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与不错过又无妨,总之在洛府遇见了不是吗?”
墨瑞依掩面生笑,眼光更多都在洛珩君身上。她深知自己越表现得爱珩君,自己那位好皇兄心中会越不舒服,可她偏生如此做,只为让人积怨为深,以待日后人做出不善之举。
如她所愿,墨希晨的脸色愈发难看,总是忍不住看向她们。
可洛珩君就当一切都没看见,也配合着墨瑞依,原先与墨希晨相邻的位置,此刻几乎要与人相坐对面。
池中亭发生的一切元沐安尽收眼底,端着茶杯细细品尝,以压唇边笑意。
原来看人耍猴可以如此有趣,他也是首次知晓。池中亭就像戏台,他是看客,珩君二人像耍猴人,至于其他人,自然无需他多说。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元沐安便主动问他是否要离开,这京中盛景他还不曾全观。
因他如此说,墨希晨也不便多留,只得与二人道退,同他先行离开洛府。
“沐安皇子不愿在洛府多留?”出了洛府后,墨希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太子殿下这话是何意?洛太傅既是病了,我们多打扰本就不是好事,”他对人的感情故作不知,“更何况已有瑞公主相陪,我们多待岂不是不识趣了?”
人冷笑两声:“看沐安皇子的意思,做出如此决定还是为太傅大人好了?”
“自然是要为太傅好的,难道太子殿下会不愿意吗?”元沐安笑道,随即请人走在前方,“太子殿下,请。”
上下打量两眼后,墨希晨甩袖步于前方,不再看他。那日回香楼中的事就足以说明,元沐安此人绝对没安好心,他必须想办法让太傅与人少来往。
元沐安并不知道人抱以如此想法,否则又要笑他荒唐。珩君与自己可谓交情颇深,怎会轻易断开?
目送二人远去后,墨瑞依拿出帕子帮人擦去脸上脂粉,这种简单手笔,大抵足够应对她的好皇兄了。
“羡之的手法确实不错,饶是我也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她将帕子放在桌上,“怎么着,真用生病这招应付他们了?”
“这不是实在不想见到他了,”洛珩君握住人的手腕,将人搂入自己的怀中,“昨日我陪他去了叶府,关于京中流言,他发了好大火。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造谣的不是我,是他墨希晨呢。”
“瞧瞧,这一看就是在乎我们太傅大人的,”她侧头靠在人脖颈处,娇嗔道,“真叫人心中过意不去。”
“所以他要为自己的不堪心思付出代价,郑亦琬也是。”
突然提到郑亦琬,让墨瑞依又想起印象中那位脂粉味极重之人,轻轻在人腰间拧了一把,以示不满。
人轻啄她似玉如雪之面:“提她也让我们殿下不满意了?看来确实是要算计她多一些,这才能让殿下满意。”
“难道洛云昔已经无法生子?”墨瑞依正色道,“不然平白增添一份风险,这不像你的作风。”
“不是说像不像我的作风,多一份机会,也让你我日后更好过一些。”
墨瑞依颔首,太傅说的无错,她们总需要一个孩子的。如若真的无所出,日后要面临的是非绝不止此刻这些。
她们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又谈及了些别事,例如郑维涵而今的能耐是否可以顶替郑亦琬成为承位之人,例如江景舟与周寻雨的事是否可以完美解决。
说及江景舟他们,洛珩君道了昨夜之事,去郑家被她隐藏,独谈周景松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