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里埃商会
玛塞勒一脸凝重地望着枫丹的地图,地图有几处被马塞勒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记,有一些则被红色实心圆重重涂抹。
“只剩这几块地了吗?”玛塞勒烦躁地将手上的笔丢在一旁,然后顺手点了一根香烟。
这几年来,玛塞勒一直在利用原始胎海之水溶解枫丹少女,试图研究如何让被溶解的薇涅儿重返人间,但仍未取得多少进展。
凭着自己在卡布里埃商会的人脉和资金,他倒是在近20年来从未被追捕甚至被怀疑过,在枫丹犯罪事件不断增加的今天,他倒反而能凭借枫丹执法机构日理万机的条件下浑水摸鱼。
为了获得更多的原始胎海之水和实验样本,玛塞勒先后与罗斯德萨犯罪集团和镜仕发条机关公司达成合作关系,通过挪用大笔摩拉的方式换取原始胎海之水和被绑架的枫丹少女。
之前的竞技赛的一系列失踪案就是由玛塞勒、罗斯德萨、镜仕发条机关公司共同策划的一场大型绑架案。
但再强大的犯罪力量也始终无法与国家机器对抗,随着红钢派遣越来越多的“特遣队”占领了枫丹的原始胎海之水的富集点,马塞勒能获得的原始胎海之水的数量日趋下降。
一开始,玛塞勒还是习惯用点“普通”的方法,无非是投毒放火扔炸弹,小刀机枪齐上阵,然后被信奉“马克沁”主义的特遣队一顿暴打。
对方也许不懂什么叫黑道,但机枪大炮什么的对方一定比自己还懂。
玛塞勒手下那些打手和警卫机关要是对付那些普通人和战斗力略强的黑帮成员的话还好,可碰上了读作科考写作军队的特遣队的话那确实是耗子扛刀满街找猫了。
当然,组织那么多特遣队驻扎在枫丹四周对后勤而言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毕竟拢共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的队伍红钢本身就派了100支以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红钢可能会放弃一大堆储量少的原始胎海之水的富集点,转而将力量集中在一些储量大的地方,那样即便获得的量少了,也总比没有好,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然后事情不出意外就出意外了,玛塞勒震惊的发现,红钢确实从不少储量少的原始胎海之水的富集点撤出了,但他们撤出之前就很“缺德”地将里面的原始胎海之水全部抽干带走,一滴都不给对方留。
就算有真带不走的,红钢也秉持着我拿不到谁都别想拿到的“优良品德”将这些富集点统统炸毁,让玛塞勒恨得牙痒痒。
而随着枫丹的治安变化和与红钢的合作,原始胎海之水更多的真相必然会被公布,届时自己必然会落入法网之中。
“必须要想办法拖延一下,起码......起码别让他们要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8月7日
凌东打开了收音机收听今天的新闻,在调整好频道后他就放在一旁去准备早餐了。
“据《蒸汽鸟》报社报道,在昨日的审判中,被指控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林尼经谕示裁定枢机判断无罪。在安检调查过程中,警备队员发现......”
由于枫丹对审判的公开性,因此本次审判的所有内容很快通过报纸、广播乃至映影等传媒手段传遍整个枫丹。
虽然林尼和琳妮特因为壁炉之家的身份受到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但因为有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结果的影响,他们的魔术生意还是保持着不错的热度。
当然,林尼不是凶手的话,谁是凶手呢?
于是人们又一次地将目光放在了躺着也能中枪的凌东上,凌东又一次成为了大众眼中最具作案嫌疑的嫌疑犯。
不过此时的凌东早就搬家搬到了白淞镇,白淞镇的舆论势力在红钢的介入下早就变成了枫丹版军情六处,就像是品尝美食的枫丹人一样,虽然外表是枫丹,内心的形状却被红钢狠狠地灌满了。
因此大部分过于主观甚至偏向污蔑的言论不是被过滤就是经过报仇雪恨般的删改后放出,而作为红钢日报的枫丹分部——白桦报纸则很好将不少谣言拒之门外或进行合理的辟谣。
饱餐一顿,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凌东带着一个背包出门了。走在街上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朝着七圣召唤俱乐部走去。
随着红钢的大力传播,七圣召唤很快从须弥地区独有的娱乐项目扩散到整个提瓦特大陆,只要是个有点规模的城镇、城市都会看到一个七圣召唤俱乐部。
半小时后......
凌东心灰意冷地走出了俱乐部,身后还有此起彼伏的笑声和赞叹声。
所谓人要是倒霉,放屁都能把整间屋子给点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忘记拜班尼特的原因,8个元素骰子愣是连续3次摇出“七色召唤”(指没有两个相同颜色的元素骰子),人都整麻了。
“看呐,七色召唤!七色召唤!”
“我的天,三回啊三回!”
“哈哈哈,这家伙走狗屎运了,是七色召唤!”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当然有,还不止一件。
在白淞镇港口附近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手举写着各种口号的牌子,港口边上的枫丹警察戴着各种防暴装备严阵以待。
“交出戴尔曼!”
“凶手就在白淞镇!”
“血债血偿”
“戴尔曼不死,枫丹无公正。”
一大群男女老少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坐在港口不动,导致白淞镇的港口顿时陷入停摆,外面的船进不来,里面的货物运不出去。
一开始港口的工人想驱离那些坐在原地不动的人群,但这些人见到这些工人后马上来脾气了,连打带骂的,把港口上的工人打急了,气得差点拿出电钻准备给对方玩个脑筋急转弯。
然后就有个枫丹的工头认出对方是职业碰瓷团伙,好说歹说才没惹上麻烦,然后马上报警,转手将麻烦丢给了枫丹警备队后就带着所有人摸鱼去了。
“嘶,味不对啊。”凌东虽然是被冤枉的,但他还是比较关注上次的失踪案,他发现这些人当中竟然没有一个是被害人的家属。
难不成是家属怕事,忽悠了几个亲戚过来想闹点钱?而凌东在打探了点消息后也得到了验证,确实有那么几个三叔二舅,可也不对啊,谁家亲戚那么多,多的跟批发的一样。
就算是璃月,就算受害者再多,他们也掏不出那么多愿意到红钢的半个领地上闹事的亲戚吧。
凌东望着口号,这口号没有愤怒,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公道法理,凌东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两分半,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页都写着打钱两字。
此时,一个词语从凌东脑袋中蹦出来,“职业医闹”,或者也可以说“网络水军线下版”。
毫无疑问,估计是哪个脑袋抽筋的家伙觉得自己好惹,于是便浑水摸鱼,试图从自己身上敲点钱下来。
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凌东一个遛弯就跑了,就在凌东想着要不要去荒坂公司避一避的时候,凌东看到一个男人正在飞速的奔跑,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工人和警察。
“别让他跑了。”
“这位丘丘人,拦住他!”
“借我一下。”凌东顺手从一个孩子手上拿了一把玩具枪,然后下意识地朝天射击。
“啪!”那把玩具枪的火药被敲击后发出了爆炸声并产生了屡屡白烟。
“别动!”凌东一声怒吼,马上将慌不择路的男人震慑住了,吓得马上跪倒在地,然后被工人抓住一顿暴打。
“打,打它丫挺的!”
“让你代表老子,让你代表工人!”
“坏我工程进度,老子就废了你下面那家伙!”
一群工人拳打脚踢,甚至拿起了切割锯和电钻,准备将对方拆成东一块西一块的零件时被后面气喘吁吁的警察拦住——然后让他们象征性地打几下就够了别打死人。
“打可以......但要留个活口,不然不方便跟上面交代!”
“记得替休病假的张队踹一脚,不然对不起张队加班一周!”
“嘿,放下锤子——拿电棍,这东西死不了人的!”
“好——”
“我去,他们在干什么。”凌东拉了一个路人急忙问道。
“哦,这小子是以前和某些没良心的媒体一群专门闹事的团伙的头头,只要钱给够,他们敢闹医院闹工地闹公司,警察工人医生都将他们视作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嘿,现在被荒坂公司这头小犊牛抓到了估计没啥好下场的,他们就专治这种混球,看好戏吧。”
“那港口那群人呢?”
“你是说那些让戴尔曼出来的?十有八九离不开他,现在我们就只能希望他还能开口说话了。”旁边的路人有些欢愉地站在一旁,还不忘开一瓶枫达递给凌东。
20分钟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站在一旁警戒的警察抬上车,在象征性地口头批评后就将泄愤的工人放走了。
工人得到了解气,警察抓到了嫌犯,结局皆大欢喜。
“谢了,孩子,你的......”就在凌东把枪还过去的时候,眼前的孩子有点眼熟。
“斯黛尔,你什么时候来到白淞镇的?”
“没多久,老师。”斯黛尔接过枪后乐呵呵地笑着,然后指了指前面的房子,示意凌东进去。
当凌东打开房门时,凌东看到了——被以龟甲缚的方式绑在椅子,嘴里塞着一块布的夏洛蒂和用枪指着那名记者的布洛尼亚。
“啊,是老师。”
“......”
“快给她松绑,而且我记得我没教过你们这么绑人的。”
“噗啊!戴尔曼先生,好久不见。”夏洛蒂活动一下有些麻痹的手脚,然后很有职业道德地拿出了留影机和笔记本。
“先说好,给你松绑≠接受采访。”
“戴尔曼先生,您先别着急,我知道现在外面对你的评价,但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凶手,所以还请您给我...给我一个宝贵的机会,起码...我可以帮你洗清冤屈。还有,可不可以让布洛尼亚放下枪,她这样指着我的脑袋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东使了使眼色,布洛尼亚熟练地将手枪放回自己的枪套,然后以十分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谁教你们这么绑她的?”
(所有人指着夏洛蒂)
“谁告诉你们我在白淞镇的?”
(所有人指着夏洛蒂)
“这个计划是谁组织的?”
(所有人指着夏洛蒂)
“合着是你自己绑架自己的?”
(所有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