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那边也时不时的就会收到妹妹的投喂。
只不过她不知道是谁给她送来这些好东西,只以为是实初哥哥又或者是……果郡王。
有了这些东西,她月子坐得很好,没有留下什么毛病,只是心中还时常难受。
更别说甘露寺里还有听了别人命令要磋磨甄嬛的人,哪怕有浣碧和槿汐帮忙,但很多事情也需要甄嬛自己去做,她的日子过得并没有多舒坦。
结果有一天,尼姑静白突然带着其他人闯进甄嬛的屋子,发现对方正在吃燕窝,于是硬是说对方偷了自己的燕窝,把她们从甘露寺赶走了。
也就好在这次赶走的时候是夏天,没有漫天的大雪,不过果郡王还是一路护送,甚至甄嬛到了凌云峰之后,果郡王来得更加勤快了。
只不过他自认为是君子,所以在甄嬛明显排斥自己的情况下他只是慢慢接近对方,并没有打算逼着对方做什么。
两人的感情在慢慢升温。
而甄玉娆一行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是到了宁古塔,衙役的任务完成了,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
甄家只是被流放到这里,倒是不用做奴隶,剩下的就是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宁古塔苦寒又贫穷,这里并不繁华,想要活下来不难,但想要活得好就很难了,但甄玉娆不怕,因为她能瞬移到狗皇帝的私库里去。
国库她不会动,那都是百姓的,但狗皇帝的私库她是可以动的,对了,还有那祺贵人,她还找机会去见了见自己的外甥女。
那孩子长得玉雪可爱,可惜自己不能给她送什么好东西。
就连自己每天拿御膳房的东西都会注意不拿什么有标识的东西,给姐姐送去的东西也是一样的,绝对不用什么有标识的东西,不然被人认出来,自己就要连累姐姐了。
甄玉娆拿出了所谓“神秘人”给的银票,一家人在宁古塔买了房子,虽然说这里并不繁华,吃的东西也不行,但一家人好歹是活下去了。
——
皇上的私库都是交由专人保管的,一般都是打扫里面的东西,有太医的时候把里面珍稀又需要暴晒的古玩奇珍拿出来晒晒的,基本不会去管银子那方面的事情,毕竟又不会发霉。
这可是在皇宫,谁敢偷皇上的银子啊!
所以甄玉娆拿了不少皇上的银票,看守库房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在这期间,甄玉娆也突然萌发出想法,她不想再过一起贵小姐的生活,她想要女扮男装做生意。
如果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把这个权力交给别人?
甄玉娆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只跟母亲说了,因为她知道父亲必定是不同意的。
只是被流放到这里,父亲多少有些失意,一直都在喝酒,每天几乎没有什么不醉的时候。
甄玉娆作为女儿,能见到父亲的时间本来就少,现在就更少了。
甄母云辛萝神色复杂的摸着甄玉娆的头发,对方也依赖的依偎在母亲怀里。
“玉娆,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担心我,你父亲那里有母亲在呢!”
玉娆作为女儿不好埋怨父亲,但她作为妻子难道还不能埋怨丈夫吗?
云辛萝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未必是什么很有担当的人,但日子总得过下去,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只能凑合着过。
这次被流放的事情她也知道丈夫不无辜,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索性还活得下去就好。
【我重新看了44,45集,甄远道在这事情是真的不无辜啊,皇上让大臣写诗责怪罪臣,有两个大臣写的诗是同情的,皇上直接就一人革职一人流放宁古塔,
甄远道是言官出身,却说自己不会作诗不写,这么傲气他不死谁死,但皇上还是顾念甄嬛,给了对方三天的时间让甄远道写,还没有责怪他,
谁知道在大朝上(也就是所有官员一起上朝),甄远道直接跳出来说皇上应该在这事情上适可而止,不要搞得大家有话都不敢说,就差指着鼻子骂皇上小题大做了,
皇上原本就是想借这次机会看看大臣对自己是否忠心,甄远道简直踢到钢板上,但皇上还只是最终决定让甄家流放宁古塔,并不做奴隶,只需要住在那里就行,是甄远道自己没有本事,住宁古塔还能搞一个重病出来,我对甄远道怨气满满】
云辛萝看着日渐成熟的女儿,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丈夫粗心也不关心这些,但她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女儿每次拿出那些食物和钱财,哪里像是别人给的样子。
她知晓女儿必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但她也没有问,只要女儿好好的就行。
“玉娆,如果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危,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母亲永远都支持你!”
甄玉娆感动得眼眶微红,“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母亲!”
反正她能瞬移,如果真的有危险,一定是优先保护自己。
甄玉娆发现宁古塔和外族靠得近,有很多外族来卖东西,她就利用这点,带着很多京城没有的东西去售卖,这样还能合理带回姐姐的消息。
一路上自然是不怎么太平的,不过甄玉娆请了镖局护送,倒也是有惊无险,如果自己有危险,她就会瞬移到旁边,四处混乱,倒也是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这一行赚了不少银子,甄玉娆这是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银子,而不是像在甄府之前等着每个月拿月例。
自己掌控命运的感觉真好。
这次她倒是还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胖子,挺有意思的经历。
当然了,这次她的目的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去见长姐。
凌云峰离甘露寺比较远,但甄玉娆走得神采奕奕的,一路走去了宁古塔,她的身体都变好了很多,相信长姐看到自己一定会很惊喜。
如今距离甄嬛出宫已经一年了,甄嬛渐渐习惯了在凌云彻的生活,虽然比起在皇宫的生活依旧清苦,但她也自得其乐,更别说远离了静白等人,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而且……还有果郡王时不时的陪伴。
孤男寡女总是不好相处的,只是每次对方都会送来自己需要的东西,或者是几麻袋的棉花,又或者是一些布料,让自己能制成棉衣和棉被,或者是自己爱的诗集,又或者是有趣的话本子,其中还有胧月的画像。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家人的情况,只是果郡王已经帮了自己许多,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回报给对方的,实在是没有脸开这个口。
如果这辈子自己还能见一次家人就好了。
“长姐……”
正在河边洗衣服的甄嬛闻言只觉得产生了幻觉,她怎么会在这里听到玉娆的声音呢?
结果一回头,却看到了男子装扮的玉娆,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甄玉娆再次看到长姐,开心的跑过来抱住她。
“长姐,近来一切可好?”
甄嬛感受到温暖的怀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在做梦,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宫中的那些纷纷扰扰,争斗不休让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因为甄嬛出宫的时候没打算再回去,所以做好了失去胧月的准备),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好半天甄嬛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抹了一把眼泪,“玉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甄玉娆就把这一切都说了,隐瞒了自己有瞬移的能力,说父母同意她以男子装扮行商,自己才有机会回京城。
甄嬛高兴得不行,得知父母妹妹一切都好就行,两人说说笑笑的。
甄玉娆是自己做生意,而且主要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并不赶时间,能在凌云峰住一段时间,给甄嬛留下来不少的好东西。
刚开始甄嬛是不愿意收的,她没有本事,不能求皇上放过家人,身为宠妃却庇护不了家族,现在哪里有脸去要妹妹的东西。
但甄玉娆只说这些东西多的是,那些从外族手里收来的好的皮毛等,她特意留给姐姐过冬的。
看着自己不收妹妹就不罢休的样子,甄嬛只能收了。
浣碧和槿汐对玉娆的到来也十分的高兴,只不过皇上让甄家都住在宁古塔,是绝对不允许私自离开的,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几人只在私底下高兴。
而甄玉娆还碰到过几次果郡王来找长姐。
刚开始甄玉娆对果郡王敌意很大,毕竟他是那个狗皇帝的弟弟,但果郡王十分有诚意,而且也不气馁。
加上还有浣碧和槿汐在给果郡王说好话,甄玉娆也慢慢放下了偏见。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了长姐的心动,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长姐拒绝了果郡王。
甄玉娆不懂这些情爱,但她想看到长姐幸福,就如同母亲支持自己一般,她也支持长姐寻找自己的幸福。
她没有留在这里太久,离开的时候甄玉娆向甄嬛提出了可以跟着她一起走。
至于狗皇帝那边,只要假死离开就行,甄玉娆能安排好一切。
但甄嬛却拒绝了。
她现在心还没有完全静下来,宫里的一切,对四郎的爱意,对胧月的不舍,对替身的怨恨,对……果郡王的犹豫,她还暂时不想离开。
甄玉娆也不勉强长姐,只说自己再过几个月会又到京城来,到时候如果长姐改变心意也不迟。
这次的见面,让甄嬛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虽然还是有点想念宫里的女儿,但她心里清楚,敬妃是个好人,而且她也有能力护得住女儿,把女儿交给她抚养,自己很是放心。
甄玉娆又带着京城的一些货物运送回了宁古塔,这些东西卖给外族可是能赚很多。
回到宁古塔之后甄玉娆把货物放一边,先去见了母亲。
云辛萝这些日子可是提心吊胆,倒不是担心女儿离开的事情被人发现,毕竟宁古塔也没有专门的人盯着他们,她只是担心女儿一个女子这么远的路行走会不会出事。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云辛萝彻底放心了。
甄玉娆看着母亲的样子又红了眼眶,母亲瘦了,以前那是多么雍容华贵的模样,现在已经有了白发。
“母亲,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有自保的能力,而且这次我还见到了长姐!”
担心母亲哭个不停,甄玉娆连忙转移话题,果然云辛萝没有再哭,反而是问起了甄嬛的情况。
甄玉娆知道长姐离宫修行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不如就全部都说出来。
云辛萝的眼泪再次止不住,她知晓嬛儿的性子,可是过刚易折,以废妃去寺里修行,哪里能有什么好日子。
只不过玉娆现在也能帮扶嬛儿,嬛儿也不用每天在宫里担惊受怕的,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日子都在变好,云辛萝相信,他们必定能过得更好。
在家里住了几天,甄玉娆才开始处理自己从京城里带回来的货物。
宁古塔靠近外族,倒是有很多商贩,所以她在其中并不起眼,只不过那些外族实在可恨。
人高马大,凶神恶煞,这是甄玉娆对这些人的印象。
更因为她如今年纪小,身板也小,就被外族人看轻,不管是买东西或者是卖东西,都会狠狠的坑她。
甄玉娆表面上一副据理力争但争不过只能妥协的样子,背地里谁敢坑她,她就直接搬空对方一半的仓库。
至于为什么不全部搬完,一是因为家里的地下室实在装不下,二就是因为总不能一下子把人给吓跑,还等着下次再薅羊毛呢!
这次也是一样,自己明明在京城里带的都是好东西,对方一定要说是次品,不断的压价。
甄玉娆表面上争不过对方还是卖了,看着对方嚣张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的。
这些外族人不知道坑了多少本国人了。
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四天之后,这人的仓库里也少了一半,而且这些天他没有少坑人,倒是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谁害的他。
只能同其他人一般无能狂怒,默默认栽,下次不敢再坑人坑那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