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问问白鸽,它是从哪来的,准备把信交给谁,收信人还在不在流放队?”
慕寒月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眼中露出几分宠溺。
可爱的大鹦鹉,又派上用场了。
“是。”
鹦鹉乖顺的回应。
“想不到这绿鸟还有这用处!”
鬼老头知道鹦鹉会翻译鸟语,对它也满脸的稀罕,抬手也想摸摸鹦鹉的头,却被鹦鹉一扭头嫌弃,还不耐的嘟囔,“哎呀你别摸!大嘴炮还有正事呢,赶快走开,别打扰大嘴炮。”
话落,转身,对着鬼老头撅屁股。
“嘿?你个大绿毛,老头子摸你,那是抬举你,你敢跟老头子装犊子?你欠打是不是?”
鬼老头可是秋月国名人,一向受人敬重,如今被一只鸟嫌弃,这哪能受得了,气的七窍生烟,老眼一瞪,就想发火。
“咕咕……”
鹦鹉对鬼老头的话置若罔闻,垂着脑袋对着白鸽直咕咕,十分的认真。
鬼老头看了看交谈的俩鸟,知道鹦鹉在探情报,不能打扰。
神情愤愤的一甩衣袖,翻了个大白眼,“哼!老头子大人大量,不跟你个傻鸟一般见识。”
“呼……呼……”
转过头,喘粗气,泄火。
看到旁边一解差,立即挑了挑眉梢,对他冷声呼唤道,“喂!你过来!”
这个解差在差头那里知道了鬼老头的身份,所以鬼老头叫他,他不敢不听。
“哦。”
解差顺从的应了一声,一脸懵的来到鬼老头的跟前,点头哈腰,恭敬道,“请问,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抬头,把脸伸过来!”
这是干嘛?
解差不解,可还是照着鬼老头的话做,抬头,又伸脸。
下一刻,鬼老头高高的举起手,照着解差凑近的大脸,啪一个大逼兜,打的解差猝不及防,原地转圈圈。
“哎呀……”
解差被打的晕头转向,差点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捂着脸,满脸委屈的问鬼老头,道,“老伯啊?因为啥打我啊?我犯了啥错了啊?”
“你没错,它有错!”
鬼老头愤愤的瞥了眼鹦鹉。
“哼嗯……”
解差哭了,委屈道,“它有错,您打它呀,您打我干嘛?”
“老子高兴!!”
鬼老头眉眼一横,无比霸道,抬脚照着解差的屁股又是一脚,“滚!”
这个解差跟鹦鹉一样爱哭,一下被踹趴,摔了一个狗吃屎后,仰着脑袋,哭的无比悲痛,“呜哇,娘啊,儿子想回家,儿子想您啦……”
慕寒月对着这老顽童一般的鬼老头,很无奈,破唇一笑。
这老头真坏。
过了片刻,鹦鹉转头对慕寒月道,“主人,白鸽说,它是在京城来的,准备把信交给它主人的奴才,可是头几次送信很顺利,今天来了,就找不到那个奴才了。”
看来白鸽找的就是解差恩杰修。
慕寒月眯了眯眼眸,对鹦鹉道,“再问问它,它主人是谁。”
鹦鹉接令,又对着白鸽咕咕几声,白鸽回应后,鹦鹉对慕寒月道,“主人,白鸽说它主人是京城府尹,名叫王科。”
“好,又是那损鳖!”
慕寒月点了点头,邪肆的弯起了一侧嘴角。
京城府尹,王科。
看她怎么收拾他!
车厢里,凌宇确定了背后主使者之后,沉了沉面色,凤眸中,有杀机流动,唤了一声慕寒月道,“寒月,麻烦你,将叶烁喊来。”
“嗯,你稍等。”
慕寒月回应后,转头对鬼老头道,“鬼老,您还有引蛇粉吗?如果有,就给我一些。”
“有。”
鬼老头应了一声,垂头在胸襟里掏了掏,片刻掏出来一个小药包,毫不吝啬的递给慕寒月。
慕寒月接过了药包,将引蛇粉,小心的倒在了白鸽脚下的小木筒里,又封好筒子口。
想了想,又将剩下的引蛇粉,用一块手帕包好,拿出一根笔,在手帕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宝贝。
然后,将帕子小包,牢牢的绑在了白鸽的脖子上。
撒手,将白鸽放飞。
鬼老头注视速度飞远的白鸽,嘿嘿一笑,对慕寒月刮目相看,还竖了竖大拇指,道,“侄媳妇儿你这招可真损,有老头子我的风范!”
“恶人就得恶事磨,谁让那个王科太缺德!”
慕寒月望着白鸽,唇角弯弯,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敢残害她相公的败类,她定让他家破人亡,哀哭断肠!
慕寒月跑到张家队伍后面,为凌宇找了叶烁。
凌宇在车窗对叶烁,窃窃私语一番,然后让慕寒月将马车边闲暇的大马,牵给了叶烁。
慕寒月得知凌宇差叶烁去办事,思虑周到的,掏出了一大把金叶子和两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豪爽的交给叶烁。
此举,又将凌宇感动了一番,注视着慕寒月的凤眸里温情流动,心里面感慨连连……
下午,流放队的行进速度很快,仅过了两个时辰,就到了蜀明城。
慕寒月按照白鸽密信,在蜀明城城碑对面的第三棵大树下,挖出来一个小布包。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吹筒,和二十枝淬了毒的黑铁针。
慕寒月对着黑针略微观察,很快便查明铁针上淬的毒为哪种。
见血封喉,一击毙命,堪称毒王的箭毒木毒液。
“王科,你马勒戈壁的,心思够歹毒!”
慕寒月望着远空,周身杀机四溢,咬牙切齿,“幸亏本姑娘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凌家三房十几口,就得被你灭绝了!!”
鬼老头来到慕寒月身边,看到了毒针,嘴角抽了抽,眼里也涌出了怒意,对慕寒月道,“侄媳妇儿,你别生气!等到了蜀明城,我就差人到京城,找我的徒子徒孙,让他们砍了那损官的狗头,拿回来给你当球踢!”
“这不够泄火!”
慕寒月注视着远方,眸色如寒霜,越来越冷,片刻,邪肆一笑,转头对鬼老头道,“鬼伯,你先差人将那损官家中的所有财物都搜走!再一把大火,烧他个鸡毛不剩!然后,将那损官的衣服扒光,扔到大街上,人人喊打,等他将屈辱受够了,再砍了他狗头!”
“喂呦!侄媳妇儿,你可真不得了啊!竟比我还毒?!”
鬼老头惊讶的看着慕寒月眨眨眼,立即来了好兴致,对着慕寒月眉眼一弯,笑意连连,“嘿嘿……这事儿一定很好玩,老头子要亲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