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不哭,您的病才能好的快。”
慕寒月感觉心累。
总是情绪激动,怎能利于病情的恢复?
“嗯嗯!不哭,我不哭了……”
孙老爷子重重的点头,说着将脸上眼泪擦干,像个听话的孩子。
慕寒月想了想又道,“外公,你能告诉我,我的三个舅舅都住在蛮荒城的什么地方吗?”
“舅舅,三个舅舅……”
孙老爷脑袋犯糊涂,一时没反应过来,慕寒月说的舅舅是什么意思。
慕寒月耐心的提示,“就是你的常儿,武儿,强儿,你想想,他们都住在蛮荒城的什么地方?”
“哇……”
孙老爷子想了想,又哭了起来,露出满脸的慌张,答非所问,“王八官把房子给烧了,我们没家了!
他还派人打我儿!我儿可听话了,可他还是派人打我儿!
王八官就是个大坏蛋,我不让他们打我儿,他们不听,打了我儿,还使劲的打我,还把我扔到河里,让河水把我冲跑……”
王八官到底是谁?
为何总是欺负孙老爷子一家??
慕寒月听不下去,心中怒火忽的燃烧,眸中一片阴霾,骤然握紧了拳头。
孙老爷子年近古稀,他们居然暴打他,还将他扔到河里,这是名正言顺的谋杀!
简直丧心病狂!
别让她查出来王八官是谁!
否则,她直接灭了他!
“呜呜呜……”
孙老爷子泪雨滂沱,自己的衣袖擦湿了,又抓起慕寒月的衣袖擦眼泪,忽的想起什么,对慕寒月急声道,“狐仙娘娘好,狐仙娘娘收留我儿了,我儿都住在狐仙娘娘家,我,我要去找他们……”
说着放开慕寒月的衣袖,起身就向门口跑,可是到了房门口,却打不开门。
这个门很结实,这些天一直如此,他总是想走,可无论如何,就是打不开这个门。
“破门,你也欺负我,不让我出去!”
孙老爷子很生气,举起巴掌啪啪的,使劲的拍打门,“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慕寒月不能再由着孙老爷子哭闹,拿出迷雾手帕,在孙老爷子面前挥了挥。
片刻功夫,孙老爷子便瘫倒了地上。
慕寒月为孙老爷子擦干眼泪,将孙老爷子转移到了治疗室,对他使用仪器进行治疗后,神识出了空间。
随后出了院门,她要去找原主的舅舅们。
孙老爷子给了狐仙庙的线索。
慕寒月逢人就问,很快知道了狐仙娘娘庙在哪儿。
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儿一粒金瓜子,由着他带路,速速前往了狐仙庙。
原主三个舅舅,有两个舅舅结婚生子,还有一个小舅舅,因为流放到蛮荒,一直穷困潦倒,所以年近三十还没娶上媳妇。
大舅舅孙常家,有四口人,有大舅,大舅母孙王氏,他们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一个十三岁的女儿。
二舅舅孙武家,二舅母前几年病逝,家中现在有二舅舅,和一个十岁的男孩儿,还有一对六岁的龙凤胎,一共五口人……
慕寒月随年轻小伙儿来到了狐仙庙,进了庙中一看,当即蹙起眉头。
这个庙中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根本不适合原主的舅舅们居住。
难道老爷子糊涂,记错了?
年轻小伙儿见慕寒月一脸疑惑,问了一句,“姑娘,你要找的不是这个狐仙庙吗?”
“不是。”
慕寒月直截了当,转头问小伙儿,“蛮荒城,还有其他的狐仙庙吗?”
“有,还有一个狐仙庙,在东城郊,就是,因祈愿不灵,头几年就被弃用了,没人去那里了……”
年轻小伙儿看着慕寒月,挠了挠头,“姑娘要去那里?”
没人去才适合孙家人居住。
慕寒月直觉原主的几个舅舅就在那里,点点头,“嗯,带我去那里。”
“请姑娘随我来!”
年轻小伙儿十分爽快。
蛮荒城挣钱难,慕寒月给他的一粒金瓜子,够他挣一个月的,所以对慕寒月的任务,特别的用心。
两个人一路小跑,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便跑到了人迹罕见的东城郊。
靠山边的位置,有一个被杂草包围的破庙。
庙前有一条细小的黄泥路,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走动。
“姑娘,你是要找人?”
年轻小伙儿,由黄泥小路判断,前方破庙住了人,所以多嘴一问。
“嗯。”
慕寒月转头看向年轻小伙儿,“蛮荒城再没有其他的狐仙庙了吧?”
“没有了,再有就是蟒仙庙,城隍庙和土地庙了……”
年轻小伙儿十分肯定。
“谢谢,我要去办事了,你回去吧。”
慕寒月对年轻小伙儿笑了笑,说着跑向了黄泥小路。
“姑娘,我叫周清,在城主司附近的明升铁铺做铁器,如果姑娘有需要,可以随时去那里找我!”
年轻小伙儿冲着慕寒月的背影喊了一句。
慕寒月出手大方,他知道和她多接触接触,绝对少不了好处。
“知道了。”
慕寒月对小伙儿的印象不错,想到未来,有可能有需要到他的时候,便回了一句。
“这姑娘虽然丑了一些,但豪爽大方,性格是真好……”
年轻小伙儿注视着慕寒月的背影不住的夸赞。
慕寒月很快跑到了破庙前。
细致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个庙离远了看,还不错,可离近了看,才发觉竟是这般的不堪。
房顶掉瓦,一片斑驳,处处是窟窿,如同得了斑秃病的人脑袋,实在难以入目。
墙皮脱落,墙体裂缝。
青苔和藓类植物,在处处裂缝中生长出来,至初冬还没有完全的衰败,向人们彰显着它们的生命力有多顽强。
“这庙简直太破了……”
慕寒月走向破败的木板门,仇恨在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起,“房顶都是洞,外边下大雨,里面就得下下雨,哪是人住的地方……”
王八官欺人太甚,逮到了他,一定要让他给孙家老小下跪磕头,再让孙家老小,打他个皮开肉绽,弄他个不得好死……”
“咳咳,咳咳咳……”
庙中,一阵连续的咳嗽声响起,接着一个非常虚弱的男人声音,传到了慕寒月的耳中,“大……大嫂……我……我怕是不行了,家里的孩子们,就,就拜托给您了……”
这是原主哪个舅舅?
怎么了?
是病重?还是被打的不行了?
慕寒月的心,没来由的一蹙。
“老,老三那,你可别胡说,你是不会有事的……”
一个妇人哽咽的声音传来,后面便是几个稚嫩孩童的哭泣声。
“呜呜呜,三叔,您挺着点,姐姐,姐姐去给您挖药了,很快就回来了……”
“三叔您一定要坚强些……”
“三叔,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