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希晨压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别人眼里是个多可笑的形象,他以为只要与太傅做出同样选择,人就会因为相似而多看他两眼。
可实则不然,他越是做事毫无主意,洛珩君越觉得自己最初的判断是对的。从头至尾,墨希晨都不是有主意的人,即便她不利用,瑞依不利用,前朝后宫的其他人也依旧能将这位太子殿下耍得团团转。
说得难听些,倘若没有她与瑞依,容国在墨希晨上位后,说不定还会出现牝鸡司晨的局面。届时容国落到了任良韵手上,国运也就寥寥无几了。
“哥哥嫂嫂,”洛云倾的回来打破局势,为墨希晨解了围,“我与方大人已经拜完了。”
“可是虔心求佛?”墨瑞依做足了长辈的那套,慈爱地揉了揉她的头,“你与方大人的姻缘可也该有个定数了。”
洛云倾的脸随着她的打趣变得爆红,娇嗔道:“嫂嫂你说什么呢……”
“我自然是什么都没说,就看云倾你怎么想了。”墨瑞依笑道,让人更觉羞涩。
几人因这番打闹而暂时忘却方才的棋局,墨希晨乐得见所有人都忘记这一时的尴尬。、
而求宁为大家引路去用膳食时,他特地落后于所有人,问玉扬刚才自己做的如何。
“所有人都不信太傅可以,可本宫不这么觉得,”他仍不后悔自己做的事,还觉自己才是太傅最坚固的后盾,“即便最后太傅输他半子,那也只是谦让。倘若太傅真的赢了求宁,这对他在鸿山寺中的威望也有影响。总之来说,太傅想的的确周全。”
见他陷入莫名的逻辑闭环,玉扬也不好拆穿他,只几句话就让他决心继续这么做下去。只有特立独行,只有坚定地相信太傅,才会被太傅所青睐,这就是他现在所坚持的想法。
“可本宫怎么觉得太傅与本宫越来越疏远了……”他见人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去说。
他现在时常觉得自己要失去太傅,太傅与瑞依可以那么亲近,却从来不会因为他而过多停留。
不论是之前那段时间,还是近几日,太傅也总是在外人眼前驳斥他,丝毫面子都不给。
可他好像不曾做错什么,他的想法一直都是为了太傅。明明没有人比他更在乎太傅,没有人会比他更喜欢太傅。
“殿下可还记得属下的话?太傅大人是要注意身份的,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您太过亲近,”玉扬再度扯起了这个理由,“您也清楚,我国律法虽无规定男子不可嫁给男子,但大多人心中还是无法接受的,太傅大人自然需要忌讳这些东西。”
“可本宫都能放下身份,太傅他为什么不能!”他再度发出如此疑问,“本宫都能做到的事,他为什么不行!”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太傅一定要忌讳这些,自己作为储君都能不在乎声名,为什么太傅要在乎!
“殿下,太傅好不容易走到了如今这步,一步错便会步步错,又如何能因与您的感情去成为被旁人唾弃之人呢?”
玉扬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