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要去美国？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你这个行李箱…早上你是在收拾你自己的东西？”
    “嗯。”
    林效气得一个倒仰。
    贺升贪恋地看着他林效，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刚知道林效要出差的时候，他懵了一下，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跟着一起去。他和林效分开了太久，不想再分开，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待在一起。
    “以后你在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林效被他说得心尖一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外拉，嘴里骂骂咧咧，“这么大个人，这么黏人，真是受不了你。我看你也别当什么继承人了，直接当我的大腿挂件，我走到哪儿给你带到哪里算了。”
    贺升嘴角扬起，视线落在林效扣着自己的手上，又落回他的侧脸，看到他的耳后，有一个明晃晃的红印子。
    是他留下来的。
    贺升像个色情狂一样盯着他看了一路，直到上了车，才收回视线，把他的行李箱还有自己的行李箱放到车上，再坐进驾驶座。
    林效坐在副驾驶，摁着语音，对着手机破口大骂。
    骂赵明弘思想不健康，明明是个直男手里却有这种东西。
    林效一连骂了十几条。
    赵明弘打了电话过来，贱兮兮的，“哎哟，小林总火气这么大，昨晚是不是挨狠了？不用谢谢你爹，都是为了儿子。”
    林效冷笑，“你等着，等你有女朋友的。”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效靠在椅背上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贺升在开车的间隙哄了哄他，拉着他的手，坏心眼地给他出主意。
    等赵明弘结婚的时候，把他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投放大荧幕。或者把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凑一桌。
    林效立马就乐了。
    上了飞机，林效就睡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握他的手，给他盖毯子。他觉得烦，拍了一巴掌。旁边安静了，他就倾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等快到的时候，林效是被贺升亲醒的。
    “到了。”
    林效意识到是贺升在亲他，脸一烫，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见，轻轻给了贺升一巴掌。
    “在家没亲够？”
    贺升真诚道：“没。”
    林效白他一眼，含羞带怯的模样，勾到他心里。贺升越发难忍，将林效按到角落里，吻他，抱他，只想把他揉到骨血里去。
    下了飞机，林效要跟着公司的车走。得和贺升分开。
    贺升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看着林效上了来接他的车。贺升站在原地，周围人那么多，他却觉得这世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林效进了公司，就投入工作。
    开会，视察，看文件，忙完外面天都黑了。
    林效一边给贺升发消息说他结束了，要回去了，一边往外走。刚走出去，几束车灯大光照在他的身上。
    “当当当当！我们林少爷华丽登场！”
    “……”
    什么玩意儿？
    大灯熄灭。
    林效这才看到门口排了一排豪车。
    有人从车边走过来。
    “林大少爷，三年不见，你还知道回来啊！”
    林效一拳头砸到对方胸口，“搞什么你？什么情况？”
    “欢迎你啊！我特地带了我朋友给你认识。走，一起喝酒去？”
    “今儿…不行。”
    林效心痒得很。
    高中毕业的时候，赵明弘要留学，林效陪他过来看过学校，在这边混了好几个月，认识不少人。
    多年不见，没想到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威尼斯不让林效拒绝，“不行什么不行？知道你要上班，保证不闹晚了，也不让你喝酒，今儿就是哥们几个给你接风洗尘。我们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惊喜？”
    “走吧，保证是个惊喜。”
    威尼斯直接把林效拐上车。
    林效和贺升说了一声，又问威尼斯是要去哪里。威尼斯报给了他酒吧的名字，林效也一并发给了贺升，以防他被人灌酒，没法自己回去，到时候让贺升过来接。
    酒吧今天被他们包了场，年轻的男女们在乐声里跳，摇。还有大胆热烈的在舞池里面拥吻，周围一片叫好声。
    威尼斯领着林效走到雅座。
    雅座上站起来一个女孩子，出水芙蓉般的长相，嘴角带着笑意，“林效哥哥。”
    “茉茉？”
    威尼斯一脸，“你看，我说是惊喜吧？”
    威尼斯坐下，让林效也坐。
    茉茉有些羞怯地看了林效一眼，叫了服务员给林效上了一杯果汁。
    林效意外，“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茉茉是林效小学兼初中的同班同学，因为家境差不多，所以两家走得比较近。以前秦兰兰还开玩笑说要茉茉到林家来当儿媳妇。
    只是后来，茉茉家父母离异，茉茉就随着母亲一起出国。
    出国以后倒是还有联系，只是不太多。
    威尼斯道：“现在在一个大学里面读书，你不知道，茉茉在学校特别受欢迎。没有人不认识她。”
    话音刚落就有个浓眉大眼的外国帅哥来邀请茉茉一起去跳舞。茉茉明显不愿意，一直在往边上挪，对方穷追不舍，几乎要贴到茉茉的身上。林效伸手制止了那个外国人的动作，用流利的英文道：“你没有看到她不愿意吗？”
    “嘿！你是谁？”
    “那与你无关，我想即便是你爹在这里，也会阻止这种对待女性的无礼行为，怎么样？要我把你妈妈叫过来吗？”
    外国人愤然起身。
    林效长腿一迈，越过茉茉，站到外国人的面前，气势迫人，“怎么？你是想和我动手吗？”
    有女生在场，林效压低声音，“我可以把你的几|把拽下来，塞到你的屁眼里。”
    外国人气得脸都红了，打量了林效一番，感觉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跑了。
    林效坐下来，“你经常遇到这种事吗？”
    茉茉脸颊微红，“也不是很经常。”
    威尼斯立马叫起来，“经常！美女经常会别人看上，毕竟大家都喜欢美人。林效，你呢？你喜欢美人吗？”
    林效没说话，喝了一口果汁，才接话道：“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威尼斯强掩笑意。
    林效又坐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起身要走。威尼斯连忙道：“你要走，把茉茉一起带走，宿舍要到门禁时间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林效看了茉茉一眼，点头。
    “走吧。”
    茉茉跟在林效的身后，看他高大的背影，想起刚才他的维护，心中微动，快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林效。
    酒吧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