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反握住她的手,眉眼含笑的柔声哄她:“阿兕陪夫君一起。”
虞娇娇:“……”
她真的很不爱看,那些内容冗长的奏本。
明明几句话就能把事情讲述明白,非要啰啰嗦嗦的写上几百个大字。
还要用很难懂的词汇!!!
她看上几本,就脑门疼。
见她两眼一闭,一动不动的躺着,赵元璟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
“阿兕若是表现的好,夫君就帮你把这桩大麻烦,给解决掉。”
听闻此言,虞娇娇猛然睁开双目,视死如归的同他提要求。
“我还要出宫玩半日。”
“只要阿兕听话,别说是半日,夫君只要得空,就陪阿兕出去玩。”
“我的意思是,我,要一个人,出去玩半日!!!”
“那不行。”赵元璟果断拒绝,还委屈兮兮的控诉她,“阿兕好狠的心,怎么能丢下夫君和儿子,自己出去玩呢。”
她想出去玩,必须带上他!
至于赵三宝,就留在宫里,帮他们夫妻看家!
虞娇娇夹着嗓子,嘟着嘴巴,对赵元璟撒娇。
“夫君要处理政务,还要照顾三宝,哪里有空嘛~,阿兕一个人去就可以啦~”
“只要是陪阿兕,夫君肯定能抽出空。”赵元璟语气绵软的挡回去。
“那夫君太辛苦了嘛,阿兕会心疼~”
“夫君陪阿兕玩,怎么会辛苦呢。”
赵元璟轻抚她额角的碎发,直接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兕若是心疼夫君,就多来御书房,帮夫君处理政务。”
虞娇娇:“……”
她这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阿兕,你怎么了?”赵元璟上翘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窃笑。
虞娇娇僵着脸,生硬的搬出三宝。
“我们都不在宫里,三宝怎么办呀?”
“三宝有无双和周女官照顾,阿兕若是还不放心,夫君就把招财和进宝也留给他。”
虞娇娇:“……”
赵元璟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非常的专断独裁。
虞娇娇试图和他打商量。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还是以失败告终。
说服不了他,虞娇娇选择妥协,不再挣扎。
赵元璟心满意足弯弯嘴角,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湿布巾凉了,夫君拿去热水盆里洗洗。”
他起身去洗布巾,虞娇娇生无可恋的躺着,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这么厉害,怎么就是搞不定,赵元璟这个臭小子呢?
赵元璟不是对她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吗?
为什么,总是她在妥协?
生气!!!
赵元璟贴心的用温热的布巾,为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水。
又把懒洋洋的虞娇娇拉坐起来,拿起她的衣裳,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
“你的御书房,怎么放着我的里衣?”虞娇娇想不通。
她又不经常来御书房,也不住在这里。
他在这里,放她的里衣做甚?
“有备无患。”赵元璟轻飘飘的回她。
这不就用上了吗?
他偶尔会住在御书房,万一请她来陪寝,没有干净的衣裳换,她肯定会睡不安稳。
他舍不得,让她天不亮,就逃离暖和的被窝。
但凡是他可能留宿的地方,都放有她的一套衣裳。
虞娇娇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主动送上门,让他欺负的小绵羊。
待她把气息喘匀,搂住赵元璟的脖子,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夫君,你以后不可以欺负我。”
赵元璟拿出一盒药膏,抠出一点,涂抹在她微红的额头上,轻轻的揉开。
“夫君何时欺负过阿兕?”
“你经常欺负我!”
赵元璟轻笑:“夫君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多和阿兕玩几个回合,不是正常吗,怎么会是欺负阿兕呢?”
再过十几年,她想让他日日生龙活虎,他怕也是有心无力。
他攒了很多年的力气,无处释放,现在的需求就是很大。
她对自己热情似火,难道不是与他一样吗?
“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能干……”虞娇娇郁闷的数落他。
拿过他手中的药膏,仔细给他的额头上药。
赵元璟的眸光明明灭灭,他以前,的确没有这般索求无度过。
即便是新婚,也没有机会与她日日行乐。
更别提,后来她怀孕,他的父王惨死,他被迫登基。
这一连串的事情集中发生,也导致他们很久才会纾解一次。
那些黑暗的时光,他每日都是焦头烂额,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无心享受身体上的欢愉。
甚至,被选入后宫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嫔妃们惦记。
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和花楼里卖笑,卖皮肉的头牌小倌,并没有两样。
为了利益,被迫去床笫上伺候,取悦他的妃嫔。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让他非常,非常的厌恶,与她们做这种,本该让彼此身心欢愉的事情。
只有不强迫他,做这件事的闻庶人,能让他有片刻的轻松。
但凡,闻庶人再有耐心的等上几个月,说不得他还真的守不住身。
“阿兕,你真有福气。”
虞娇娇:“?????”
突然夸她做什么?
这句夸她的话,与她的数落,有什么必然关系???
“阿兕有福气,连带着夫君也有福气。”赵元璟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
以至于,脸皮奇厚的虞娇娇,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夫君自己有福气。”
“夫君是沾了阿兕的福气。”
虞娇娇把药膏塞回他的手中,羞赧的揉揉鼻子,小声说:“我没有多少福气,是夫君自己的福泽深厚。”
赵元璟轻笑一声,声线极为温柔。
不疾不徐的说:“相国寺的大师说,我虚九岁时遇贵人,少年得志,福禄双全,主荣华,阿兕就是夫君的贵人。”
若是,没有虞娇娇。
闻庶人就不会因为嫉妒,沉不住气。
或许,他会因为见识短浅,从而陷入,闻庶人用温柔体贴的陪伴,做成的情爱陷阱。
再被她,一步一步的吹捧成,刚愎自用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