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倾其实并不愿说谁的不好,也不愿得罪别人,可现在周立术来的意图太明显,她根本不可能将一切当做没发生。
倒也不是说谁阻拦她与方大人在一起都该如何,只是人那些理由实在入不得眼,她不觉得周立术那些话会是为自己好,人心里大抵是只有周家的。
眼见她来,周立术将劝说对象做了改变,希望从她本人身上入手,从而解决问题。
“云倾啊,你怎么能跟方琅玕那样的人在一起呢,”在他口中,方琅玕也成了一无是处的人,“你想想,方琅玕可是可父母双亡的人,要是你被他欺负了,连个能帮你说两句话的人都没有。再说说他的身份,虽说是当朝丞相吧,可他需要做的事会少吗,又怎得能多陪你?”
他甚至说了更荒谬的话,让洛云倾觉得头疼:“你再想想以他那个位置的人,哪有不娶妾室的?就算他不娶,也会有人想尽了法子往他身边塞,到时你又得多费心,多费力?”
他的话从某些人的角度来说确实不错,可无论是洛云倾还是洛珩君,她们都知道这是一派胡言。
洛珩君正欲替洛云倾说些什么,却被她拦住,俨然是要自己开口怼回去。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洛府,又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婚事。但再怎么样你要清楚,这里是洛府,我的婚事不仅是哥哥他们决定,更是我自己的选择。方大人好不好,你难道会比我清楚?”
洛云倾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是说你日日夜夜趴在方府墙头,看方大人如何处事?至于那些该我操心的事,就不劳烦你多想了,你还是想想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不要让他们抓了把柄。”
她最后的话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周立术赶紧离开。
毕竟周立术原先请她与哥哥回到周家时的借口,可是他这些年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他们的母亲。
但此时周立术就算再记得清自己说过的话,都硬着头皮说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洛珩君冷笑,直视他的眼,缓缓走向他,道:“难道当初说对不起我与云倾,对不起我母亲的是别人?让人来请我和云倾回去的,也是别人?”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周家!你们再怎么做也不能将周家置于不顾!”周立术拍案而起,恼火二字写在脸上,“你们是周家的种,要听周家的安排!”
“可现在周家是我掌权,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周家的人说这些话!”洛云倾终究是发了火,对他也是越来越不满,“难不成你现在要违抗我这个周家家主的意思?”
“家主?你算哪门子的家主?”周立术在当初所谓的退位让贤时,就给自己留了一手,“真正的家主印我从来都没给过你,你又是哪儿来的周家家主?”
洛云倾没想到人还会跟自己玩这一套,一时没了气势,瞪他好几眼,却说不出什么。
“那你如何觉得自己拿的家主印,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