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有数。
    那就是和他有关系了。
    他哪惹他了？
    他哪敢啊？
    金阳看了林效一眼，悄悄给他发了短信。
    【你的外套哪来的？上面有信息素的味道】
    救命短信！
    金阳真是好兄弟！
    原来是吃醋了。
    贺升起身，“那我们先走了？”
    金阳：“我送你们。”
    阿天眼巴巴地看着金阳，不想让他去，金阳没理会他，送林效和贺升出门。出去的时候，林效故意落了半步在贺升后面，伸手勾了一下贺升的手，没被甩开，他就一整个握了上去。
    贺升过了一会儿才反握住他。
    林效的心安定了下来。
    还好，还好，
    只是吃醋而已。
    金阳送他们上车，悄悄对林效说：“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你哄哄他就好了。贺升看着不像是小心眼的人。”
    “你说对了，他特别善解人意。”
    解释一下就行。
    林效也没真的当回事，他脱下外套，换上了自己的。
    发动车子以后，和贺升解释道：“外面风大，韩章进把外套扔给我，我顺手就拿过来了。今天放洗衣机里面搅一搅，晒干了就还回去。”
    贺升静默不言，醋海翻腾。
    林效是个beta，所以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不知道那件外套上沾染上了信息素的味道。
    这一刻，他忽然希望林效是个omega。
    是个omega的话，就会闻到上面的味道，是个omega的话，就会被他标记，散发出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让人一闻就知道，这个人，有主了！
    贺升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韩章进刻意所为，但他不允许林效沾上别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贺升仗着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疯狂地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将林效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他不会发现的！
    他闻不到！
    贺升要让他每一个毛孔都浸满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浓烈到旁人都不敢靠近，不敢觊觎，再也沾染不上旁人的信息素半分！
    车子开到十字路口，是红灯。
    林效毫无察觉车厢内的信息素的涌动，转过头来看着他，“吃醋了？”
    贺升在昏暗的车厢内，和他对视。“如果我说我吃醋了，会让你觉得，我小题大做吗？”
    “不会。”
    “我吃醋了，特别吃醋。”
    林效勾了勾唇，“那我明天穿你的外套，行不行？”
    贺升的外套对他来说，有点大，但也不是不能穿。
    贺升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心脏也跟着快速跳动，浑身都在发热。
    他一直都明白，只要适当笑笑，扮演着一个温和的，善解人意的人，所有人都会觉得你还不错，会对你诉说心事，会很容易相信你，这样利用他们，也会变得很简单。
    他本想戴着善解人意的面具说：“没有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但林效这是在逼他，
    逼他放纵内心黑沉沉的欲|望。
    他本想做个人的，没想过分的，
    都是林效逼他，勾引他。
    贺升转头看着林效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觉得哪里都好可爱，哪里都好漂亮，哪里都好招人疼爱。
    贺升的手握紧成拳，指甲嵌入血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还在开车，还在开车，还在开车。
    在剧烈跳动的心跳声里，贺升问：“毛衣能不能也穿我的？”
    “可以。”
    贺升呼吸加重，“内裤呢？”
    ……
    “你的有点大吧？”
    贺升深吸一口气。
    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不大的话，就是愿意的！
    他愿意！
    贺升觉得自己不行了。
    “开快点。”
    林效：？
    他转头看到贺升手握紧成拳，用力到手都在发抖。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加快了车速。
    车子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贺升猛地解开了安全带，不等林效开车门，就绕过来，拽着他下来，进电梯。电梯抵达，门一开，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林效的嘴巴。
    林效脑子一片空白，终于明白贺升要他开快点是想干什么了。
    原来是他。
    -
    次日，林效把韩章进的外套扔进洗衣机，看着衣服在里面滚动，出神地想，看着再温和讲理的人，吃起醋来也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情。
    昨天贺升趴在他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逼问他，“为什么穿别人的衣服？是自己没有衣服吗？”
    “缺衣服，那就不要穿好不好？就待在家里，你不穿衣服更漂亮。”
    “我喜欢你不穿衣服。”
    好变态。
    林效长叹一口气。
    他的腰好疼。
    屁股也疼。
    这恋爱谈的，真废他。
    他废了，
    贺升高兴了，
    站在晨光里面的人，快乐都仿佛具象化，看向他的眼神特别的柔情蜜意，特别的温柔体贴，问他穿这个黑色的外套好不好？穿那个浅蓝色的外套怎么样？
    阳台上的都是洗干净的。
    “明天又要降温，我还是给你找厚一点的。”他走进屋子里，又折出来，“袜子，也穿我的好不好？”
    “……”
    真他妈一件外套惹的祸。
    林效出门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贺升的东西。
    贺升的毛衣，贺升的外套，贺升的裤子，贺升的袜子，贺升的鞋……
    贺升看着他很满意。
    这些衣服里裹着的，是他贺升最心爱的小玫瑰。
    林效穿着这一身，都不用别人问，自己就特别不好意思。
    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别人看一眼，林效都觉得对方看出自己穿得是对象的衣服，小脸一整天都是红的。
    快到下班的点，贺升竟然来了军所。
    他身上穿了和他一样的外套。
    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就很像情侣装。
    军所里来来去去的人都笑着看着他们，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唯有韩章进面色铁青。
    他昨天刚借给林效一件外套，今天贺升就来接林效，两个人还穿情侣装。林效那个木头beta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肯定是贺升。
    狐狸精就是骚操作多！
    贺升坐在一边，等林效下班。
    季昭还在看文件，有关金阳的。
    他有了一个发现，“金阳在学校也一直带着戒指，对外都说自己已婚。但是学校里还是有个beta追求他，会不会是知道金阳是陈所的对象，故意的？”
    贺升说：“不一定，也许就是单纯喜欢当小三。”
    季昭：？
    韩章进面色黑沉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