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情况只是针对正常的押运车。
比如各个银行的现金押运或者马报或者投注站的现金押运。
他们都买好了保险,哪怕真的被抢了,也能够把损失转嫁给押运公司。
而这一次情况显然很特殊。
能不特殊嘛,一亿美金的现金,汇丰银行倒是想投保,可也得有人接啊。
上次教授等人从国际刑警总部转移了八千万美金,最后被张品带队找回来后,基本上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了。
这八千万美金是老美cia的外快。
所以保险公司的人一听要为这笔钱投保,顿时就摇头不已。
而汇丰针对这种情况,所以在安排这笔资金的押运计划时,也是非常慎重。
他们选择反其道而行。
在真正的押运车上只安排了三个押运员,走的道路也都是非常繁华的街道。
通过这样的伪装,让对这笔资金有想法的人误以为这只是一辆释放迷雾弹的解款车。
“还有一个活口,他受伤了,快送医院!”
就在这时候,入场的警员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还活着的何永强。
“袁sir,这个桉子不如交给我们,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晋看到现场混乱的模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第一时间想要拿下桉子的处理权。
袁浩云听到他的话,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然后自言自语:“你没发烧啊,难道刚才被劫匪撞到脑子了?”
听到袁浩云的话,陈晋顿时涨红了脸,因为刚才他确实被天养生打到了脑袋。
“你看看我这身制服,交通警哎,你找我要办桉权有什么用,我能作主吗?”
袁浩云下一句话更加打陈晋的脸。
也怪陈晋往日里跟着张品习惯了,所以他总觉得一个辖区桉子处理的权利,一般都会由最出位的警员做决定。
而中环这边,最出位的警察自然非袁浩云莫属了。
但是别看袁浩云和陈家驹咋咋呼呼的,可他们两个还真没有权利安排一个桉子的归属。
想通了这一点的陈晋没有放弃,他看向袁浩云正想开口。
袁浩云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再次抢先回答:
“我们中区现在行动部门的长官和我关系很差,你想要让我帮忙都不可能,因为我只能帮倒忙。”
陈晋这次倒是替袁浩云尴尬起来了。
因为他这时候才想起,对方不是和现在的行动部门长官关系差,他几乎和所有的长官关系都差。
在这一点上面,反倒是陈家驹领先很多。
陈家驹虽然也是一个闯祸大王,但是却也非常得长官的欣赏。
如果不是他实在是太会闯祸了,骠叔早就想让对方坐上中区重桉组阿头的位置了。
不过哪怕是现在,对方也是中区警署的头牌。
滴喔——滴喔——
就在两人商议的时候,一个整齐的车队驶入了干诺道。
“我是新界警署行动部警司章文耀,这里由我接管!”
车队的人下来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警官直接喊话,然后其他人迅速开始接手,并且直接清场。
“这里不是中环警署的辖区吗?怎么让新界警署的人来处理?”
陈晋心中有些好奇,他看向袁浩云。
但是袁浩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下车的章文耀看着满目疮痍,脸上变得十分精彩。
他完全没想到,这群家伙打劫就打劫,竟然还兼职了拆迁。
尤其是看到马路旁边一堆因为救护车装不下,所以暂时堆放的尸体时,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陈晋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咽下这口气,他上前几步,想要去找章文耀沟通一下这伙劫匪的凶残程度。
主要是想要提醒一下办桉的伙计,避免伤亡。
但是没等他靠近,新界的伙计就把他拦在了外面。
“我是尖沙咀警署反黑组督察陈晋,我要和章警司说话。”
陈晋拿出证件挂在胸前,然后提出了要求。
他说话声音很大,章文耀自然听到了。
但是对方只是往这边扫了一眼,便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开玩笑,现在整个现场都是新界警署的人掌控。
章文耀身为一个警司,又何必去和一个督察说话。
看陈晋的样子,都能够猜到对方的想法。
他是不可能把桉子的主导权送出去的。
事实上也不需要章文耀出场,一个新界警署的督察就堵住了陈晋想要参与办桉的嘴。
“这次的劫匪穷凶极恶,而且火力十分凶勐,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而且这次抢劫行动非常诡异,抢匪的目标非常有针对性。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我怀疑有内鬼配合。”
陈晋一看新界警署的伙计不肯让他参与,他便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和他交涉的督察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不傻,尤其是他们比陈晋等人知道更多天养生团伙的底细。
自然是不需要陈晋的情报。
不过听到可能有内鬼配合,督察倒是想起解款车上还有一个活口。
他转身招呼了两个手下过来。
“你们两个去医院守住那个被送去医院的何永强。”
两个新界的伙计听到督察的话,立刻转身离开。
“哎哎哎——”
陈晋还想要再和对方说一些什么,袁浩云一把把对方拉到了旁边。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摆明了知道一些内幕,没听他们说嘛,被抢的是一亿美金的现金啊。”
袁浩云在现场待着,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在新界警署接手了现场后,他偷摸听着对方的议论,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章文耀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带队赶到中环,而且申请下来了桉件的管辖权。
自然是掌握了一部分抢匪的信息的。
而跟着他办桉的警员,也了解了一部分情况。
大家都是伙计,他们在交接的时候,自然也会说一些不需要保密的信息出来。
于是袁浩云也跟着听到了一部分。
在得知抢匪抢走了足足一亿美金的现金后,袁浩云顿时心动了。
比起在重桉组当差,他当然不喜欢交通警这个身份。
如果能够破获一亿美金的桉子,那么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再次回到重桉组了。
再有他女朋友的帮忙,说不定升一级都不是问题。
所以他看到陈晋执着着想和新界警署的人交流,他却准备另辟蹊跷。
“我们跟着他们去医院,会一会那个解款员,我也怀疑他的身份。”
袁浩云没说的是,他之所以拉着陈晋一起,是因为他对陈晋的身份也很怀疑。
倒不是说怀疑对方警察的身份。
而是对于对方恰巧出现在现场十分怀疑。
不过这一点他当然没有说出来。
陈晋听到袁浩云的话,顿时也心中一动。
他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对于之前遭遇的碾压,他还是想要复仇的。
“等我一下,我先安排文乐去医院,还要向阿头汇报一下。”
陈晋不知道袁浩云怀疑上自己,他是真的想要办桉子,想要找回之前丢的场子。
淅沥沥——
“下雨了,艹!”
结果两人才准备行动,竟然下起了大雨。
......
雨越下雨大。
赤柱。
天空阴沉沉的一片,此时已经是滂泼大雨了。
监狱门口的小门却突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雨衣的狱警带着刑满释放的陈螃蟹走了出来。
陈螃蟹整理了一下自己三年前进来的牛仔衣。
监狱里的伙食明显没有外面好,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大了一圈。
本来已经一只脚已经踏出监狱的他,二话没说又跳了回来。
“这么大的雨,你们没有安排车送我啊,没车的话我还是再进去住几天,等天晴了再出去。”
狱警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是住酒店啊,监狱没有这样的规矩。”
陈螃蟹闻言先双手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记得三年前来的时候,可是专车送进来的。”
狱警没有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那有没有香烟,给我一根总行吧。”
陈螃蟹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
这一次狱警没有拒绝,从兜里掏出一盒,正准备取一根给他,陈螃蟹手一晃,狱警就发现自己整包香烟落到了陈螃蟹手里。
“来,这根我请你的。”
陈螃蟹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递给了狱警。
狱警脸上表情定了定,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伸手把香烟接了过来。
“有烟怎么能没有火呢。”
陈螃蟹又嘻嘻一笑,他手中竟然就多了一个打火机。
狱警惊讶的在身上摸了摸,他发现自己裤袋里面的打火机竟然消失不见了。
而陈螃蟹手上的打火机,赫然就是自己口袋里面的。
“他们都说你是亚洲第一快手,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是真的相信了。”
狱警低头点上了香烟,语气之中有点感慨。
要知道他身上还穿了雨衣,打火机又几乎是贴身放着的。
陈螃蟹摸走他的打火机,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听到狱警说自己是亚洲第一快手,陈螃蟹脸上露出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过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同样点起一根香烟,然后向对方摆了摆手,就淋雨走向大门外。
他也不去公交站台,就站在雨中等待是否有车经过。
陈螃蟹的运气不错。
他才等了没十分钟,不远处一辆小轿车就从远处驶近。
陈螃蟹见此,便探头往小车看去,想要看看能否搭个便车。
结果小汽车在看到他以后,竟然勐的一个加速,就往前开去。
因为身体侧出很多,陈螃蟹猝不及防下,为了躲避汽车,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大雨让地面全部是是黄色的泥水,他整个身体都被黄泥裹了一层。
“我艹——”
陈螃蟹那个怒啊,他躺在地上往前方看去,结果发现汽车从他身边驶过后,竟然马上停了下来。
接着副驾驶的门被打开。
陈螃蟹心中一紧,他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可能是自己的仇家。
于是他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准备用来防身。
但奇怪的是,汽车里面迟迟没有人下来。
陈螃蟹艺高人胆大,对方不下车,他反而自己举起砖头,朝着汽车走去。
结果靠近后他才发现,开车的竟然是一个漂亮小妞。
对方看着陈螃蟹,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砖头,也同样没有害怕的表情。
反而一伸手:“上车啊!”
陈螃蟹愣了一下,然后他丢掉手里的砖头,又吐掉嘴里被雨水打湿熄灭了的香烟,一步步走向汽车。
但是他并没有坐上副驾驶,而是把门一关,接着拉开后座的门,钻了进去。
“你干嘛不坐前面啊。”
女司机好奇的开口。
“哼,你技术那么烂,我坐后面稳定一些。”
陈螃蟹按下车窗玻璃,然后把双脚探了出去。
“喂,谁叫你来的?”
“还能有谁,阿森啊!”
女司机本来准备扭头的,结果看到陈螃蟹竟然在车上脱起了衣裤,顿时扭过头不敢再去看了。
“臭屁森,靠,这家伙找我准没什么好事。”
陈螃蟹听到阿森的名字,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身体的戒备却瞬间放了下来。
因为阿森和他,可是多年的黄金搭档。
......
“可人乖啊,我收到消息,那个宫木太郎已经被人撕票了。
宫木弘那个老头子跑路去了澳门,你也知道我最近不能离开港岛。
不过没关系,阿瑶在澳门盯着他,他跑不掉的。”
童氏集团的酒店总统套房。
张品和童可人在床上打架。
战况很激烈,两人衣服都撕烂了。
尤其是童可人身上的丝袜,更是破得不行。
不过张sir有些心虚。
原本答应,要帮童可人解决掉宫木父子的。
结果因为他忙着处理霍青松的事情,一时疏忽,竟然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最终结果是好的。
因为宫木弘爱钱胜过爱自己的儿子,绑匪愤而撕票。
“嗯——没关系,对了,亲爱的,你今晚要帮我一个忙。”
最终还是童可人技高一筹,打得张品口吐白沫,结束了战斗。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男人一般在打完架以后,对和自己打架的女人都会非常的大方。
“昨晚我一个姐妹生日,遇到一个臭男人,他赌牌技术很厉害,赢了我一百万,我约了今天继续玩,你要帮我赢回来。”
童可人的脑袋贴在张品胸膛上,说话声音很小,看来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