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城隍府,迎面碰上了冯判官,冯判官说:“齐判官,怎么带回这么多人,看来你和左无常这次收获不小啊。等等,这何书童怎么会在你这儿?”
齐判官“呵呵”一声,“托大城隍的福,还算不辱使命。何书童是何城隍遇刺的重要嫌疑人,事涉纠察司,我必须马上见到大城隍,不知他现在可方便?”
冯判官上下打量一下何书童,“怎么会是何书童,他承认了?”
齐判官说:“何书童嘴硬的很,非说要见到大城隍才肯说,要不我也不用急着见大城隍了。”
冯判官说:“那齐判官来的不巧了,大城隍正和功过司商量此次城隍考评结果,所有人都不得进去打扰,估计到下午才有时间见你。”
齐判官说:“那这些人怎么办,这可都是重要的证人,总不能让我一直带着吧。”
冯判官说:“你说的也是,要不这些证人你先带着,何书童先送罚恶司关起来,你看如何?”
齐判官说:“也只好这样了,左无常,你和方姑娘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会吧。我把何书童送到罚恶司。”
我说:“冯判官,何城隍怎么样了,醒过来了没有?”
冯判官摇摇头,“还是原来的样子,估计醒不过来了。”
在齐判官房间等到中午时分,一个阴差进来,“齐判官,大城隍叫你们过去。”
把情况给大城隍一讲,大城隍问了蒋三根几个问题,蒋三根把情况一说,大城隍眉头就皱了起来,“何书童在什么地方?带过来。”
一个阴差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大城隍说:“左不言,你对这个事怎么看?”
我想了一下,“这个事不是何城隍一个人干的,大城隍府每年对各城隍都有考评巡查。如果何城隍只是倒卖了一两次胎儿,还能瞒的过去,但是此事能做十年之久而不被人发现,光凭他自己根本做不到,肯定他背后还有人。”
大城隍说:“噢,你觉得他背后会是谁?”
我说:“大城隍恕我直言,这个背后之人只能是大城隍府的人,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大城隍您自己,就是各司司公和文武判官这些各级官员。”
齐判官一愣,“左无常你疯了吧,胡说什么?”
我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说大城隍就是背后之人。”
大城隍说:“其实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然谁能指使的动何书童?”
这时,一个阴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城隍不好了,何书童他、他没了。”
大城隍“蹭”地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阴差说:“本来何书童是关在罚恶司的,可是刚才罚恶司的兄弟带我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却什么也没有。”
我说:“城隍府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
阴差说:“不是跑了,是被打散了,绑他的锁魂链还掉在地下,上面的锁还是完好的。”
大城隍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出去吧,这事不要声张。”
我说:“等一下,你去问问罚恶司的人,有谁去看过何书童?”
阴差看看大城隍,大城隍摆摆手,“按左无常说的做。”
阴差出去了,齐判官说:“左无常,估计你问不出什么来,下手之人肯定不会在有人的时候去看何书童的。”
我说:“你说的没错,所以那些在有人时候去看过何书童的人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齐判官一愣,“不错,左无常,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了,你的想法还真和常人不一样啊。”
大城隍说:“左不言,让你说对了,这事看来还真是大城隍府内的人干的。我准备把这个事情还真的要交给你查,你意下如何。”
我说:“大城隍,我要是不答应,这个凶手就还是我,是吗?”
大城隍咳了一声,“如果你不答应,或者你找不到凶手,现在的证据足以证明你就是凶手。”
好吧,流氓不可怕,但流氓如果是你的顶头上司就非常可怕了。
方亦馨要说话,我拉拉她衣服,“别说了,再说就有证据证明是你杀死的何书童了。”
大城隍满意地笑笑,“左不言,你很懂事。说说吧,这事你打算怎么查?”
我说:“其实这事要查也不难,何城隍是见到过凶手的,只要想办法让何城隍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大城隍说:“可是何城隍受伤颇重,只怕是很难醒来。”
我说:“我认识一位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只要他肯来,哪怕何城隍伤的再重点,他也能救过来。”
大城隍顿时露出喜色,“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请他。”
我说:“只怕一时请不来,他是个生人,还在天师府呢,离这儿有好几千里的路程。”
齐判官说:“几万里也得去啊,要不然你就是凶手了。”
我说:“医生可以慢慢请,咱们只要放出风声,说有这么一个神医能救何城隍就,凶手必然害怕,这样我就有办法抓住凶手。不过,还有一事,大城隍,你这次坑我不浅,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大城隍一愣,“何事?说来听听。”
我走过去,小声对大城隍耳语了几句。大城隍勃然大怒,端起茶杯“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好你个左不言,一个小小白无常,居然敢诬陷本城隍倒卖胎儿,来人啊,把左不言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方亦馨大惊,“大城隍,左不言只是在分析案情,并非指责您为凶手,还请大城隍开恩。”
大城隍“哼”了一声,“就算他是分析案情,但他打伤何城隍一事,证据确凿,难道本城隍打不得他?”
方亦馨说:“大城隍,小的可以担保,左不言绝对不是伤害何城隍的凶手,还请大城隍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