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去了隔壁999号包间。
    包间里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们谈完了？”秦琵琶问。
    “可能是吧。”方琴走近看到桌上那些基本未动的吃食，立即指给秦琵琶看，“过分了，他们这里竟然有这个！”
    “还是他们会享受。”秦琵琶也点了点头。
    之前两个人为了热闹点了宛如圣诞树状的豪华果盘，气派十足，可是上面的水果也就是些西瓜、哈密瓜、白心火龙果之类能切成大块的，以及零星几个草莓和酸掉牙的紫葡萄。
    李雨箫这个包间里果盘很低调，却都是一小盒一小盒的车厘子、阳光玫瑰葡萄、草莓、橙子、奇异果之类的。
    “要不……”两个人眼神一交流，立即开始分头行动，一个溜回888号包间，把她们没开封的啤酒和零食抱到了这边，另一个用包间里的洗手间把果盘里的水果又洗了一遍。
    坐回沙发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出来玩一回，竟然跟做贼一样。”方琴按着眼角，防止笑花了妆。
    “可不是嘛。”秦琵琶看着桌上的杯子，想了一下，还是重新起开一瓶啤酒，直接对着瓶嘴喝了一口。
    “你的防范意识还挺强嘛。”方琴也开了一瓶，两人瓶碰瓶。
    “就是可惜不能都尝尝。”秦琵琶看着面前那剩了一半的威士忌，不无遗憾道。
    方琴也表示赞同，还提议：“等回去的时候，咱们顺路去便利店买两瓶。便利店里的还便宜。”
    秦琵琶却假装为难：“不行呀，我滴酒不沾的。”
    “噗……”方琴差点儿没把嘴里的酒笑喷了。
    两个人越喝越有聊头。
    方琴忍不住感叹：“我就喜欢你这股矫情劲儿。”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秦琵琶眯着眼睛问她，眼神好似迷离。
    “要不咱俩过得了。”方琴也开起了玩笑。
    “这个可以有。”秦琵琶跟她碰瓶。
    “为了我们两个的美好未来，干！”两个人正要仰脖喝尽瓶中酒，秦琵琶就觉得一阵凉风吹过，屋里仿佛冷了几度，拿着酒瓶的手不自觉地顿住。
    她看向门口。
    包间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李雨箫站在那儿正冷冷地看着她俩。
    “呵呵……”秦琵琶条件反射般抬手要给他打招呼，张着的嘴半天没合拢，等回过神来，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
    方琴回头看是他，主动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空着的地方：“李雨箫，你忙完了？王总都送走了吧？”
    “嗯。”李雨箫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不早了。”
    方琴：“这是准备要走了吗？”
    李雨箫没有答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了门口。
    舒曼走过来看到她俩，脸上的焦急转变成关心：“你俩还好吧？”
    看两人没什么异样，舒曼便提议：“咱们回去吧。”
    “好。”方琴让叫服务员过来把剩的零食水果打包，起身去隔壁穿外套。
    秦琵琶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
    舒曼看了眼凌乱的桌面，又看了看阴沉着脸的李雨箫，不免替秦琵琶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