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又威胁我!
凌二老夫人注视着慕寒月,脸色一阵铁青,被气的呼吸困难,胸口疼。
心里的怨恨,翻着番儿似的往外涨。
这死丫头就像个疯子!
千万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否则,被气吐血,还没地方说理去!
凌二老夫人愤愤的转身,赶紧离开。
躲慕寒月,就跟躲瘟疫似的,恨不得再也看不见她。
呱呱呱的,像个癞蛤蟆,膈应人!
慕寒月瞥着凌二老夫人的背影,厌恶至极。
“流放队,走了!”
差头一声呼喝,流放队开始前进。
慕寒月解下马车旁边的备用马。
忽然想到中毒的凌宇,蹙了蹙眉头。
抬手在腰间摸出一瓶防狼喷雾,来到了刘伟志的身边,“刘伟志,你记着,除了凌家三房以外,不能让任何人进这个车厢,如果有人硬闯,你就用这个对付他!”
说着向旁边举起防狼喷雾,按动了喷头。
“嗤……”
一大片红色喷雾,应声而出。
“这是什么?”
刘伟志看着喷壶和红色烟雾,一脸惊奇,“一按,就能喷出红色烟雾,真神奇!”
“这个叫防狼喷雾,如果遇到危险,就举着它,直接朝敌人的脸上喷,可令敌人打喷嚏带咳嗽,最少半刻钟。”
“真是个稀奇的好东西!”
刘伟志接过了防狼喷雾,忍不住翻来覆去的观看。
慕寒月又对刘伟志交代一句,“马车就交给你了,我办完事就回来。”
“好。”
刘伟志不知道慕寒月要去做什么,心里竟有些担忧,抬头,情不自禁的开口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慕寒月微微一笑,策马转身,疾速离去。
“嘎嘎……”
大乌鸦紧紧追随。
“都,都走了??”
鹦鹉盯着离开的一人一鸟,自语道,“大嘴炮怎么办?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
眨眨眼,一会儿竟泪雨滂沱,哭声震天响,“哇……大嘴炮怎么办啊……要是跟着主人去,就有嗝屁的危险,要是不跟着主人去,主人一定会生气,大煤球还要说大嘴炮是胆小鬼,哇……”
光顾着哭,忘了扇翅膀。
啪嗒!
一屁股坐到了刘伟志的头顶上,不管不顾,闭眼仰头,继续冲着天哭嚎。
这绿鸟,坐的可真准!
刘伟志挑了挑眉梢,抬手抓了头顶的鹦鹉,举到眼前,耐心的出主意,“绿鸟啊,你的翅膀大,可以在天上飞,可以飞的很高很高,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有那个飞天的本事,所以,只要你飞得高,就没人能伤的到你。”
“额……”
鹦鹉顿时止住了哭声,对着刘伟志眨眨眼,片刻,不住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那些老娘们没长大翅膀,不会飞,只要大嘴炮飞得高,她们就伤不到大嘴炮!”
猛地挣脱刘伟志,向着慕寒月离开的方向,抻着脖子喊,“主人!大嘴炮来啦!等等大嘴炮……”
疯狂的扇动起翅膀,闪电一般窜向前方,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风尘。
这只大绿鸟,还挺可爱。
刘伟志看着远方笑了笑,转身驾马车。
慕寒月正策马奔驰,听到了后方传来鹦鹉气喘吁吁的叫声,“主人啊……你,你等等我……”
看到了慕寒月,鹦鹉不要命似的,将一对翅膀卖力的扇呼,没多会儿就飞到了慕寒月的肩膀上,一屁股坐下。
“哈……哈……”
累的像狗一样,张着嘴巴,抻着舌头,一顿大喘气,还不忘念叨,“娘……娘诶……可……可累死大嘴炮啦……”
“嘎嘎……”
旁边飞的大乌鸦,扭头朝着鹦鹉叫了一声,眯了眯乌鸦眼。
“大煤球,你又骂大嘴炮是笨蛋!”
鹦鹉听了,立即瞪眼向乌鸦发怒,“我不笨,我一点都不笨!你才是笨蛋,你是超级大笨蛋,超级大笨蛋……”
聒噪!
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
吵架倒是有本事,一个能顶三!
怪不得其他鸟都叫它大嘴炮!
“闭嘴!”
慕寒月心中不耐,对着肩膀上的鹦鹉冷喝,“在吵架,就找根绳儿,把你嘴巴缠上!”
鹦鹉立即闭上嘴,眼睛里面瞬间湿润,全都是委屈。
嘤嘤……
主人好偏心,只训大嘴炮,不训大煤球。
是大煤球先骂大嘴炮,大嘴炮才和它吵架的……
“哒哒,哒哒,哒哒……”
接二连三的马蹄声,在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传来一群女人的疯叫,“姐妹们,加快速度,等咱们抢了那马车,回城到雅风楼,去找小倌儿去……”
“哦哦……去找小倌儿喽……”
慕寒月听了蹙眉,一阵恶寒。
一帮女人,竟如此龌龊,无耻,真乃女人界的败类,耻辱!
“哒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
“精彩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慕寒月看了眼前方的转角,弯了弯嘴角,饶有兴致。
将右手转到身后,在空间取出来加特林和子弹背包,一一拿到身前。
“大嘎嘎,大嘴炮……”
慕寒月唤了两只鸟,严声警告,“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与任何人说,能不能记住?!”
“嘎嘎……”
大乌鸦扭头瞅着慕寒月点头。
“能记住,大嘴炮能记住……”
鹦鹉嘴巴哒哒的,不停的回应。
“都离我远些。”
慕寒月再发一言。
大乌鸦听了,直接飞向了高空。
“主人,大嘴炮的胆子大,不会跑,会帮助你的!”
鹦鹉站起身,兴奋的表了态,还用小脑袋亲昵的蹭了蹭慕寒月的脸颊,讨好般鼓励,“主人棒棒的,主人加油!主人要打跑坏蛋,主人一定会赢……”
溜须拍马的,还挺招人喜欢。
慕寒月微微一笑,将鹦鹉抓到面前,叮嘱,“你呀,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被伤到,要不然主人会心疼的。”
主人说会心疼大嘴炮……
鹦鹉怔怔的注视慕寒月,下一刻,感动的泪如雨下,哇的一声,张大嘴巴又哭了,边哭边说,“主人会心疼大嘴炮,哇……好感动啊……主人心疼大嘴炮了……”
这只鹦鹉哪都好,就是这说哭就哭的毛病,实在惹人烦!
慕寒月蹙了蹙眉头,心生不耐,猛地抬手将鹦鹉撇向了高空。
“啊……”
鹦鹉猝不及防吓的惊叫,在空中速度翻滚,脑袋发懵,忘记了哭嚎。
刚刚主人还说心疼它,怎么忽然就撇了它?
这是怎么一个心疼法?
撇撇更健康吗?
鹦鹉光顾着愣神,忘记了飞翔。
在空中滚了一会儿,就呈直线一般向下掉。
快与大地亲密接触时,这才回了神。
“哎呀娘呀!不得了了!要摔死大嘴炮啦……”
突然一声惊叫,迅速张开翅膀,跟窜天猴一般,嗖……直直的窜向了高空……
慕寒月将头发高高的束起,背上了子弹背包,骑着大马,很快跑过了这官路的转角。
看到了前方,七个,各穿一种颜色长裙的女子,骑着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