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什么的事情被她这么一强调,反而像是王屿在背后打什么小报告似的。
偏她又不给王屿留出来解释的机会,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
王屿捏着被挂断的电话,那感觉就跟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无可奈何。
人还站在店门口,雨幕中就窜进来两道身影。
确切的说是一道猴急的身影,身后还有一道相对不疾不徐的身影。
等到人站定,王屿才看出来是冉成跟李姐。
冉成差不多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李姐撑着一把雨伞走的倒是还算淡定。
“市场里面没有卖伞的吗?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王屿奇怪的问道。
冉成摊了摊手,“别提了。是有一个老奶背着一竹篓伞在市场上卖来的。可是今天买伞的人太多,到我们的时候,就剩一把了。”
边说边指了指李姐的方向。
“看不出来,冉成哥还挺绅士的。”王屿难得打趣一句。
冉成看着他,开口回敬道:“我也没看出来,咱们王老板还挺会寒碜人的。上次见识到你另一面,还是在特莉姑娘出事那天晚上。”
时隔好多天再次听到特莉的名字,王屿也是一阵恍惚。
自从她回到矿区之后,就没再跟自己联系过,要不是冉成突然提起,王屿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倒也是侧面给自己提了个醒。
说话的功夫,李姐款款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王屿忙将两人迎进店里,开口问道:“今天在市场上收获怎么样?”
李姐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下雨天,市场上连骠国人都没见到几个,更别说料子了。刚来第一天就赶上骠国雨季,看来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虽然骠国的温度没什么大的变化, 但是有了雨水的参与,体感上还是舒适不少。
“来来来,喝杯热茶,省的明天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向远峰招呼着两人。
然咸亨毫不客气的坐下,李姐却不紧不慢的在店里转起来。
“市场上没人都不知道早点带李姐回来,你看这淋的。”
冉成说道:“看没几个阿弟我是想着早点回宾馆的。但是李姐说来都来了,我们就逛了一圈里面的中介公司。”
向远峰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里面的料子倒是也不少。也没收获吗?”
冉成点点头,看了一眼李姐,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在我看来,值得下手的料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李姐现在的情况,属于满满抓鸡,她现在属于自己还没有捋清思路的阶段。还需要给她些时间,让她自己慢慢理顺了。”
向远峰佩服的点点头,“冉成哥,你为了那块料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冉成笑道:“人穷就要多做事。不然怎么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王屿本来还想趁着今天生意一般,在李姐这成交几个大单子,这会儿听冉成的说法,心里倒也认可他说的。
可是这人也不能老是闲在店里,想了想,正好看到闲来无事的任师傅,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任师傅,今天要是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咱们出去转转?”
任师傅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想不出来自己跟他能去什么地方转悠。
“上次看料子的地方,咱们再去看看?反正今天看样子也没什么可忙的了。”王屿提示道。
任师傅想了想,说道:“我倒是都可以,只不过这种天气,他们不一定会坚守工作岗位。你看像今天这种天气,理应是出租车生意最好的时候,可是你看,现在路上都没有几辆出租车。”
骠国人如果不是像现在这么懒惰的话,大概率不会像现在这么贫穷落后。
可是王屿闲下来就会有一种负罪感,宁愿忙碌起来,哪怕是花钱买料子呢,至少也是在做着跟生意相关的事情。
不过任师傅地观察的倒是仔细,今天街道上的确没看到几辆出租车是真的。
不过也没关系,王屿反手掏出电话给司机大哥打了过去。
司机大哥今天本来也是给自己放了个假,但是听到王屿的要求之后,答应马上赶到王屿店面来接人。
等他来的时候,王屿收拾了一下背包。
本意想带点现金,这一收拾就看到了魏琳给自己的那个盒子。
拿到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看,这会儿便顺手打开了。
嗬,里面居然是整整齐齐五块金条。
虽然王屿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五块金条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五百克的样子,可是这种动不动摸出黄金来的行为,还真挺让人耳目一新的。
见王屿发呆,冉成顺着就看到了王屿手上的盒子。
“怎么在你这?”
这下轮到冉成吃惊了。
这是吃饭的当晚,冉成给魏琳的谢礼。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东西挺俗,但确实实打实的心意。
毕竟,以冉成的能力来说,送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东西,最合适的也不外乎就是钱财。
可现钞太显眼,不如金条浓缩。
所以思来想去,就准备了这几块金条。
“冉成哥,我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终于有一个给自己垫底的人才,王屿表示很开心。
想了想,王屿还是将盒子抛还给冉成。
冉成:“干嘛?好歹我也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王屿耸了耸肩,“那手镯本来也没打算收钱。这算是意外得来的,还是物归原主吧。你比我更需要。”
五百克黄金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万,对于那条手镯的价格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
冉成头摇得像拨浪鼓,“收回去,别拿这些糖衣炮弹来诱惑我。你要是再这样寒碜我,我可真的会发脾气的。”
男人好面子,有些时候的确不是钱的问题。
王屿也不再坚持,后面再通过别的法子平衡吧,也不一定非要这么较真在眼前这会儿。
想了想,好像自己还没问过任师傅手工费的事,而任师傅自己从头到尾也压根连提都没提过。
索性将五块金条递给任师傅,权当工费了。
像任师傅雕刻这对麻花镯的情况,已经很难界定一个精准的工费价格范围。
就像这对麻花镯的价格也跳脱甚至可以说超越原本的价格区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