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时不走,现在想走?
走不掉喽!
彩月面颊带笑,忽的窜前,把两个姐妹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顿捶。
“娘啊……”
“哎呦,好痛,别打了……”
捶的姐妹俩,痛嚎连连,哭天抹泪,胖头肿脸变猪头。
彩月打了一会儿,适时停住了手。
看着狼狈不堪的姐妹俩,拖拽了地上的两个昏迷人,拼了命的往前逃。
自己则闲庭信步的跟在了她们身后……
方才,慕寒月对凌宇说的话,彩月都听到了。
想另外派个人,杀了那母女三人。
她准备提前帮慕寒月把这事儿办了。
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几个身影,眸光里翻腾着滚滚的杀机。
几个坏心肝的,她姐姐那么好,她们居然在姐姐未出嫁时,天天欺负她。
所做之事,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她姐姐的本事那么高,受她们欺负,却一直没把她们怎么样,她们居然各个跟傻der似的,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她姐姐不就是看着她们是自己的亲人,不忍心对她们下手吗?
她们可倒好,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欺负姐姐还上瘾。
叔能忍婶儿都不能忍!!
彩月固执的认为慕寒月受了屈还不打杀成氏母女(子),就是顾念亲情。
觉着今天的慕寒月,是忍无可忍,才对她们动了杀心……
彩月跟着走了片刻,看到成氏苏醒,又看到前方路段,出现游人的身影。
马上在腰袋里掏出前些日子在鬼老头那里要来的疯杀粉,快速跑上前,将疯杀粉,呼的撒向母女三人。
“啊……”
“哎呀……”
“什么东西……”
三人猝不及防,被药粉撒了一身,纷纷发出一声惊叫,吸引了前方路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三人瞬间失去了理智,像疯子一般,扭打成一团。
“那三个女的,怎么打起来了?”
“她们是干什么的啊?打的好凶啊!啧啧,看看,那薅掉的头发,满天飞,真吓人……”
“她们脚下,咋还躺着一个不会动的人呢,是不是被她们打死的啊……”
这方路人诧异的看向母女三人,议论纷纷。
彩月跑到人流前方,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已经打的满脸是血的三人,饶有兴致,一脸的畅快。
鬼伯的疯杀粉可真霸道,闻一下就起功效,这回,看她们母女三人谁先打死谁……
凌宇和慕寒月回了落梅院,派了王从里出门追杀成氏母子。
王从里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打到一起的母女三人。
很奇怪她们为何会有这般举动,
抬眼间,看到了前方笑眯眯的彩月,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笑,快跑上前,“小丫头,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坏……”
到彩月身边汇合,站在彩月身旁,抱起双臂,变成了观战中的一员……
落梅院中。
慕寒月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已经有一会儿了,怎么也不安生。
脑海中不断涌出原主娘的身影,让她心里特别难受。
再联想到原主娘所有的嫁妆,全被成氏搜刮走,送到了成氏娘家,她的心里就跟爬着万千蚂蚁一般,折磨的让她想骂人。
最后终于躺不住了,翻身在床上坐起,盯着房门,双眉紧蹙,双眼直泛红。
原主娘的嫁妆整整八十抬。
总价值超了几万两白银。
虽然数量不算多,但慕寒月一想到,那一抬抬金银首饰,白白成全了吸血鬼成家,她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渐暗。
慕寒月做了个决定。
准备一个时辰后,席卷成家。
要将原主娘的嫁妆和幕府的家产全部夺回,并让成家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
“吱嘎……”
和姬忘君商谈事宜的凌宇回来了,推门看到慕寒月坐在床头摆弄夜行衣,关了房门,奇怪的询问,“娘子,你这是准备干嘛去?”
慕寒月深舒一口气,注视着凌宇,缓声一句,“成氏的娘家,你知道吧?”
“嗯。”
凌宇点头,耐心的说出自己了解的情况,“成家财权双盈,乃京中贵族,地位在京城中可是排的上名号的……
成氏嫁给尚书大人这些年,仰仗着尚书大人,可没少帮衬娘家。
金银财物不说,还借着尚书大人的关系,让自己的娘家爹和一众兄弟,各个做上了朝中高官……
不过,那些人可没一个品性好的,各个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当今圣上正暗中调查他们呢。”
姬无界在暗查成氏一族?
慕寒月又一蹙眉,心思翻腾。
如果真这样,过不了多久,成氏一族必遭灭顶之灾。
成家家产也必然会全部充公,送到国库……
慕寒月挑起一侧眉梢。
贪货们贪来的财物,全部交给义父,奉献给国家,她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但,没亲手惩治了成家,她怎么感觉心里面就是不爽呢?
手里的夜行衣,不自觉的往身上套。
凌宇仿佛看出慕寒月意图,来到慕寒月身前,苦口婆心的劝阻,“娘子啊,你可怀着俩宝呢,这都快六个月了,可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啊,万一有什么闪失,咱后悔都来不及啊。”
“可我心里憋屈!”
慕寒月不快,“那成氏,就是个缺大德的,十几年来,将幕府财产搜刮了大半,都送去了她的娘家。
就连原主娘的嫁妆也不放过,一点儿念想都没给原主留。
我这脑袋里,时不时的会想起这些,心里面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慕寒月控制不住难受的滋味,知道这是来自原主的耿耿于怀。
凌宇也猜出慕寒月不安宁的原因。
并不在乎金银,而是原主残留在体内的情感在作怪。
想了想,对着慕寒月一笑,“娘子,你在这儿好好歇着,夫君出去一会儿,给你带个好消息回来。”
话落,转身走向房门。
慕寒月回神,看向凌宇问了一句,“你干嘛去?”
“做一件让娘子高兴的事儿。”
凌宇故弄玄虚,回头,声音宠溺,“娘子乖,在床上歇着,等夫君。”
注视着凌宇对她的满眼爱怜,慕寒月的心里舒坦了许多,翘起唇角,“行,我在家等你!”
看着凌宇出了房门,慕寒月真就放下了夜行衣,重新躺到了床上,强迫自己静心,凝神,不再想原主娘家的任何事。
大约过了几分钟,房门被铛铛的敲响。
慕寒月起身开门,看到了姬忘君和太监德全喜,奇怪道,“全喜公公,都这么晚了,您怎么出宫了?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