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剪很清楚,这几人都是武将的好苗子。
在军中发展,加上他的参与谋划,说不定能博一个好前程。
把他们绑在身边,如同把猛虎关在铁笼里。
时间久了,人也废了。
王剪看着四人很认真地听,顿了顿,继续说道。
“明年我会进朝廷当官,打算把你们都带上,通过关系让你们进名将的麾下。”
“凭你们的本事和兵戈之利,说不定能斩将夺旗,获取巨大的军功。”
“当然战场上刀剑无影,也可能随时丢了性命。”
“如果不想走军伍这条险路,跟着马家庄的发展也能衣食无忧,路子你们自己选吧。”
换做以前,王剪是不舍得让二蛋上战场的。
在和二蛋详细交流后,后者明确表示想进军中发展。
王剪只能答应二蛋,他能做的就是提升战甲的防护,和增强兵器的利度。
没几个呼吸时间,四人纷纷表示要抓住这个机会。
许虎和薛仁贵想要光复祖上荣光,二蛋和马大勇则想在军中搏一个前程。
对于武者来说,没有人不想封侯拜将。
得到他们的肯定回答,王剪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们要苦练武艺,不仅要实战训练,还要加大耐力的训练。”
“群战除了讲究个人的勇武,耐力要求也非常重要。”
“伙食我会给你们跟上,不仅顿顿有肉,而且一天四顿。”
马家庄如今的财力,别说供养他们四个武将,再来几十个都养得起。
...
其他人在忙着秋收之际,马家庄的打井队又整装待发。
一辆辆载着打井工具、朴刀、衣物和干粮的马车,排成一条长龙。
马家庄的所有人都出来了,他们欢送即将出发的打井队。
打井队员的妻子在细心地叮嘱丈夫,外出打井以安全为重,要吃好睡好,不要亏待了自己。
一旁的男女孩子,一脸不舍地抱着父亲的大腿,仰起头眼角挂泪地看着父亲。
他们都很懂事,知道父亲要出去赚大钱,都忍着没有哭出来。
人群中,王剪带着薛仁贵等人顺着打井队走。
看到王剪一群人走过来时,打井队员和家属纷纷朝着王剪打招呼问好。
来到打井一队,王天一和几个打井队员分别和家人说着话。
看到王剪过来,王天一抱了一下妻子,随后朝着王剪等人走过来。
“王总管,薛队长,韩主管...”王天一脸上带笑一一问好。
这个高大的汉子,刚来马家庄时只剩一副高大消瘦的骨架。
现在整个人被血肉充盈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壮硕了不少。
相信再吃个半年,他的体魄和马大勇相比也不遑多让。
王剪双手拍在王天一雄浑的肩膀上,一脸郑重地叮嘱。
“天一,这次外出打井,你是总队长,一定要平安地把兄弟们带回来。”
“特别要防范黑山贼,现在秋收刚结束,我们马家庄又树大招风,可是这帮三教九流眼中的香饽饽。”
“现在大家外出打井的地方远了,要按约定计划集合好队伍,一起回来。”
王剪不厌其烦地叮嘱王天一。
这些话在开会的时候已经说过,现在王剪又对王天一重新说一遍。
王天一深吸了一口气,他一脸慎重地点头回应“总管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
“嗯。”
王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话。
随后朝王天一的妻子点了点头,接着往前方走去。
他知道离别在即,夫妻和孩子间有太多话要说。
太阳渐渐升起,等待多时的马匹终于迈起了马蹄。
“走了,保重!”
王天一朝着王剪等人招手大喊一声,随即转身融入队伍中。
上千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外走去。
目送父亲的离开,憋了许久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们把头埋到母亲的腰间,幼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母亲虽然也难过,还是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肩膀宽慰起来。
“别哭,爹爹去赚大钱了。”
“再哭爹爹就不出去赚钱了,妞妞可就没有肉肉吃咯。”
“...”
王剪一群人站在村头,目送着打井队的离开,直到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马三爷见惯了太多的离别,而且打井队员也就出去十天半个月就回来。
他回过身,挥着手对大家说道。
“好了,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大家都忙去吧。”
在韩雪莲等负责人的带领下,妇女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一群大小孩子也被赶去私塾上课。
老铁头则拎着酒壶,带着一帮脸色通红的打铁师傅去铁匠铺。
朴刀已经全部打造好,接下来就是打造一批打井工具,用于后续的代理贩卖。
老铁头从王剪那里得到承诺,只要他能炼出强度更高的钢,王剪便会着手安排酿酒。
有了奋斗的目标,老铁头恢复原本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铁匠铺的年轻打铁师傅,在老铁头的鞭策下,虽然苦不甘言,可技术也飞快地提升着。
大家都相继离开后。
村口处只剩下王剪、薛仁贵、二蛋、许虎和马大勇五人。
“我们也走吧,试试二哥给我们弄的新的锻炼方法,看看有没有效果。”
薛仁贵跃跃欲试地对二蛋三人说道。
王剪在他们原来训练的基础上,加了负重长跑训练。
负重跑最能锻炼耐力。
“走,我的马槊已经饥渴难耐了。”
二蛋猴急冲冲的,迈着大步伐朝着训练场走去。
薛仁贵等人也是迈着快步纷纷跟上。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剩王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马家庄除了王剪,其他人都有任务安排。
“哈~,哎!”
一阵困意袭来,王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王剪拖着慵懒的步伐,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骄阳艳丽,寂静村落,夏蝉啼鸣,这氛围不好好睡上一觉都说不过去。
“踏踏踏。”
远处进村的道路上,一匹驽马奋力地奔跑过来。
粗重的马踏声引起了王剪的注意,转过身眯着眼看着靠近的马匹,终于看清骑马的人。
“驾驾。”
这是一个身穿县兵服饰的年轻男子,嘴里不时地催促胯下的马。
王剪认得,这人是马周的侍卫,上次去县令府就是他守在大门口。
算得上是马周的心腹。
“驭!”
马匹离王剪还有十来步远,县兵勒马停住。
他麻利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王剪的身前,朝着王剪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王当家,老爷请你到县令府有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