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媳妇信了。
    顺便，她还跟张清芳开起了玩笑：“您是不是那种，家里有一堆房子出租，退休没事儿出来体验生活的？”
    张清芳被她的话逗乐了：“算是吧。”
    “你们是哪家家政公司的啊？一天多少钱？”小媳妇在医院实在是待腻歪了，这两天正好想找个阿姨陪着。
    家里的那位保姆因为买菜的时候让人给便宜了三毛钱都要跟她显摆半天，很明显跟她聊不到一块儿去。
    而张清芳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模样，小媳妇觉得要请也要请这样的阿姨。
    张清芳回答不了小媳妇的问题，看桂姨。
    桂姨一时还没来得及编出个谎话，秦琵琶就回来了。
    “阿姨，你们怎么来了？”昨晚李雨箫给她打电话讲到很晚，可并没有说张清芳要来这件事。
    “这不是你请的阿姨吗？”小媳妇看她这么诧异还纳闷。
    转眼她就想明白了，冲着秦琵琶笑道：“这是你家那位小奶狗给你请的吧？要我说，那个小帅哥对你可真好，平时有空就往这边跑，知道你今天手术完了要做小月子，还给你请了这么好的阿姨。他今天还来不来？”
    “你说什么？”张清芳捕捉到了小媳妇口中的“小月子”三个字，瞪大双眼看向她，又缓缓转头看向秦琵琶。
    小媳妇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说什么了？今天琵琶姐做手术，你们来帮忙伺候小月子？”
    “你怀孕了？”张清芳看着一身病号服的秦琵琶。
    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一层的病房是乳腺科和妇产科的。而隔壁床的这个小媳妇刚刚聊天的时候也说是来保胎的。是她大意，没往秦琵琶会怀孕这件事情上想。
    秦琵琶看张清芳问起来了，就点了点头。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快坐下。”张清芳马上拉着秦琵琶坐到床上去，路上还直接一脚踢开了刚刚坐着的凳子，嫌它碍事，怕它会自己长脚出来绊到秦琵琶。
    桂姨把凳子拿到一边去，也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小秦你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点儿水喝？”
    “桂姨，谢谢，不用。”秦琵琶被她们这么热切地对待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负责手术的王医生也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二十五床，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张清芳抬头看王医生。
    “这是你家属？”王医生本想和颜悦色地给张清芳讲解手术注意事项，毕竟秦琵琶一会儿要做的手术是需要家人签字的。
    但是张清芳想到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关键词，当场翻脸了：“去去去，我们不做手术，不许你谋害我的孙女。”
    “哈？”小媳妇惊掉了下巴。
    “这是你婆婆？”小媳妇大张着嘴巴问道。
    “嗯。”秦琵琶点了点头。
    “这……”小媳妇在心里给秦琵琶竖起了大拇指。敢背着婆婆打掉孩子，这样的勇气令她钦佩。
    王医生虽然年轻，但在这妇产科待久了，也就见惯了人间冷暖家长里短。
    她很淡定地说了一句：“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商量什么商量，不做就是不做。”张清芳直接凭气势将王医生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