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不久,元沐安便寻思着去看看洛珩君,而正好华寻溪见四下无人,与之一同到了床榻前。
“墨希晨这个不知礼数的,果真与墨言柒是一母同胞,连自己亦师亦友的太傅都能气倒,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元沐安愤愤然道。
“此事也不全然是他的错,不必多提他,以免心烦。”
墨瑞依罕见地为墨希晨说了好话,但元沐安并不买账,相反还觉得奇怪,怎么她突然开始给那人做辩解了,难不成二人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特地整这么一出闹珩君?
这个想法一旦生成,元沐安越看越像,不由开始防备着她些,以免真什么都被她算计到了。
发觉他许是想歪了什么,墨瑞依有丝丝无语,觉得珩君原先那话说的不错。元沐安这人可以说别的能力不出众,但胡思乱想的能力绝对不差。
“何太医同你们说是气急攻心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知道的却是她内里日渐亏损,又加之近来多梦少眠,因而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珩君外强中干?”元沐安是半分都不信,“怎么可能,她就跟个铁人似的,整日用不完的精力,哪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华寻溪示意他闭嘴,别在这儿找抽。
“再强壮的人都经不起日日奔波,更何况珩君身上还有原先的伤处,”她皱着眉头,低声训斥着他,“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这些年什么伤都没受过。”
他不由挠了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母后说的还真没错,即便他这些年在南疆内没少费心思拉倒那些个贪官污吏,也曾去容国、云国边界寻过珩君,但到底他是没遭遇过什么大难的,也不曾受过什么伤。
反观珩君,这些年在与云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中只怕是落了一身伤病,就算有神医相助,也不可能处处痊愈,自是经不起太多耗损。
“这酒她是得忌了,”元沐安极为认真道,“要不然整日酗酒的话,岂不是愈发严重?”
“你最好是真为了她好,没惦念着她存的那些酒。”
华寻溪一语道破他的想法,他急忙扭头轻咳,借口说自己存在别院里的补品不宜与酒相用,自然是要忌掉才行。
她不再搭理他,又问了墨瑞依几句具体情况,而墨瑞依也如实交代,将洛熙淮先前行径也提到了一二。
说起洛熙淮,在场之人无不气极。元沐安更是扬言,若不是自己身份过于特殊,他定让人把洛熙淮的尺骨挖出来鞭笞。
“若是旁人用这种阴招我倒觉得奇怪,从你口中说出,我竟觉得有几分合理,”华寻溪扫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想这么做,母后原先的友人,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元沐安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除了周姨外,他母后还有别的朋友,不由多问了几句。
“鸿山寺求宁大师与我和以檀都是不错的朋友,若你真这么做后,便去鸿山寺寻他。”
“求宁大师能帮我遮掩此事?”
“不,他能帮你积攒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