了布鲁斯的左眼,带血的箭头,从他的后脑猛地冒出。
你——
竟然射杀了我?
难道你忘了,这几天晚上,我们始终抵死缠绵的爱情了吗?
布鲁斯的右眼中,带着宁死不信的不可思议,慢慢地向后仰面,重重摔在了地上。
扑拉塞斯等人,浑身过电般的哆嗦着。
有尿骚的味道,迅速在屋子里蔓延。
呼。
一箭射杀大呼小叫的布鲁斯后,贺兰新月的情绪正常了很多,长长吐出了一口闷气。
她拿起话筒,淡淡地说:“通知所有人,以单张七千的价格,对外抛售。”
江文东当前疯狂抛售的价格,是八千。
贺兰新月就以七千的价格,对外抛售。
单从今天收购的五十万张来算,就是一张赔了一万二。
顾不上别的了。
割肉止损,才是最正确的。
啪嗒。
贺兰新月坐下来,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根烟。
有保镖过来,用床单包起了布鲁斯的尸体,迅速打扫干净后,悄悄的撤了出去。
嘟嘟。
电话再次爆响了起来。
市场那边来电:“报!报告!敌人,敌人现在对外抛售的单张价格,是两千!货源,源源不断。市场,彻底的崩塌。”
两千?
两千!
货源?
源源不断!!
贺兰新月痛苦的闭上了眼,却冷冷的吩咐:“我们单张一千,全部抛售。”
傍晚。
远处的霓虹灯,不住闪烁出的光,倒映在了江面上。
“我伟大的上帝啊,求您惩罚那个美丽,更残暴的女人吧。”
扑拉塞斯右手不住在额头和心口,划着十字架,嘴里虔诚的祈祷着,慢慢地走进了江里。
很快——
他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