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说明白?
羡之想了想自己能与玉扬说的事,不觉有些好笑。除了问玉扬东宫内现如今的境况,她还能说些什么。
她越是思索,嘉韵越觉得其中有问题。难不成真被她说中了?
羡之和玉扬……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行了,别说这些了,”羡之岔开话题,“晚些时候你我还有事要做,别让这件事成了心结。”
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成心结?嘉韵心知肚明,但她也没再深究,任一切随意发展。
她插手也不会影响事情结果,倒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说不定还能有什么不错的结局。
……
直至夜时,众人才在杜府分别。
洛珩君难得滴酒未沾,在回府的路上,也安静得不像话。
“怎么今日如此疲倦?”墨瑞依见她状态不佳,便问了几句,“可是这两日不曾好眠?”
昨夜她并未与珩君在一处院子休息,自然也不知人夜里是不是又出府去做了什么。
“只是想到了些什么,所以安静了些,”洛珩君轻叹,“虽仅剩一月之期,该安排的事也都已安排好,可我这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安的。”
她这人素来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届时会不会生出什么大麻烦,真要多多当心才行了。
只是墨瑞依让她无需太紧张,她们一定能将事情妥善解决。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让这一切成了泡影。
“珩君,你我原先就说过的,现在不比最初,我们什么都有了。”
洛珩君轻易便领会了她的意思,暗笑自己真是拥有的越多,活得反而越小心了。
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可是比谁都敢赌的。
马车行驶在夜色中,她们很快便回到了洛府。
羡之在交代下人几句后,与洛珩君说清楚缘由便离开。
她需要去见玉扬一面,为的不是嘉韵所谓的表露情意,而是确认东宫内的事。
该知道的消息,自不能耽搁太久。
因而玉扬在入睡前,在住处等到了羡之。
虽是意料之中,但他实在提不起精神,困倦二字似是写在脸上。
“怎么无精打采的?”羡之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打趣了两句,“难不成墨希晨折磨你了?”
“这话还真没说错,从离开洛府后,他就一直扯着我商议反叛的事,不肯放我离开。不知是在麻痹自己,还是在考验我的心智,大抵是半个时辰前才允我回来。”
说来也真是让人头疼,以今日这遭遇来看,只怕在主子成婚前,他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也算是为难你了,这一个月熬过去,一切便都尘埃落幕,不会再多是非。”羡之宽慰他道。
“届时我打算去华州,帮主子盯着些边疆的动静,”玉扬已有想法,“云国那边你也知道,一切也将说定,云珏那些人肯定要想办法逃离云国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长留在主子身边,否则迟早会出事。
与其让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缘由,不如他主动离去,也算是保全自己的颜面。
“你想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