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箫确实很忙。
    一是本身年后的工作安排就多，二是两个得力的秘书方琴和舒曼现在都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在照顾孩子上。
    尽管李姗姗主动分担了一些基本的工作，但是她对集团业务不熟悉，很多关键性的工作还是得由李雨箫亲力亲为。
    李雨箫每天都沉浸在工作中，只能借由吃饭的时间跟秦琵琶视频几分钟。
    就算是这样，秦琵琶那边也不一定能每次都接通。
    学校在为复课复学做准备。
    而秦琵琶所在的公司为了将假期教师们的在线应用与开学后的常规教学相结合，通过促进日常教学信息化的常态化，来逐步实现商业转化的目的，在教育局和学校的要求下，在新学期开学初，要组织大规模的线下软件应用培训。
    而这就意味着，秦琵琶需要出差去临近的这些地市县区，这已经是公司考虑到秦母的情况给她的照顾了。
    被分到平城的钱芬明里暗里都表示这件事不公平。
    有看不下去的同事就为秦琵琶出头：“好歹你是在市区，琵琶去的都是些村小和乡镇中学，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怎么不用出差呢？”钱芬反问道。
    “……我是400客服部的。”对方对她这个无脑喷表示无语。
    “哼。”钱芬高傲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转头就去给她的富二代男朋友打电话抱怨。
    秦琵琶只是跟客服部的同事对视一眼，耸耸肩各忙各的去了。
    李雨箫打来视频的时候，秦琵琶正在跟长途汽车站外面的黑出租“小蹦蹦”司机问价钱。明天的培训安排在了早上七点半，她只能提前一天到，晚上在乡镇的快捷酒店里住一晚。
    坐上“小蹦蹦”，秦琵琶这才给李雨箫回拨回去了电话。
    听到秦琵琶那边奇怪的轰鸣声，知道她坐的是黑出租，李雨箫皱起了眉：“怎么不坐正规的出租车？”小蹦蹦一点儿都不安全。
    “没有呀。”乡镇不同于市区，四轮的汽车远没有三个轮子的老年代步车和机动三轮车多。
    “而且也挺好玩的。”秦琵琶坐了一下午的大巴，在那种封闭的环境里早就脑袋昏沉沉的了，这会儿在漏风撒气的“小蹦蹦”里，还能吹吹风清醒一下。
    “你没坐过吧？来，姐姐带你感受一下。”秦琵琶嘴里模拟着“小蹦蹦”发动后的那种“咚咚咚咚轰鸣声。
    李雨箫笑了：“晚上吃什么？”
    “还没想呢，等会儿到酒店看看有什么外卖再说吧。”
    “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点点儿干净卫生的，也别心疼钱。”李雨箫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过秦琵琶的朋友圈，硬是被她朋友圈里的那些外卖给看饿了。
    “知道。你现在跟老秦越来越像了。”
    “那叫声爸爸给我听听。”
    “滚犊子。”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功夫，秦琵琶就到了下榻的酒店。
    办理好了入住，秦琵琶打开了外卖软件，选了家超市，买了三个面包和三盒牛奶，作为今晚的晚饭和明天的早午饭。为了凑起送费，她还买了一斤橘子。
    橘子便宜又汁水丰富，她给橘子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附言：“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