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战争号角吹响。
轰!
一门大炮碎裂。
两名大夏军士被气浪掀翻五米之外,好在有厚重盔甲防护,才护得安全。
“停止射击!”
天生大喝响起,五百门大炮的轰鸣终于停下。
可惜。
没有更加高级的钢铁锻造技术。
十几发炮弹之后,这些大炮炸膛的概率急剧升高。
呲呲呲---
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上千名大汉站在大炮旁,掀起腰带,轮流着给炮筒降温。
“陛下,可以进攻了吗?”
黎贲的声音响起。
“开始吧!”姜洛一声令下。
呜呜呜----
号角声中。
十五万重甲步兵,以万人军团为队列,朝南壶关方向缓缓逼近。
随着炮声停止。
南壶关城头上,再一次冒出大京军士身影。
轰隆隆----
头顶上方,咻咻咻---
来自后方的炮兵阵地,再一次响起震天的隆隆声,数百发链弹呼啸着从大夏步兵军阵头顶飞过。
轰---
狠狠砸在刚刚攀上城头的大京军中。
又是一片血雾弥漫。
新武器与战争方式的改变,让大京军必然要付出鲜血淋漓的学费。
三段射击。
连绵不绝的弹丸,带走一波波的大京军。
“大旗!”
当姜洛看到南壶关断墙出现大京军时。
一声大喝。
呼!
接过大夏纛旗,身形如电,几个呼吸间便冲上了碎砖顶端。
夺!
大纛旗插下。
“杀!”
杀声震天而起。
大夏十五万重甲步兵如黑色潮流,朝着大纛旗指引的缺口方向冲去。
此时。
大京军也从城内涌向缺口。
两股黑潮在断墙废墟顶端相遇。
“杀!”
受这战场冲天杀意的影响,姜洛也忍住大吼,手中战斧化为一轮圆月。
银芒所至。
头颅,断臂,残肢横飞。
这一次。
姜洛毫无保留,劲力爆发。
眨眼之间,方圆二十米之内无一人站立。
一侧!
“都给我死!”
大夏军中。
天生带着卢显风,和身高超过两米五的震岳门弟子,如同一头头猛兽,冲入大京军中。
当!
一柄战斧狠狠砍在天生脊背上,屠魔甲只是溅起点点星光。
“啊!”
天生怒极。
探出蒲扇大手。
将这名大京军士连人带斧拽了过来,倒提对方脚腕,狠狠砸向地面。
“让你们吃人,让你们吃人。”
对这些投靠大京的青丘军,天生恨意上涌。
吼声中。
整个人跳起,噗。
大脚将对方头盔踩到爆裂。
整个南壶关断墙,厮杀瞬间进入白热化。
喊杀声冲入云霄。
让翼忘山脉野兽奔逃,飞鸟远遁。
一刻钟!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南壶关断墙处,尸横遍野。
“死!”
姜洛脚下一跺,轰,脚下碎石如炮弹般崩裂,朝前方扇形飞出,击穿上百名大京军身体。
脚尖一挑。
一杆长枪跨过五十米虚空,将一名正在与天生缠斗的大京军高手钉死在城墙。
最不要命的当属曹升裴。
或许是为证明自己的忠心,居然学着姜洛,一人一枪,冲入大京军军阵内,浴血厮杀。
头顶上。
大夏的炮弹依旧不断轰入大京军阵营。
犁出一道道血沟。
随着姜洛不断将对方军官点杀。
大夏军终于将大京军压下了断墙。
轰轰轰----
断墙之上。
数百门没良心炮终于从后方运了上来。
随着一声声巨响。
磨盘大的药包,飞过大夏军头顶,飞入敌人军阵。
轰----
耀眼的火光和浓烟,碎石冲天而起。
密集的大京军像画板,擦去一块又一块。
论杀人效率,这样焦灼密集的战场上,没良心炮展示了惊人的效率。
一炮下去。
方圆十几米内,无人生还。
就算那些二品武者也被巨大的冲击波震到五脏出血。
唏律律---
震天杀声中。
夹杂着一声驳马嘶鸣。
断墙顶端大纛旗下,黎贲手持长枪,身胯战马的身形出现。
“冲!”
随着黎贲一声大喝。
五万重甲骑兵踏着无数尸体,沿斜坡缓缓而下。
逐渐加速,加速。
轰隆隆----
五万重甲骑兵沿南壶关中央大道,终于展开了队形如天上乌云冲向最后的敌军。
咔嚓!
天空一声惊雷。
刺眼的雷电照亮了无数骑枪。
眨眼间。
重甲骑兵摧枯拉朽般冲入大京军阵。
哗----
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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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庄园。
位于大乾近郊外一处山丘地带。
山谷之中。
一条温泉流过。
腾起的水汽如云流转,环绕谷间与高空白云相映,似仙人蛰居之所。
故名云流庄园。
同时,这里也是大乾皇室成员,踏青,游玩,避暑的地方。
整个庄园奢华无比。
各种奇珍异兽,数不胜数。
据说。
当初大乾皇室光是建造此庄园,就耗费了十年之久。
此时。
庄园深处。
一座流水环绕的恢宏大殿矗立。
大殿中央。
任家长老任公友,大乾帝国皇帝任天运正在指挥着上百名九品无漏境高手不断在空旷大殿内来回游走。
地面上。
一块块撬起的玉石砖块下。
堆放着一罐罐不知名的鲜血,整个大殿内,充斥着浓烈的腥臭味。
沙沙沙---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陛下,南壶关急报!”
任天运接过密信,脸色一变,“长老,探子回报,夏皇已经攻下了南壶关。”
任公友转身。
环视四周地面上摆放着的血罐。
“无妨,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让巫伦堂做好准备,一旦姜洛准备回安溪城,就可以动手了。”
“这一次!”
“就算他有万般运道,也要被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