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动作怎么这么慢，我都宰了三头了，你还在里头墨迹什么？”
    云桐认得这个声音，是老三。
    “姑娘，是那个总是欺负假书生的人。”
    梨果凑在云桐身边，紧紧搂着她的胳膊。
    季鸣鸿拿到自己的武器，便不再需要梨果在一旁策应，他此刻已经摸到柴房门边，只等老三进来，给他迎面一击。
    “也是一帮蠢的，干了这么大笔买卖，还敢睡得比猪还死。”他晃了晃柴房的门。
    原本虚搭着锁链，被他轻松晃了下来。
    “你小子人呢？”
    老三推开门，被地上的老五绊了一跤。
    “什么鬼东西！”
    没等他看清是什么在他脚下，季鸣鸿的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咽喉。
    云桐借着外头的月色，看到老三像山一样的身体连摇晃这种挣扎都没有，直直地倒在地上。
    “真是把好刀。”
    云桐不禁感叹。
    “快走。”
    季鸣鸿踩着地上的两个人来到云桐身边，拉起她就跑。
    “小心脚下。”
    “姑娘，我们这就出来了？”事态发展的速度，超出了梨果的接受范围，她现在还有些懵懵的。
    云桐抓紧她的手：“先别高兴，不太对劲。”
    季鸣鸿指着山寨里其他屋子对云桐道：“你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记得，宰了三个。但愿这里面有周贵。”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下山。”
    季鸣鸿的马就停在羊圈里，此刻还在悠闲地与两只羊抢干草吃。
    “你们会骑马吗？”季鸣鸿用匕首砍断羊圈的锁。
    云桐摇摇头，上辈子她就是去秋狩都是坐马车，从未骑过马。
    “我……我会骑驴”梨果支支吾吾道，“要不公子您先带我家姑娘走吧，我一个婢女留在这儿也不会怎么样。”
    季鸣鸿看向云桐，这是她的丫环，当然由她来决定。
    “别说傻话了。”云桐戳了戳梨果的脑袋，“到了节骨眼上，谁都不能少。”
    “那就上马吧。”季鸣鸿将马牵出来，对梨果说：“你先上去，坐到我后面。”
    梨果踩着马镫试了两次，便上了马。
    季鸣鸿托着云桐上了马。
    “缰绳给我，”他对身后的梨果说，“腰挺直，腿用力，抓住我的腰带。”
    接着他抖开缰绳，将坐在前头的云桐圈起来。
    “你也是，不要怕，有我拦着你掉不下去。”
    他先控制马小跑了一会儿，让它适应冰冷的风与崎岖的山路。也让云桐她们适应在马背上的感觉。
    风很急，云桐被吹地不住咳嗽。
    但是她庆幸今晚风大，云都被吹散了。月光皎洁，照着山路十分清楚。
    季鸣鸿操控马，沿着一条溪流迂回下山。
    “好安静。”云桐听了一会儿，除了马蹄与溪水撞击河床的声音之外，山间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季鸣鸿甩开缰绳，加快速度。
    “不对，那是什么声音！”云桐看向不远处的灌木，她听到了什么东西上紧绳弦的声音。
    “小心！”
    季鸣鸿将云桐拉起来，几乎同时，一支箭擦着云桐的斗篷从她身前飞过去。
    飞来的箭不止一支，季鸣鸿带着云桐来不及躲闪，只能护住云桐从马上摔了下去。
    季鸣鸿的马中了好几箭，一声长嘶带着梨果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