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没好气的走到侍卫身边,并没有从侍卫手中接过苍穹双剑,苍穹双剑相识有灵性一样,唰的一声两口剑自觉地回到了银针的剑鞘中。
看的侍卫目瞪口呆。
侍卫走后,平原公主安排道“银针,你去将将司内浦请来。”
银针点头消失在空中。
很快司内浦和银针躲过晋王府中的众多士兵来到平原公主的面前,平原公主双目含泪道“我我对不起你...”
一句话司内浦的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心里满是苦涩满脸尴尬道“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我就是一个粗人哦,担不起公主的这一声对不起。”
平原公主道“你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罢,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还有事情想要麻烦你帮我走一趟。”
司内浦愣了一下道“什么事情?”
平原公主嘀咕嘀咕一阵子,旁边的银针一句话都没有听到,等到司内浦离开后,平原公主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眼角中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银针心疼的为她擦拭掉。
而此时晋王府外,龙宴清想要进去,门后众多的守卫根本不放,龙宴清道“我是李存瑁的朋友,不信,你们去告诉李存瑁说门外有人求见。”
侍卫一脸不信指着一旁的马棚道“想见我们世子的人多了,先去那边坐着歇歇吧!等会给你通报了再喊你。”
气的龙宴清指着侍卫道“行,这是你说的,等会我要是走了,你就是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龙宴清转身想找个偏僻的角落翻墙,自己正准备向上爬,房顶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龙宴清和那跳下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没想到上面有人,另一个也没想到下面有人,等到俩人看清楚对方后又是一阵欢呼道“三哥,太好了。”
“你个臭小子怎么才来啊!”
俩人相拥的抱在一起,龙宴清紧张的问道“银针她她真的要嫁给六哥吗!”
司内浦想到这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道“嗯,可能是吧!”
龙宴清着急道“是我对不起他,六哥呢,他在吗,我要跟他谈谈。”
司内浦道“刚刚我问过了,六弟被李克用给支出去了,并不在府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银针她们一声。”
龙宴清抓住司内浦的胳膊道“不如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司内浦道“你不知道银针现在正恨着你呢,别自讨没趣了,万一你们俩再打起来,这是晋王府,再给平原公主惹麻烦。”
龙宴清不情愿道“那好,我等你消息。”
忽然司内浦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宴清,你还记得之前咱们几人义结金兰的时候,彼此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所拿出来的赌注吗?”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龙宴清激动的想要蹦起来道“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六哥和三哥你喜爱之人都是平原公主,如此一来,银针岂不是安全了许多,真是太好了。”
这话无疑是在司内浦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知道看到司内浦愤恨的表情,龙宴清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无形之中伤害到了三哥,赶紧收起笑容,司内浦不悦道“我记得是当时六弟输给了你,你还记他输了什么东西吗?”
龙宴清仔细一想道“好像是个虎符吧!”
司内浦道“没错,是十万西北大军防护虎符,代表着晋王绝对的军权,这么好的筹码,你可要好好的利用起来。”
龙宴清的大脑像是被闪电所击中,恍如大梦初醒,反应过来后,司内浦已经翻身进了晋王府,龙宴清赶紧再自己身上四下翻找终于在碎银袋子里找到了那枚古迹斑斑丝毫不起眼的虎符,有了这个龙宴清也有了底气了。
没想到司内浦去而复返,银针问道“这么快就将事情办完了?”
司内浦道“公主,龙宴清到了,就在晋王府外。”
银针一听到龙宴清的名字肚子中就凭空生出了许多的火气,立马就要向府外走去,平原公主和司内浦看着银针的脸色似乎并不高兴,看着情况不对劲也跟了上去。
龙宴清拿着虎符再次来到晋王府的门口,看着刚刚阻拦自己的侍卫,龙宴清笑呵呵的走上前去问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从伸开掌心,露出那枚虎符,侍卫眼睛瞪得跟颗葡萄一样在看清楚龙宴清手中之物后,浑身颤抖着扑通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卑职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实在是该死,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样。”
这时一位身穿战甲的将领正是李嗣源从外走过来,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看着侍卫诚惶诚恐的样子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扶起来道“你是晋王府的门面,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侍卫战战兢兢道“回将军,是虎符。”
“什么,虎符?那里的虎符?”李嗣源颇感意外问道
龙宴清并没有说话,侍卫小声道“是世子大军的虎符。”
在听到是李存瑁的虎符后,李嗣源的眼神骤变目光紧紧的盯着龙宴清,神色中充满了警惕,声音也变得阴沉可怕道“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龙宴清看出了李嗣源的敌对态度道“这又不是将军的,将军管的也太宽了些吧!”
龙宴清忽视掉李嗣源铁青的脸转身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侍卫赶紧让开道路道“卑职这就带公子进去。”
李嗣源虽然不知道龙宴清的来历,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此人绝对是李存瑁的帮手,虎符都可以相送可见这人绝对不一般,若是虎符进入自己的手中那自己在军中的胜算可以增加五成,想到这里李嗣源的似乎有了主意道“慢,来着无名,他手上的东西说不定是偷来的,还不快将其拿下,慢慢审问。”
侍卫有些慌乱,这两位不管是哪一位他们这些底层的士兵都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左顾右盼希望能够有人来解救。
龙宴清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冰冷道“拿下,我看谁看,要是大将军不怕,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李嗣源也握紧自己手中的长枪,俩人杀气渐起,针锋相对,谁也不肯对让一步。
“谁让你来的,你来干什么?”银针从王府中走来呵斥道
龙宴清看到是银针后,那里还管什么李嗣源,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连忙冲上前道“我是来找你的,想和你谈谈,咱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心平气和的讲清楚好不好。”
银针一想到他跟施落那是已定婚约,那是任凭他舌灿莲花都难以改变的事实,还想怎么哄自己,银针满心的不服赌气道“我们之间有没有误会有这么重要吗,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和我都只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就让咱们各自留在各自的回忆里吧!况且我要结婚了,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一番话让龙宴清犹如雷劈,这简直要了龙宴清的命,问道“什么你结婚?跟谁结婚?”
银针撇撇嘴,心虚的不做声,李嗣源道“跟谁,自然是跟我了我已经给父王说过了,我要娶你。”
“什么,娶我。”银针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平原公主同样震惊的问道“这件事情太突然了,将军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呢。”
李嗣源大笑道“我就讨厌你们这种歪歪唧唧的,什么事情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嘛,七拐八绕的心眼子全用来对付人身上了,行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了,你们两个一位是要嫁给世子我三弟的,一位是嫁给我的,你们准备着待嫁就是了。”
银针眉头紧皱一句话都没有说,平原公主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看着众多的侍卫和人群都争相勾着脑袋张望,赶紧走上前道“好了,在王府门后说这些做什么,咱们都进去,这些事情好好商议一下,将军这可是我们一辈子的事情,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的谈论婚嫁吧!”
李嗣源道“可以,但是这个人不行,他涉嫌王府之物偷盗,不审问清楚不能就这样进去。”
平原公主感到事情逐渐的开始有些失控,太阳穴不停地砰砰直跳,平原公主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道“偷盗?偷什么了?”
龙宴清早就对他不满了,还敢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抢银针,听到他这样的诬陷自己,也不忍着了,抬手一招浑厚的掌力直直的向李嗣源,李嗣源多年的战场经验也是丰富,早就预测到了龙宴清会向自己出手,当即提起长枪回刺,霎时飞沙走砾伴着沙尘滚滚而起,俩人瞬间缠在一起,龙宴清的掌风雄劲,李嗣源虽然久经沙场也不是龙宴清的对手,俩人交手不过十招,要不是龙宴清只想给李嗣源一个教训,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他的意思,李嗣源在龙宴清的手下根本走不过三招,只见龙宴清轻而易举的将李嗣源的手上轻轻一点,长枪已经转到了龙宴清的手上,李嗣源慌忙起身防抗,却被龙宴清用仅仅用一招千金定给压制住,强大的气流在俩人的周身不停地流转。
李嗣源被龙宴清强大的真气所包围,一时间只觉得身上似乎有千金重担,压的让自己难以翻身,就连呼吸都困难,脸色也逐渐的变得有些苍白,平原公主见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自己跟李克用的合作也回因此受到损伤,她走到银针的跟前道“赶紧让龙宴清收手吧!别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银针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着急的喊道“龙宴清这是咱们两个的事情,你快收手吧!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本来很是正常的一句话,可是这话到了龙宴清的耳朵里就变得十分刺耳,像极了她在护着自己的未婚夫一样,那焦急的样子直直的刺痛了龙宴清的心,心里的火气烧的更加的旺盛了,他提起真气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是要收手的时候,龙宴清噌的一甩手又就将李嗣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声哀嚎,银针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担心这样下去真的就收不了场了,抽出腰中的苍穹双剑向龙宴清刺去。
眼看着银针拿着佩剑向着自己的方向刺了过来,这是为了别的男人要跟自己拼命啊,龙宴清的心彻底的凉透了,他眼中的悲凉让银针的心也跟着随着一颤,心虽然不忍,但是剑还是刺了出去,龙宴清立即收住了真气生怕会伤到银针分毫,李嗣源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一个翻滚躲开了龙宴清的身边,几个侍卫见状赶紧将其扶起来,气的李嗣源觉得脸上甚是无光,浑身的酸痛一直在提醒自己刚刚的挫败,盛怒之下一脚踢在了侍卫的身上,气哼哼的走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看银针跟龙宴清的打斗,他也想知道俩人对决回事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然而令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发生了,银针长剑刺去,龙宴清却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这样任由银针的苍剑刺进自己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银针的眼睛,银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躲闪,赶紧抛下苍剑将龙宴清抱住,龙宴清看着银针为自己焦急的摸样还有后悔的泪水点点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心里顿时觉得暖洋洋的,嘴角扬起了幸福而又狡猾的微笑,只有这样才能让为人正直的银针感觉着她这是欠了自己一命,以后再想要将自己踢出身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俩人之间可是有了血债了,分不开了,越想越开心,身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痛了。
平原公主和司内浦赶紧上前,李嗣源也跟着上前,准备趁着大家不注意来个浑水摸鱼的将虎符拿走,可巧了李存瑁也正好从外面赶了过来,看到龙宴清受了伤,赶紧扑了上去,先是查看龙宴清的伤口,又招呼着平原公主和司内浦,还吩咐着侍卫找大夫,独独没有搭理李嗣源,李嗣源一时感觉是不是李存瑁知道些什么,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