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月火冒三丈,哪会给凌二媳妇面子,一把将凌二媳妇推开,抓过凌雪的头发,伸手照着她的脸直接一顿啪啪啪。
凌雪被打的泪如雨下,惨叫连连,人脑袋又变成了猪脑袋。
旁边的人都劝说慕寒月。
可无论她们说啥,慕寒月就当没听到。
抬眼看到车窗正敞开着。
恶念升起。
一手抓起凌雪的衣领,一手薅着凌雪腰部的衣裙,一个大力,将凌雪顺着窗户,狠狠的扔了出去。
“扑通!”
凌雪重重的摔到地上,全身剧痛,眼冒金星,躺在那里更加的懵逼了,都忘记了哭泣。
慕寒月凑到窗口,厉声的威胁,“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凌雪啊……”
凌二媳妇顺着车窗,看到了凌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得大叫了一声,起身窜出了车门。
“慕寒月,凌雪好歹叫你一声嫂子,你还比她大了一岁,你就不能让着她一些?”
凌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黑,冲着慕寒月喊叫。
“惯吃惯喝,惯出一个白眼狼,最后还造谣生事,污蔑我!
我不是大冤种!没那么好欺负!”
慕寒月一脸不善,不客气的回怼,“祖母有心思教育我,不如多教育教育你那宝贝孙女,她一身的缺点,祖母看不到?
溺子如杀子,祖母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寒月啊……”
凌大娘子不希望慕寒月背上一个不敬老的罪名,又开口劝她,“你可不能这么和祖母说话……”
“以德服人,我自然敬着,如果是非不分,还想让我委曲求全?绝不可能!”
慕寒月打断凌大娘子,眸中的寒光不减扫向了凌老夫人,“祖母,以后别想偏着凌雪来欺负我,把我惹急了,我谁也不惯着!”
凌老夫人再次被慕寒月威胁,顿时被气的瞪眼尖叫,“你这个臭丫头,真要反天了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威胁长辈,你真当我没法子治你?
等凌宇醒了,我马上让他休了你!让你离开凌家!”
“呵……这可是好事!”
慕寒月弯唇一笑,转了身子,正面对着凌老夫人,十分期待,“祖母啊,等凌宇醒了,你赶紧让他休了我,早点和凌家脱离关系,我那一车的好吃的,好喝的,也好早点节省!
等到了蛮荒城,够我一人用个一年半载的了。”
凌老夫人顿时哑声傻眼,万万没料到,慕寒月竟打了这样的主意。
慕寒月鄙夷一笑,接着说,“还有啊,这辆马车你们凌家人也别坐了,我都和你们没关系了,还顾着你们干什么?
我打算把这马车租出去,流放队里有那么多人都想坐车呢,我肯定能挣一大笔银子……”
凌老夫人一想到凌家人都被慕寒月赶下马车,风吹雨淋,吃不好睡不好,立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不行!
她自己受不了那份苦不说,还要被其他人指责,她可受不了那份委屈。
皱皱眉,计上心来,忽的捂住脑袋,“哎哟……我这头怎么忽然又疼上了……哎呦……”
无视了慕寒月,屁股往后一怼,瘫靠车座上,闭眼装病。
慕寒月对着凌老夫人,笑脸越发的寒冷。
老刁婆,我再忍你最后一次,若你再为难我,我直接将你轰出马车!
“啊!坏蛋,不要打大嘴炮,坏蛋……”
车外,忽然传来鹦鹉的尖叫。
谁在打鹦鹉?
慕寒月眉眼一凝,直接窜出车门。
“滚!”
“臭鸟!滚远点……”
鹦鹉在流放队的上空飞,一直想飞落到凌家的车顶。
可流放队里,有好多人都在拿着石头打它,让它无法降落。
“死绿鸟!居然骗我们,说有坏蛋来杀人?哪有??我看你就是个撒谎精!”
“撒谎精!滚!再不滚,我们打死你……”
“想不到一只鸟也会撒谎骗人!滚!别靠近我们……”
鹦鹉被骂,被打,还被冤枉,觉着一肚子委屈,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大嘴炮没撒谎!大嘴炮说的都是真的,哇……不要冤枉大嘴炮,哇……”
“不许在这哭!”
“滚开!别在这嚎丧!别在这丧门我们……”
越来越多的人都朝着鹦鹉撇石头。
好几个石头都砸到了鹦鹉。
鹦鹉泪雨滂沱,委屈并疼痛着,迫不得已,向远处高飞。
“都住手!”
慕寒月在马车上跳下来,对着众人厉喝。
方才听到鹦鹉的哭声,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最初鹦鹉在流放队喊有坏人要到流放队杀人。
后来慕寒月出去杀光了恶女。
所以就没有了坏人。
流放队人以为鹦鹉撒谎骗人,看到鹦鹉就拿石头打它。
鹦鹉为遵守和主人的约定,没有向流放队人说出实情,独自吞下了委屈……
慕寒月心疼鹦鹉,也憎恨所有用石头打它的人。
蹦下了马车,对着众人,双眸泛红,如喋血利刃般,令人胆颤心惊, “谁再敢打我鹦鹉一下!我立即砍了他的手!”
“怎么回事?”
差头这会儿正巡视到这里,见慕寒月对众人发怒,立即抽出鞭子,指着众人冷喝,“我看你们谁皮痒了!挑事儿的都给我站出来!吃我一顿鞭子!”
众人见发凶,偏袒慕寒月的差头也来了,赶紧缩起脖子装鹌鹑,一声也不吭。
众人的噤若寒蝉,令差头满意的弯了嘴角,看了眼慕寒月,回了队前头。
慕寒月未消气,冲着流放队,眸光森寒,语气中满是暴厉,“流放队的,你们都给我听着!大乌鸦和大绿鸟都是我的朋友,以后,无论你们谁,再有伤它们的心思,我必手下无情!”
流放队里大部分人都鸦雀无声,只有几个压不住火,愤愤的小声嘟囔。
“不就是京城有个尚书爹吗?离的几百里远,能借上什么力,这犊子让她装的,都装圆了!”
“最主要的是,人家现在有官爷做靠山,这近在眼前的威风,那才叫厉害,不用白不用……”
“人家和官爷的关系,那可真不一般,要不然,官爷能惯着她,让她家两辆马车,都进了流放队?”
这些嘲讽,句句扎心。
慕寒月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一身气势,犹如万年冰窟般森寒,忽的转头注视那几人,美眸冷厉,及其嗜血,“当着我的面,也敢议论我,不让你们吃些苦头,就不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