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琳走了,回了交战区。
她不是跟在情郎身后的那种女人,在了解到【深海冰晶】是世界意志,并且在境界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全力催动【深海冰晶】能冰封全球。
她当即就兴奋了,虽然有些舍不得江洋的“花活儿”,但强大力量更具诱惑力,跟江洋随便打了个招呼,出了药剂店大门,直接就飞走了,要回交战区修炼,争取早日晋升。
跟江洋一同叹气的还有小白,
一个是为晚上没人陪睡而叹气,
一个是为起码千年内【深海冰晶】是回不到自己手里而叹气。
于是,小白也跟着虎牙子走了,去了榕城,江洋极力挽留,但小白却说,要去找佩斯里一起打游戏。
江洋一愣,好像有什么奇怪组合诞生了。
总之,江大师又成了孤家寡人。
没办法,他又歇了一天,在众人离开的第二天,便开始研究起了破解【段心节竹】的药剂。
古思琳喝了一次【断心节竹】,还有两次机会,从事实上来说,只要不再继续服用【断心节竹】就没事了,并且,现在世界上的战争,基本是围绕着“命定神眷者”和无量半神展开的。
灵神境和灵融境,说实话,没资格参与到这个级别的战争中。
但,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万一呢?
而且,
江洋也想除了【丧尽天良药剂】之外,再研究出一个新药剂,给自家《药剂秘策》多添一笔,自己现在还年轻,说不定,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能多创造出更多新药剂。
到时候,走到哪里,都喊一嗓子。
“天下药剂,我占九成!”
所有药剂师都崇拜的看着自己,那是一种药剂学天赋上的碾压,到时候,自己再写一封信,放在师门遗产里,
封面是:药剂师江洋,师从裴东行。
开头就写:我是一个没什么天赋的人... ...
一想到这里,江洋就不由得心里美滋滋,脸上更是难掩笑意。
江洋研究了半天药剂,没什么进展,因为跟【断心节竹】有关联的药剂根本没有,他也找不到突破口,坐在门前摇椅上,思索良久后,给远在京都,当今药剂界辈分最高的那位老太太打去了电话。
韩望舒自从杀了自己徒弟之后,就没再找徒弟,就住在自己的小院里,京都猎魔队派后勤部的人来照顾起居,她在接到江洋电话之后,显得很意外,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江洋会对自己心存芥蒂,毕竟自己徒弟觊觎人家的药方,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师傅没教好,
徒弟在外面丢人了,人家笑话的是师傅。
所以,江洋每次见外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不苟言笑,认真严肃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家说一句:
“裴东行怎么教的徒弟。”
韩望舒就是这样的想法,这段日子,她深居简出,不再收徒,也有再不想丢人的意思。
毕竟药剂师天赋其次,人品最重。
江洋他们几人没说出去,已经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还怎么好跟江洋结交。
在接到江洋电话的时候,韩望舒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羞愧,但在听到江洋所说之事的之后,她立刻就察觉到,这很可能是自己一次机会,
洗刷自己门下出了混账东西的机会。
药剂学传不传下去无所谓,可千万别在自己死后,自己又没有徒弟,人家对自己面子也没了顾及,闲言碎语间,提一句:
“当年江洋大师在救治周岑的时候,韩望舒的徒弟曾经觊觎过江洋大师的药剂药方,真想不到,韩望舒竟然眼瞎到这种地步,收的什么徒弟,可能韩望舒她师傅没教她怎么看人,稀里糊涂呗。”
你说我可以,你说我师傅,万万不能忍。
她很怕这个,即使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很小,那也不行。
韩望舒思考很久,说道:
“【断心节竹】这个药剂是2961年前西北战区的一位药剂大师创造出来的,曾经他那一支的药剂学断过一次传承,我年轻随师傅游历的时候,听师傅说过一次,好像那一支的残破《药剂秘策》在几百年前被人发现了,此后,断断续续的传承了下来,只不过名声不显,找寻困难,这件事,交给我,正巧,我有事要去一趟西北战区。”
江洋感觉奇怪,韩望舒守在京都几十年,跟她同辈的药剂师都死光了,她能有什么事去西北战区。
不过,能有蛛丝马迹就好。
“那就请师叔祖顺便打听一下,不用上心,您的事要紧。”江洋说道。
“行,那就说定了,这件事交给我。”
“嘟嘟嘟... ...”
江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怎么就交给韩望舒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算了。
就这样吧。
江洋躺在摇椅上,抬起右手,心中微动,他的右手连同小臂迅速发生异变。
食指和中指合并,无名指和小指合并,然后慢慢变大,整只手变成了三根利爪,无数发出黑色光泽的细密鳞片刺破皮肤,紧紧扣合在一起。
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利爪仿佛能轻易撕碎钢铁,
但他心中却没有半点暴戾的情绪,哪怕他现在这具身体里,只剩下了人性。
他想以人性成神,地怨门里积攒了数千年的负面情绪能量给了他可能,这也是他跟江哲计划好的目的之一。
那么接下来,就等着看自己灵域境晋升到灵神境时,会发生什么,就可以了。
江洋把手和手臂恢复原状,抬头望天,微微一笑,略带挑衅的轻声问虚空:
“这就是你们修正‘命运轨迹’的结果吗?如你们所愿了,我完完全全是按照‘命运轨迹’走的,那么我变成异魔之后的命运轨迹呢?”
“我很期待。”
... ...
东非,索马里,摩加迪沙。
江哲蹲在一个满是成捆钞票的摊位前,看着那一堆钞票,怔怔出神。
黑人老哥也不理他,周围有巡防队,不怕他抢钱,就算抢钱,抢就抢呗,反正索马里先令又不值钱。
江哲看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递给摊主,然后指着地上那对索马里先令,用索马里语说道:
“给我称几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