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抓牢一点，”杨曙说，“弄丢你的话，二叔估计要宰掉我。”
    “嗯嗯，哥。”
    白木棉相当配合，小手紧紧握住，这次都没有扣他手心。
    “还有今天晚上也是，”杨曙补充。
    “嗯……？”
    进入餐厅，两人在侍者引导下脱去外套，在相对不显眼且安静的位置落座。
    杨曙点两份高档牛排和三明治，外加小香槟和沙拉菜，以及一根烤香肠，他觉着国外香肠蛮香，几乎餐餐都吃。
    接着，杨曙翻开菜单最后一页，从上至下浏览一遍。
    白木棉悄声提醒：
    “曙哥，这是钢琴曲和小提琴曲……”
    “我知道，想请大家听一曲，”杨曙抬头，“别扒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好歹也是江大的高材生，即便曲名没见过，菜单栏导航总认得吧？
    幸好你是小富婆，如果是什么反派点单员，我曙必歪嘴开滋，狠狠打脸！
    沙拉和三明治先上桌，侍者还端来一盆汤。
    杨曙悄咪咪发问：
    “miss棉，这水是洗餐具的，还是洗手的？”
    偶尔刷到不懂异国餐桌礼仪的搞笑视频，杨曙选择先问后动。
    白木棉眉心微蹙，表情很正经：
    “首先，我没有在笑你喔。”
    通报过后，她脸上才浮现笑容：
    “其次，这个是赠送的汤，待会还有免费面包，有法式小面包和吐司两种。
    “顺带一提，汤要喝到嘴巴里喔~”
    杨曙也笑：
    “知道了姐，别拷打我了，其实用不着送面包。”
    白木棉颔首同意：
    “嗯呢，毕竟吃过一顿，这些够够的。”
    “我是说，已经有棉宝了。”
    白木棉嘻嘻：“我是活的，不能吃。”
    “那就直接生吃，每天吃一点。”
    白木棉不嘻嘻：“……”
    三明治吃一半，两份牛排上桌，杨曙切来一小块蘸酱喂嘴里，味道口感果然比炸鸡强太多了。
    丫的，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杨曙，你挺会用刀叉。”
    “昂，以前给刘国强锯树叶吃，练出来的。”
    “……”
    好幼稚的游戏，白木棉好想玩，但某些事在回忆滤镜中显童真，现实滤镜下显蠢。
    好想下辈子和曙哥青梅竹马。
    正吃着，杨曙察觉小富婆磕哒他小腿……是调情，还是单纯的不老实？
    他问：
    “什么事儿，不够吃？”
    “够啦……”白木棉低眉小声，“曙哥，那边的黑人……好黑喔。”
    黑人能不黑？
    杨曙顺她视线，不着痕迹地瞟一眼，继续切牛排吃。
    “咋样，我说的对吧？”白木棉抿嘴问。
    “确实，像戴着头套，有种致密的黑。”
    杨曙食指竖在唇前，做噤声手势：
    “嘘，在国内说说无所谓，这地儿别提有色，他们人多还有biubiu。”
    白木棉撇嘴：
    “你原则还蛮灵活的。”
    “因地制宜，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曙并非种族歧视者，只是有点黶，“在咱的主场随便喷，在这不行，有可能被霰弹喷。”
    万一酿成惨剧，黑化的统子哥有可能掀起s3赛季。
    白木棉开始动刀叉：
    “别说了哥，我吃一会。”
    小富婆的嘴巴仅单核，说话时不能吃，开吃不能讲话，啄嘴可实现一键禁言。
    ……
    美美一餐结束，两人闲逛一阵，路过服装店购入两件外套，下午回酒店休息。
    “有消息了，大概后天就能出round1证书。”
    杨曙刚冲一澡，正试穿新衣服：
    “你的呢？”
    “我那边选手少，明天下午出结果，应该后天上午举办发布会。”
    白木棉掐腰：
    “订大后天早上的票，刚好白天飞回江城！”
    “这么急？”
    “嗯呢，白天回去不误课。”
    “你是魔鬼？”
    杨曙面露狐疑，眼神像看傻瓜蛋……假都请好了，你要提早回去上课？
    好学生什么的最讨厌了！
    白木棉丢丢靠近，伸手帮他揪平衣角，闻一闻味道：
    “不能落下太多专业课，我不学怎么给你补，不补课创业基地办公室又空着，很浪费诶。”
    想起冬日的补习时光，杨曙纠结一秒钟颔首同意：
    “也有道理捏。”
    两人开始安排游玩项目，白木棉对国外比较熟，负责主要攻略：
    “明早去射击馆，中午到餐馆吃饭，接着去赛马场赌马，出赛场踢一脚瘾君子，下午去酒馆喝一点点啤酒，晚上去歌剧院……”
    “?”
    等会，似乎混进去奇怪的项目了。
    杨曙挑眉发问：
    “为什么要踢瘾君子？”
    杨曙只在白天逛过街，感觉和国内差别不大，瘾君子更一个都没见着。
    “你不是喜欢踢鸭子下水吗，”白木棉一本正经，“感觉和踢瘾君子类似。”
    “人能一样吗？”
    小富婆又开始搞怪了。
    白木棉屈膝盘坐床上，左小腿压住右小腿肚，大腿像饱满莹润，像刚刚挤出来的羊脂块。
    她认真分析：
    “其实鸭子和瘾君子本质差不多，首先，它们都是动物；
    “其次，都呆呆蠢蠢的不怕人；
    “然后，还喜欢在舒服的地方窝着不动；
    “最后，踢他一脚\/推下水都没反应，二者几乎可以划等号。”
    这对比法属实刻意，杨曙好奇：
    “你好了解瘾君子……之前踢过？”
    “昂…”少女陷入回忆，“之前有讨钱的想摸我鞋，本打算给几美元，最后给she一脚跑了。”
    好好好，出国讲话也是洋气了。
    “踢完she没骂你，或者动手？”
    “我有枪。”
    “……”
    杨曙嘴角一抽，心想不仅有枪，还有保镖明里暗里跟着，走街上像极道大小姐。
    感觉她强收保护费都不违和……
    “别聊瘾君子，碰到就踢，没有就算！”
    白木棉一个战术滑铲钻杨曙怀里，继续编排攻略：
    “主要是玩耍，犯小贱当作彩蛋吧。”
    死丫头，你也知道随便踢东西是“贱”啊？
    ……
    夜晚睡觉，每每想到身处异国酒店，杨曙就隐隐有种兴奋，总想做点什么。
    “曙哥，你姿势不对。”
    “昂，哪？”
    “双膝没顶住我膝盖窝窝，胸没有贴我后背，手也没放我肚子前。”
    白木棉一条条列举，熟悉的很。
    杨曙“哦”一声，窸窸窣窣照做：
    “睡吧睡吧，明早去射击馆。”
    白木棉肘他一下：
    “是肚子前面，不是肚子上面！”
    “我寻思差不多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