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洛珩君便打算出回香楼,准备去往城外。一是正好给瑞依他们腾出了位置,二来她确实要出城一趟。
她出了回香楼前,将柏元留给墨瑞依,千叮咛万嘱咐,让人务必小心。稍后她去城外,很多事都可能顾及不到。
墨瑞依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安心,自己绝对不会拿身家性命做赌注。而且这里是回香楼,严禁大动干戈,她绝不会出事。
“怎么,开始内涵我当初的事了?”洛珩君刮了一下人鼻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我不会再行那么危险的事。”
“知道危险你还那么做,我险些真的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墨瑞依靠近她,目光如炬,“洛珩君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少会为一个人落泪。”
“好了,不要再为我流泪了,”人帮她擦了眼角泪痕,“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
“你最好是。”
“我一定是。”
……
洛珩君不多做停留,出了回香楼后便奔城郊别院而去。元沐安放心不下元霜雪,必然会跟人一同到京,但是他手下的人可就说不准了。
“主子,沐安皇子的人想来等候多时了,”羡之提醒道,“只是此事是否要告知公主殿下?或者通知小姐?”
“暂且先不提,手上不缺人时尽量不要去与他们有接触,”洛珩君让她把话传下去,“南疆痕迹切勿于此刻出现,人没到,手笔有了,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羡之明白。”
她们很快到了城外别院,穆尘正在这里等着她们。
“许久不见,太傅大人别来无恙,”穆尘上前两步,迎她们进门,“殿下与公主过些时日才会到,殿下让我先行与大人说清楚,要防着汴京的水,有人兴许会来搅混。”
“怎么,他同我还打哑谜呢?”洛珩君笑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云国近来动作并非云鄞所为,他被云珏与云朝羽算计,而今正流落异乡,不知所踪。”
云鄞的消失对云国来说确算大事,云国行事毫无章法便也有了根源。可云珏与云朝羽也是小有势力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云国置于如今的尴尬境地才对。
这是洛珩君的疑惑,而穆尘同样有此问题,便多探听了些云国的情况,这才解惑。
“有云暄在其中作梗,云珏他们做事便难了许多,”他补充道,“您应当知道云国情况,云暄就算再看不惯云鄞,也绝不会让云珏上位。”
洛珩君确实听羡之提过云国皇室的状况,比之南疆的不争不抢、容国的暗波汹涌,云国算得上是百般心计。
云暄与云鄞虽是一母同胞,可云暄处处同人不对付,总会暗地使绊子;云珏乃为贵妃所生,争抢不断,虽得一星半点利益,与云鄞比却还是九牛一毛;云朝羽是宜嫔所生,其母妃依仗的乃是贵妃,她自然也与云珏为伍。
三位皇子的明争暗斗,在朝堂上丝毫不隐藏。云朝羽也在暗中搅水,妄图分一杯羹。
只是到底云鄞技高一筹,不仅成了云国百姓心中最合适的太子,还一点点蚕食掉其他人的势力,成为最得势之人。
“他那般能耐,怎被云珏算计了去?”洛珩君只觉有些荒唐,云鄞小心为上之人,怎么会落入云珏他们的坑洞中。
“还不是云暄下的手,把云鄞坑了不说,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儿呢。”穆尘看戏态度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