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必须要明确知道云鄞的存在,否则人一旦搅浑了容国的水,她将再费无数精力去处理。
而现在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她与瑞依必须要举行婚礼,墨希晨要倒台,所有能拦着这场婚礼的阻力,她都要想办法除去。
“主子,明日去见江大人的话,是在府上还是回香楼?”羡之全然不考虑江宅的可能,“我先让他们去布置。”
“直接去江宅,就算有人将我行踪告与他们的主子,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她不甚在意,“还有人对我的立场不确定的吗?”
现在大多人都能确定她是站在瑞依这一方的,只是顶了个太子太傅的头衔罢了。之所以不敢做出选择,就是怕陛下一道旨意处理了势头正盛的洛太傅,从而没了后路可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支撑瑞公主走下去的最大势力是洛太傅,而陛下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清是想让这位庶公主上位,还是仅仅不想看到朝中太子一家独大。
她去接触江景舟,其实是合理之事。既然人已经站队瑞公主,怎能和她半分联系都没有呢?只要江景舟一日不挑明自己已经站队一事,墨希晨永远都会觉得她是在为了自己拉拢人才。
这就是所有人都不敢挑明的事,墨希晨最信任的就是这位太傅大人,不容任何人质疑。
“玉扬提到郑亦琬最近在接触墨希晨,主子需要使些绊子与她吗?”羡之对人今天的态度也算不上满意,“洛云昔近期被迫安心养胎,墨希晨虽无能,云绵他们却能看守住她,不至于让人寻了短见。”
“洛云昔不会寻短见的,”洛珩君扶了扶腰间佩剑,示意人可以开始动手了,“她还想要母凭子贵,怎么会这么简单就与世长辞呢?余韶稚的消息如果云绵不曾告知她,就让玉扬说与她听,一定要击溃她的防线,逼得她养好这腹中的胎儿。”
洛云昔而今也能算拎得清的人,知道怎么才能翻得了身。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真的会一无所有,而有了孩子便不一样了,就算顶着庶长子这个颇具争议的名头,也会保她一生荣华。
羡之注意到了主子的动作,明白人这是要自己赶紧动手,不要让这些尾巴跟得太久。
她几乎是立刻提剑隐匿身形,把跟着的那些他人眼线统统除去。随即又叫出了自己带着的几个人,让他们清理脏乱,不要被巡防士兵发现。
待她回到洛珩君身边,人问道:“可知道是哪家的探子了?”
“方才看了这些人身上的刺青以及腰间令牌,皆是周家,”羡之请示道,“现在可要开始拔除周景松的势力吗?”
周家长辈最近在与他们接触,希望主子能回到周家继承一切。而周寻雨又是个毫无势力可言的世家小姐,唯一能跟他们作对的,只剩周景松。
“当然要动手,看他能忍到几时,”洛珩君让她擦擦手上的血,“下次小心些,这些东西脏惯了,太脏是容易毁衣袍的。”
“羡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