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人多半在打趣自己,墨瑞依自然没有什么吃醋二字可言。只是说此事应由太傅自行决断,她不能擅自决定。
“那么太傅大人可愿意吗?”元沐安侧身问她,“同我与霜雪入座。”
他没看见的,洛珩君当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瑞依的手攥的那般紧,也是怕她做错了选择吧。
“按理来说,不应由我与沐安皇子同座,如此可算坏了规矩,我自是不能做的。”推辞意思明显,她实在不愿离开此处。
元沐安懂她意在推辞,便也没有多做强求,独身入席。
见他一人回来,元霜雪压低声音:“王兄,瑞公主不让珩君哥哥过来吗?”
“瑞公主不是那般小气之人,珩君说得有道理,你我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多为彼此的名声考虑的。”
现下珩君拒绝他们也是好事,来往太过密切,定当被怀疑。更何况他去年来此同珩君见面时,墨希晨那家伙就已经在怀疑珩君,为人带去太多麻烦,母后可不允许。
宴前的小插曲并未被太多人放在心上,方琅玕便是其中之一。他总觉得人与南疆那方太过亲近,而这不仅会让他生疑,更会让陛下生疑。
他俯身问云倾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珩君会与元沐安看上去异常亲近。
“这些事我也不知道,稍刻后我去问哥哥吧,”她隐掉与南疆的关系,故作不懂,“或者现在也可以……”
说罢她作势去问,却被方琅玕拦下,说此事无伤大雅,还是不要扰了殿下他们的雅兴。
洛云倾轻声应好,面上淡定,手心微微渗出的汗却出卖了她。她对扯谎果然没那么擅长,险些露了马脚。
待她开口问自己是否能去寻清乐闲聊时,洛珩君先提出让她去寻清乐小姐,只是要注意行径,切莫失了礼数,更不能落什么把柄在他人手里。
见人已去重楼寺卿那处,墨瑞依问着身旁的人:“刚才方琅玕的动作,你果然还是看见了。”
“他离我们那么近,一举一动皆在你我眼皮底下,”洛珩君尝了口酒,看向对面的人,唇角扬起,“想不注意到都难啊。”
“你与南疆的关系,现在就告诉他吗?”人问着她的意见,“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好时候,至少要等到他提亲,或是更晚之时再说与他听。”
“看情况而论吧,他知分寸懂是非,这种事该不该对外说,他心里定有数,”她把话说得很明,“更何况如果我因什么事倒台,想要对云倾下手的人必然极快。能不能防住那些人,他方琅玕可没把握。”
这就是她维持着自己现状的原因,她不能从众人视线中退出。一旦倒下,护着的人很快就会被围上。
最坏的情况就是方琅玕和杜伯伯无法护住云倾,让周景松得了手。与此同时,朝中那些平时针对杜伯伯的人也起了心思,把杜伯伯送上了断头台。
这种情况她根本无法接受,所以她不能让它出现。
“可惜了,他虽为丞相,却因保皇二字无太多实权。”墨瑞依感慨道。
“到底不是人人都会被各方忌惮。”
“到底不是所有人都同我的洛太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