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芬在旁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她想让秦琵琶别由自己的性子，听桂姨的。
    可桂姨又很看重秦琵琶的意见。
    再加上旁边张数为了套近乎，故意说跟秦琵琶口味相似，时不时的帮腔，就让整个选菜的过程变得更加冗长。
    钱芬趁机观察李雨箫，看他没什么反应，就把话题往他身上引，问他有什么喜好。
    李雨箫喝了口茶，淡淡道：“我都行。”视线并没有看她。
    秦琵琶这才转头问他：“给你点个笋？”
    “嗯。”李雨箫应声。
    “李总真好养活啊。”钱芬感叹了一句，见没人搭理她，端起水杯喝水，装作刚刚并没有说话。
    等桂姨和秦琵琶点好了菜，张数又加了几个，还问了其他人意见，最后也没忘钱芬。
    钱芬借机故意“叮嘱”服务员：“都听清楚了吗？可别弄错了。”那架势，像极了老板训员工。
    秦琵琶是打了谱来这里白蹭饭的，所以点好菜就安静下来，看着杯子里的茶水，乖巧等菜。
    桂姨跟钱芬不熟，更是无话可说。
    张数借着这个空档，忙着给李雨箫和张师傅递名片，自报家门，顾不上她们，自然把钱芬冷落在了一旁。
    钱芬却不甘于这种安静，主动招呼着：“桂姨，咱们第一次见面，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记得琵琶姐酒量不错的，来一瓶？”
    “戒了。”秦琵琶答得很不走心，钱芬并不满意：“哎呀，李总在这里，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李总，要不您也来一瓶？”
    钱芬这话说到了张数心坎上。
    他听闻李雨箫不喜酒只喝茶，刚才就没开这个口，这会儿便附和着问张师傅：“张总，咱们都姓张，要不也喝一个？这里有代驾，到时候会送您回去的。”
    “代驾敢开吗？”张师傅可不敢把车子随便交给旁人。
    桂姨也说：“老张肝不好，还是别喝了。”
    “张叔您肝不好？严重么？我有个叔叔是中医院的，要不让他帮您看看？”张数总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话的功夫就要摸手机打电话。
    “没事。在吃药了。”张师傅只好顺着桂姨的话往下说。
    “难怪了。”张数为刚才桂姨提出的那些菜品要求找到了理由。
    “可得好好注意。”张数说完场面话，又转向李雨箫，“李总，赏个脸？”
    不等李雨箫回答，钱芬就说了：“琵琶姐，咱们多年同事一场，你要是不肯喝，总要找个人替你喝吧？”
    “我……”桂姨想把话接过来，钱芬却把她给堵了回去：“桂姨，咱俩铁定要好好喝。只是……您不能欺负我啊……”
    桂姨只好看向秦琵琶。
    秦琵琶想了个折中方案：“我喝雪碧陪你成不？”
    “能喝碳酸饮料也很厉害！”张数转头就让人给送了个2升装的过来。
    “饮料喝多了不好。”桂姨提醒道。
    “我喝。”李雨箫把饮料瓶子放在了他手边。
    “李总，你确定吗？还是喝酒吧。”秦琵琶抢在张数前面问了出来，眼中带着坏笑。
    “你想说什么？”李雨箫有些纳闷，秦琵琶怎么会主动劝他喝酒。
    张数替她解答了出来：“碳酸饮料对男人不好。”
    “哎呀，这是能说的吗？”钱芬装无辜，引得李雨箫对她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