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泪水从她脸上无声的流了下来,梅长苏对着泪眼朦胧的意舟,努力的调整呼吸。
他开着玩笑说语气也有些哽咽:“我这不是没事嘛。”
意舟不知这次好像是那什么沉浸的原因,把到脉时,她的心都在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
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眼睛止不住的酸涩。
意舟带着哭腔骂他:“你这…还叫没事儿!?”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挫骨解毒啊,你得多疼啊!”说着说着眼泪更止不住了。
梅长苏无奈的抱住她,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昭阳在景琰处受了委屈就会找他告状,若是在他这受了欺负就要跑到祁王处告状。
意舟的头埋在梅长苏的脖颈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衣衫,缓过情绪对着梅长苏说。
“我会治好你的!”她像是在反过来安慰他一样。
意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情绪这么难控制,不过她一定会治好林殊的。
梅长苏脸上带着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眼角,也不敢反驳她,实在怕她哭的更凶了。
“好,兄长信你。”梅长苏应着,他的身子他自己知道,他不能在耽搁昭阳了。
意舟怒目红着的眼睛瞪着他:“林…梅长苏!你再说这些话,信不信我把你打晕带走让你身子好了在放你出来!”
意舟当然明白他说话的另一层意思。
两人相对无言。
梅长苏微微叹了一口气:“昭阳,你不必去费…”
“我会治好你的。”意舟眼中带着不容反驳。
梅长无奈只能应是。
“你要做的事情,亦是我,是皇兄想做的事,这些不能由你一人扛着。”
“昭阳,这些事情不需你掺和进来,还有景琰,他是个瞒不住事儿的,不能告诉他我的身份,至少…现在还不能。”
景琰现在还不能冒头。
意舟从袖里取出玉瓶,递给梅长苏。
“这个至少不会让你常常惧寒,可以替你温养骨子里的暗疾。”
梅长苏看看手中的瓶子,又看着不接他话的意舟,她总是这样,不愿意的事情,就像没听见一样。
“你接下来打算是什么?”意舟躲过他的视线问道。
“庆国公倒了,接下来总得把誉王和太子的臂膀一个一个砍掉。”
火盆里的火苗愈发旺盛了,屋子里热的意舟背上都出了一点汗,可梅长苏还是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霓凰知道你在金陵吗?”
意舟摇了摇头。
“她最近好像也有些怀疑我,这几天我会把户部的把柄抛出去,自会有人闻着味儿来的。”
“林殊哥哥,当年的事儿你查到了多少?”意舟大概知道是谁做的,可她没有证据。
“昭阳,…他…”梅长苏不知怎么说出来,毕竟是她的父亲。
意舟知晓梅长苏说的是谁:“自从他杀了皇长兄,逼死宸娘娘,还给你们扣上了造反的名号,如此凉薄之人,我早就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他也配!为君者多疑,但这人恨不得以为周围的人都要害他一样!