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君慕衍睚眦欲裂,正欲开枪毙了慕云雪。
跟在君夫人身后的短发男子君慕黎跑了过来。
他单膝跪在君慕衍面前,并用右手掌心挡在枪口上。
“哥,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你要是在这里杀人,以后前途尽毁!”
“前途?你跟我说前途?”君慕衍俊眸嗜血,神情癫狂,悔恨的泪水,在他眼里打转。
“三天前,沐晋尧、韩凤爵、慕云韬和韩枫在f国被绑架,幕后凶手要命不要钱!”
君慕衍的话,让现场的人无不震惊。
明知枪口上有君慕黎的手掌,君慕衍依然将其抵在慕云雪的脖子上。
“今天,韩枫死了,明天,你,到底要杀谁?”
“慕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云雪见到自家姑母出现,嚎啕大哭起来。
“姑母,慕衍疯了,他找不到人,就知道拿我出气!呜呜......”
“阿衍,到底怎么回事?”君夫人使劲推开君慕衍,将惊慌失措的慕云雪抱在怀里。
“呜呜......”慕云雪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肩瑟瑟发抖。
君慕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慕云雪,咬牙切齿地说。
“我本来不想惊动你们的,但刚刚暗网上出现韩枫被杀的视频,他留的遗言是‘韩枫誓死效忠先生,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这句话明显暗示是慕家人做的!”
“......”
“先前,慕云雪跟着商务团去了f国,拍卖会那晚,她中途离开过宴会厅。
现在慕云韬被绑,最大获益者就是她,只要慕云韬一死,她就是慕氏集团的唯一继承者!”
“进来说话!”
总统先生知道此事跟慕云雪脱不了关系,他神情凝重,转身走进正厅。
“......”君慕衍扫了一眼慕云雪,迈步跟着父亲的步伐走了进去。
君慕黎皱眉看向慕云雪,转身跟随君慕衍走进正厅。
“......”君夫人听君慕衍说完,心里非常窝火。
她知道慕云雪的品性恶劣,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夫人嫌弃地伸手推开慕云雪,谁知却被她紧紧抓住。
“姑母,只有您能救我了!”
“......”君夫人置若罔闻。
慕云雪继续游说:“我是您一手养大的,您对我比我妈还好,您不能不管我!”
“......”君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扶着慕云雪站起身。
就这样,慕云雪挽着君夫人的纤细胳膊,畏畏缩缩,踩着白皙的光脚丫走进总统府。
君慕衍将沐晋尧和韩凤爵等人被抓,及这三天在o洲搜索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总统先生听完,思虑许久,看向慕云雪问:“拍卖会那天,你为什么中途离场?”
慕云雪知道瞒不住,说不定君慕衍已经查到了,就实话实说。
“那晚凌默惹我生气,我将把红酒泼向她,哪知f国总统的女儿米歇尔突然出现,我不小心将红酒泼在她身上,总统夫人知道后,就叫人把我赶出去了!”
“......”君慕衍并不知道此事。
听说自家小女人差点就被泼红酒,心中怒火更加旺盛,恨不得将慕云雪碎尸万段。
“那之后,你去了哪里?”总统先生继续追问。
“我就在宴会厅外的花园凉亭里!”慕云雪心虚不已,但作为演员,她非常擅长伪装。
总统先生看向君慕衍,他冷若冰霜说:“我问过,没有人看见你在花园里!”
“可我真的在花园里,对了,那天晚上,我有点醉了,我躺在凉亭的椅子上,没有人看见也很正常,后来,还是我哥来找我的!”
“你还敢说谎!”君慕衍气急败坏,抬起手枪就要打慕云雪。
君慕黎急忙站到两人中间,张开手保护慕云雪:“哥,没有证据,就不要诬陷好人!”
“她是好人?”君慕衍冷嘲热讽。
“她要是好人,她哥就不会被她害死!先前她买凶暗杀凌默的事情,还是慕云韬亲自去g市跪着求我许久,我才答应私了的,他保护你快三十年,你却蛇蝎心肠,想要害死他!”
“......”慕云雪自然知道慕云韬一直在保护着她,可是一旦她承认,那她就死定了。
眼下慕云韬肯定回不来了,慕家已经死了继承人,总不能连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只要她活着,总有机会找柯尼塞格报仇的那一天。
“慕云韬应该猜到是你出卖了他,你就等着,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吧!”
君慕衍生气说完,提着枪,转身朝着正厅外走去。
他边走边冷漠地说:“既然你不说,我就让你父母来亲自问你,到时候别说慕云韬做鬼不会放过你,韩家和沐家的人都不会让你好过!”
君慕衍走后,慕云雪松了一口气,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总统先生和夫人。
“姑父、姑母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您们千万不要听慕衍胡说!这件事情明明是凌默引起的,要不是她和沐晋尧在f国抢走柯尼塞格的猫,也不会得罪柯尼塞格和尤先生。”
“......”总统先生和夫人狐疑地看着慕云雪。
慕云雪添油加醋,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凌默身上。
经过一番真情演绎后,总统先生和夫人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君慕黎还在原地,慕云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黎表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吗?”
“我自然相信你!”君慕黎迈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疼地握着她的小手说:“我带你去洗澡,换衣服!”
“嗯!”慕云雪紧握着君慕黎的大手,刚刚走出几步,身体一阵摇晃晕倒在地毯上。
“云雪!”君慕黎吓了一跳,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他刚刚将慕云雪放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云雪倏地睁开双眼,用胳膊挽住他的颈项。
她柔声撒娇:“抓到你了,我亲爱的黎表哥!”
“云雪,不要这样!这里是总统府!”君慕黎伸手拨开她的胳膊。
她抬起头重重吻了一下君慕黎的红唇。
“高二的时候,你可没有说教室里不可以......”她勾着君慕黎的颈项。
在他耳畔说了两个字,随即,张开双脚盘在他的腰杆上,死死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