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海水,让橙二逐渐冷静下来,珠珠还在他们的手上。
船上人的对话,让橙二意识到鲁莽行事、强行登船,只会带来危险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那时,非但救不出珠珠,还会让自己身处险地。橙二没有任何把握战胜“无脸人”,更谈不上为葛曼葛兰报仇。
从葛曼葛兰伤口处可以判断出,那个“无脸人”是自己遇到的又一个绝顶高手。像四人于一身变化多端的八臂哪吒,像双枪无敌武功高绝的红大,以及剑法入神深不可测的小老头。
已经是顶尖高手的葛曼葛兰,在“无脸人”的手上,一招都过不了。
橙二,无法战胜“无脸人”,更不敢放手一博。因为橙二听到…他们会在万不得已时杀了珠珠。
心里有牵绊,就不敢放手一搏。高手之间的对决,做不到专注,就不可能战胜对手。
想要安全的救出珠珠,单干绝对不行,自己需要帮手。
…
一亩油菜花田。
一只大金雕在花田里独自散步。
那是葛曼葛兰的金雕,阿刁。
橙二搭建在花田的油菜花棚里,董小宛与冒辟疆正过着神仙日子。
两人躺在油菜花上,悠哉悠哉。
跑了一上午的橙二,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前”。
花枝门开着。
董小宛,天下第一美人儿,懒洋洋的躺着。忽然看见橙二她皱起了眉头:“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满头大汗”?
“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
董小宛美丽的像仙女下凡,乐呵呵的说:“一向牛逼哄哄的橙二,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也要向人低头下话了”。
“珠珠被抓,葛曼葛兰…死了”,橙二的表情很悲伤。
董小宛吓了一大跳,躺着的她跳起老高,撞破了花棚的顶子。
她捂着头,带着痛感一脸惊讶、满脸不信:“你别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会要人命的…你知道不”。
也躺着的冒辟疆说:“橙二兄不像开玩笑”。
董小宛:“难道是伴月他们~”?
“不是伴月,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
“他们还是来了,竟然…跟到这里了。终究不肯…放过我”,董小宛悠悠的说。
“还有你们长白山圣女教的一众姐妹”。
董小宛带着怒容:“她们…投靠了吴应熊”?
“是光明左使苏珊投靠了吴应熊,她杀死了光明右使南荣清波”。
“苏珊可恨,我原本就会把圣女的位置给她,她却杀了南荣清波”,董小宛咬牙切齿,“杀姐妹者…死,这是教规。我们走”,董小宛摆出了干架的姿势。
冒辟疆很冷静:“连橙二兄都搞不定的事,必是大事、也是难事。不要急,我们需从长计议”。
橙二:“不错,珠珠被抓在他们的牢里,防卫很严密。他们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在,我生怕投鼠忌器,一个不慎…会害了珠珠”。
“只有先救出珠珠”,董小宛说。
“可是,关押珠珠的钥匙分别在两个人的手里,一把在苏珊那儿,一把在那个绝顶高手无脸人的手里,这…很难办”。
“无脸人”?
“是,脸上没有五官,平的像一张白纸”。
董小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么奇怪的脸,世间少有。他…是不是持有一把苗刀”?
“我没看见,单从葛曼葛兰的伤口看,是一把既长又快的刀”。
“葛曼葛兰是他杀的”?
“一定是他”。
“嗯…是了,我想起来了,就是他”。
“他是谁”?
“苗疆第一高手,长刀乞可麻”。
“他的脸~”?
“他会使蛊,使蛊的人练到了最高处,蛊虫会吃尽他的五官,看起来就如同没有脸。你幸好还没有和他开打,不然中了他的蛊,你会万劫不复”,董小宛对橙二说。
橙二悚然,“会使蛊的苗疆高手。可是他…杀了葛曼葛兰,不管他有多么厉害、多么神奇,我都不会放过他”。
董小宛气愤的说:“我视葛曼葛兰如亲姐妹,我也不会放过他…长刀乞可麻”。
“救出珠珠后,我会与他死战”。
“如非要一战,乞可麻也不是没有弱点,你需先破他的蛊虫。蛊虫一破,他的真气就会卸掉一大半”。
“如何破”?
“用我们的独门绝技折梅手”。
“我不会”。
“不会不怕,为了葛曼葛兰,我破戒教你本门绝技”。
“你直接破了他的蛊虫,我再决战,不就行了”。
“我打不过乞可麻,近不了他的身就破不了他的蛊”。
橙二急:“我还得学,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你只需要练有用的三招”。
“三招折梅手,需要多长时间”?
“别人得三年,以你的武功底子,一夜必成”。
“我…还有一件事,用你们的生死轮回法帮我救活…葛曼葛兰”,橙二说。
“她还有气吗”?
“没了”。
“人还暖着吗”?
“也不暖,人只剩下一颗头,我让给冻起来了”。
董小宛叹气:“生死轮回法救不了她,要救她…得借尸还魂”。
“谁能借尸还魂”?
“神仙”。
…
一夜,
橙二练功、董小宛教,冒辟疆回避。
没办法,圣女教的武功,就是这么的神秘。
天亮,董小宛骑上金雕阿刁先行。
“你们到的时候,我争取先救出珠珠”。
“你有什么法子”?
“不要忘记,囧囧还是圣女教的圣女,陈圆圆还是吴应熊的小妈”,董小宛骑雕入高空而去。
冒辟疆目送董小宛即兴发挥,念出了一首诗:
“海梁与子愿携手,
云在高天雕横斗。
空海日升无素书,
十里风尘隔杯酒。”
…
还要再念,
橙二急道:“你先别酸了,咱俩快走吧”。
“好嘞,橙二兄,你们昨夜两人如何练功”?
橙二在前头跑着说:“你放心,不是两人练,是我一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