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希晨根本不愿意听她多说,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威胁道:“你觉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郑亦婉,你不过就是一条被囚禁在深宫里的狗,认清你自己的地位。本宫既然没允许你有什么动静,就给本宫闭好你的嘴。”
他看着人因呼吸不上来而愈发惨白的脸,总算是笑出了声。
这些污蔑太傅的人,就应该由他亲手处决。
直到感觉她快要死了,墨希晨才松开了手,任人瘫软在地,欣赏着她劫后余生的庆幸,看她眼中溢出的惊恐。
“晨儿,你以前不是这般的……”
后宫里死人是常有的事,可任良韵没想到他会有亲手杀了郑亦婉的想法。
即便人真被郑家除了名,但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若是传出去太子殿下亲手杀了太子妃,那么他的声誉不仅没了,而且能支持他的大臣也会越来越少,就连百姓也会不服他这个储君。
没人希望自己跟从一个暴戾的人,也没人希望自己会成为帝王随时可杀的奴隶。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墨希晨对她也没有任何好脸色,“为了能活得长久,母后最好还是少说教儿臣,不然儿臣会做出什么事,都还难说不是吗?”
这话刚出不久,他就看到人满脸惊恐,生怕他言出必行,杀了她泄愤。
他笑得放肆,又在郑亦婉身上踹了一脚后,将云亦叫了进来,让他把太子妃好好送回东宫,无他命令不得外出。
他们走后,墨希晨多与任良韵多说了几句:“母后放心,儿臣不会亲手杀了您的,弑母这种大罪,儿臣自然担不起。所以您大可不必这么担心,真要到了处置您的那天,儿臣一定会把父皇的旨意带来。”
她越是惊慌,墨希晨越是愉悦。他在离开主殿,即将出坤宁宫时,警告思允几人,不得将他今日来坤宁宫的消息对外说半分,否则他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
洛珩君与墨瑞依刚收到墨希晨带郑亦婉去坤宁宫的消息后不久,便在洛府上迎来了他。
彼时几人已聊了不少有关昨夜的事,正笑得开怀。
“看来本宫来得正好,真是热闹,”他极自觉地寻了空的客位坐下,“不知本宫可否听听几位刚才在聊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提到了昨日送给太子殿下大婚的贺礼罢了,”元霜雪倒是不忌讳,直截了当地挑明一切,“方才说到云倾小姐送了殿下一对鸳鸯,我未能忍住笑,大家便也都笑出了声。”
“哦?看来霜雪公主觉得很好笑?”
他言语间的不善实在明显,但元霜雪怎会在意那些,要嘲笑的事当然要当面干才会很爽啊。
“因为鸳鸯虽听着好,可实际上并不对爱情忠贞,”她谈及这些时,还忍不住笑,“送鸳鸯还不如送大雁呢。”
当然,她刚才也是问了云倾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云倾不像不懂这些的样子,断不可能送错才是。
那时云倾的回答是:
“正因鸳鸯不是夫妻和睦的鸟,我让人送去祝他与郑亦婉和和美美才更合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