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回过头白了一眼刚上车的于四海,于四海激灵一下子!心道:我是不是看错了?
看着马欢实的跑了起来,施宇调笑道:“马儿跑的快,全靠粮草带!四海叔,您没让这马吃饱啊!”
“好你个臭小子,合着你那一把草就把我家马喂饱了?指不定是你施了什么妖法!”
“哈哈!四海叔!我早就开始施妖法了,您才发现?”
一旁时光笑而不语,心说哥呀!你就嘚瑟吧!
施宇如此一说,于四海忽然想到昨夜的一室春光,这么些年了还没如此畅快过,比年轻时还要勇猛,玉秀她一夜婉转低吟,比那美酒更加醉人!
他更想不到的是一夜纵欲,早起仍旧龙马精神,如果这就是傻儿施的妖法,那这样的妖法,他喜欢!
一路上施宇时不时的拿出几个水果来给大家充饥解渴,三人有说有笑的路程似乎都短了许多,这天刚至未时,几人的车马就停在了兰儿家的沈记酒楼门前。
不知为什么,施宇看到沈记酒楼的招牌,觉得无比熟悉。
兰儿爹沈仲岳得到通传出来迎接,一出门就见到妹婿身边的两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少年郎,一下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舅兄!我这两个侄儿不错吧!”
兄弟二人听了四海叔的称呼,知道此人正是兰儿的父亲,忙上前行礼,“小子见过沈家伯父。”
施宇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那筐礼物道:“一点山货,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沈仲岳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兄弟二人。
于四海见状笑道:“舅兄好好收着吧!他那山货怕是皇帝老子也不会嫌弃的。”
沈仲岳的心思显然没在这些山货上面,却不料隔墙有耳,此时就在二楼的一个普通客房内,一个形销骨立的中年男人对身边的童儿笑道:“这皇帝都不会嫌弃的山货都有什么?别说还真有些勾起我的食欲了。”
童儿笑道:“就您老的耳朵灵,人家在大街上一嗓子都被您听见了,不说当个笑话听听算了,您还当真,得!小的去找掌柜的打听打听去。”
再说沈仲岳听到妹婿的突然提醒,便知道自己失礼了,笑道:“这几天一直精神不济,一时走了神,孩子们别介意,山货我最喜欢,哪来嫌弃之说,你们一路劳累,先让伙计带你们去客房休息。一会儿下来陪伯父好好喝上两杯。”
兄弟俩施礼谢过,跟随伙计去了二楼客房。他们不知的是,廊道尽头,那个童儿对着他们的背影驻足良久。
这边的沈仲岳一把抓住于四海的胳膊问道:“妹婿,这俩孩子是谁家的?”
舅兄的冲动叫于四海有些不解,笑问:“怎么?舅兄喜欢这俩孩子?
沈仲岳很是尴尬,心道妹婿你这话问的多有歧义,但还是做出惊叹状,“破旧衣衫难掩天姿卓越,惊为天人!”
于四海没想到自家舅兄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若是时家真来提亲,不知他这个舅兄能不能同意。
“舅兄既然喜欢他们,不如咱们里面去,我与你仔细说说。”
沈仲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尴尬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妹婿莫怪,咱们去里面,去里面。”说完自己亲自拿起那个竹筐头前带路,穿过酒楼大堂,来到后院自己房间。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说了声:“好家伙,还真重!”
“舅兄不妨拿出来看看这些礼物。”
“好啊!我也正想着吃些山里的瓜呀菜的。”沈仲岳拿出第一个宝裹就傻眼了,老参啊!以他的眼力看,至少得五百年年份,这也太贵重了,怪不得妹婿说皇帝也不会嫌弃,这玩意又不是大萝卜遍地都是,皇帝也会有大病小痛,怎么可能会嫌弃。
再往下翻,虽然没那么吓人了,但也都是有银子也不一定买的到的好东西,活着的大锦鸡,活着的肥野兔,活着的大鲤鱼,醇香的野蜂蜜,新鲜的竹荪,竹笋,木耳,蘑菇,都是新鲜的。
其实于四海更是惊奇,那么多活物在这一个大竹筐里,一路上安安静静,这会儿又都那么精神抖擞,再看那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离开水一个多时辰了,还是那么鲜活,还有那些蘑菇,竹荪,就跟刚从地里采回来的一样,难不成这大竹筐还是个宝贝?
沈仲岳手眼虽然还在这些礼品上,但脑海里里全是那两张俊美的面孔。
于四海不知道舅兄今天怎么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好多问,看来单身久了还真可能会憋出毛病来,回去和玉秀商量一下,劝劝他哥再成个家吧!想到成家,他忽然想到了雅娘,之前的雅娘他自然想不起把她往舅兄这边靠,但现在不同了,除了舅兄他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配的上那个女人。
“舅兄,你不是问那兄弟俩吗?说起来还真是一段奇遇……”
什么灵芝仙草,哑巴开口说话,痴儿变身聪慧少年,小叫花可能是杏林高手,他们进黑峰口还能全身而退,这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于四海的一番讲解简直听呆了沈仲岳,后来听到那傻儿和自家姑娘还是青梅竹马,心中便有了盘算!
“快点上门提亲吧!”沈仲岳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时,自己都吃了一惊,这怎么还给说出来了?
“看来沈老板家要有喜事临门了!”
说话的是一个童儿,虽然模样看似稚气未脱,但那周身的气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家族里出来的人。
“不知小兄弟到访,沈某失迎!”沈仲岳忙起身让座。
那童儿却没有入座,只是上前把那些山珍野味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满意的点头说道:“果真是皇帝老爷也不会嫌弃的好东西,沈老板,我家先生听闻你这有上好的山货,忽然来了食欲,命小的前来问问沈老板,可否割爱匀我们一些尝尝?”
“小兄弟言重了,先生这几天身体报恙,沈某也甚为不安,若能帮到先生尽数赠予也不无不可,正巧今晚沈某请宴,你家先生若是不嫌不妨下来做客,我着厨房把这些都做上,到时人多也热闹,你家先生心中郁结或许也能解些。”
童儿自是不能做主,说回去问先生意见,过不多时,童儿便又回来说先生同意叨扰。
近两天没睡的兄弟俩此时在客房里睡的正香,一个身长不足五尺的身影悄悄的从窗口跳进房间,落地没有一丝声响,他并没去动那一筐的老药,而是就地一滚来到兄弟俩的床前,伸手慢慢撩起时光散在枕边的头发,看到耳后那玉石一般的脖颈,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便迅速消失在那扇窗中,房间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看不出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睡梦中的时光嘴角露出一副玩味的弧度。
又过了一会儿,一旁的施宇翻了个身,浑然不觉的把一条腿砸在了时光的身上,时光轻轻皱了下眉,把那条腿轻轻挪开继续赴他的周公之约。
而此时,酒楼的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真的不是吗?”
“真的不是!”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